第六十二章 红帐

晏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他知道时间就要这样耗去了,毫无意义的,全部浪费在了他循环往复的求不得里。

总是求不得。

多少年了,一直没有变过。

他会在这场尴尬的对峙中被灼烧成一簇灰烬,率先败下阵来,然后狼狈不堪地回到竹子里,再也无颜出来。

不,不要这样!

晏琛一步一步地往后退去,突然扭头就跑,却不料陆桓城眼明手快,电光火石间将他拦腰截住,三两步拖到床边,直接扔进了褥子里。

纱帐扯落一大片,凌乱地铺开在晏琛身下。

陆桓城单膝跪在床沿,欺身上来,用力压着他索吻,眼底狠劲十足。他挣扎着不肯顺从,想咬人,却被捏着下巴强迫张开了嘴,舌头伸到深处,一寸寸侵犯过齿龈和口腔,弄得他唇瓣湿尽,涎水乱流。

直到他难受得躬身干呕,陆桓城才终于放过他。

“阿琛,你猜我做了什么梦?这些天,这些月,这些年?”陆桓城捧起他的脸,一双深邃的眸子里浸染着滔天情欲,声音沙哑得近乎危险,“我做梦都在肏你。”

一双手探入腰后,抬高双臀。晏琛只觉屁股一凉,整条裤子已经被扒了下来!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该怎么逃脱,陆桓城退后几尺,跪到床尾,托起他的两条小腿往肩上一扔,接着握住腰臀往后拖去一大截,最后一记猛抬,他赤裸的下半身被高高抬到半空,大腿敞开,就架在陆桓城肩头!

这种羞耻的姿势,连傻子也明白陆桓城想做什么。

晏琛几乎吓懵,揪着褥子拼命往后缩,无奈身体悬空,没有一处可以借力。他艰难地挣动了几下,忽然惊叫一声,全身蓦地僵硬。一条湿湿热热的舌头舔上他股间私密处,勾、挑、拨、吮,顶开穴口柔嫩的皱褶,挤进肠壁深处,时轻时重地舔弄起来。

“唔……不行,不行……你放开……啊……嗯啊……”

他仰着头,喘息轻促,腰身却愈挣扎愈软,好似一根被焰火灼烧的蜡烛,最初还能保持原状,渐渐就融作了一滩蜡油,无能为力地任人摆弄,凝成绵软的油脂。

那地方被伺候,当真是揉着心、要了命的快感。

晏琛悬空的两条腿不停打颤,上半身瘫在褥间,眼神迷离,张口乱喘,颈子淌下了一层层热汗,体内的血液全朝脐下三寸涌去。

春末时节,衣衫换了轻绸,半遮半掩地覆着一根饱胀的竹茎,在陆桓城眼前颤悠悠晃动。

陆桓城眼中欲色更深,舍下股间翕张的小口,顺势为晏琛含了一含,正巧吮住柔嫩的伞端。登时就听晏琛一声崩溃的呻吟,竹茎勃动,双腿猛然夹紧,腿根处大片白皙潮热的皮肤贴上了陆桓城的面颊,冒出一层细细的汗。

晏琛与陆桓城不同,他是真真正正禁欲了四年,没泄过一点精气。此时灵息初成,恰逢最纯最清最不经逗的时候,险些被一口啜出精来,整个人筛糠似地抖,两手抓紧身下的褥子,嗓子里尽是含糊不清的抽噎。

待熬过这一关,他仰着脖子长喘了几息,双腿放松,绵软无力地敞在陆桓城肩头,早忘了什么叫做羞耻。

结果翘在半空的竹茎溢出一滴粘汁,陆桓城瞧着可爱,又给他含了一口。

这下真是浪毁堤坝,势不可挡。

晏琛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便觉腰身微酸,孔眼一热,竹茎儿精神抖擞地颤了颤,接连喷出来好几股白浊。

浊液带着一缕竹香,洒落前襟,洇湿了上好的缎子。

晏琛喘吟不止,半寐半醒地睁开眼,眸中含着九分水意。他先怔怔瞧了一会儿自己射出的浊物,又倦懒地抬眼往腿间望去,露出了一抹餍足的浅笑。

“你真是……”话说一半打住,朝陆桓城伸出双手,“桓城,抱。”

大抵是高潮的滋味太惬意,精水泄了,之前的羞怯与抗拒也被一并泄了。晏琛软得像一条冬眠的蛇,可以任君摆弄。陆桓城将他平放回床上,他摆了摆腰肢,缓缓蹭弄着锦褥,两条腿依然大开大敞分在左右,无意遮掩底下嫣红的小洞。

一股欲火猛地窜高,烧得陆桓城双目赤红。

他暴躁地扒掉了自己衣裤,胯间一条沉甸甸的肉柱弹出来,耀武扬威地朝天杵着。又俯身过去,舌尖顺着晏琛的小腹与腰线往上舔,留下一道湿漉漉的蜿蜒水痕,最后舔过颈线,吻至嘴唇,上半身紧覆,肉贴着肉厮磨,下身焦虑蹭弄,硬热的凶器沾了一点先前残余的唾液,在股缝间来回滑动,突然撬开幽穴,危险地顶入了半寸。

晏琛吃痛,小腹收紧,搭在陆桓城颈后的小臂轻轻砸了他一下,含怨带羞地骂出一句:“……畜生。”

耳边的呼吸声骤急,晏琛倒吸了一口凉气,股间更痛——那根撑开了幽穴的阳根硬邦邦乱戳,竟然又顶进来半寸。

“不敢当。”

陆桓城一口咬住他颈侧的皮肤,低沉地笑了出来:“还没肏哭你,‘畜生’二字,受之不起。”

晏琛还想说第二句,被陆桓城及时封住了唇,舌头探入口中,放肆地绞缠。同时体内那物贪恋地耸动了几下,又兀自停住,大约也感到润滑尚缺,不可贸攻,于是撤身而出,换了一根手指进来,在热烫的肠壁里反复插弄。

“……畜生……你……唔,衣冠……禽兽……”

晏琛被插软了身子,浅吟低喘不断,偏偏还非要与陆桓城闹,捡到一点拥吻间隙就零碎地漏出几个字来。陆桓城的眸色越来越深,埋在穴内的手指换了一个刁钻的角度,指节勾起,猝然磨过某个隐秘之处。

“啊!”

晏琛睁大了眼睛,一阵久违的强烈酥麻窜过腰际,好似被浸了蜜糖的短鞭抽打,甜得能叫人一击上瘾。那销魂的快意转瞬即逝,他却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缩紧了肠壁裹住陆桓城的手指,怜求道:“还要,还要的……”

这天真而大胆的妖精,像摄人心魄的狐,不像清心寡欲的竹。

陆桓城被撩得发狂,一边粗放地喘,一边用手指抵住那处频频碾磨。晏琛蹙了眉、挺起腰、额头淌汗,在花团锦簇的褥子里难耐地扭动着身体。刚吐过精的竹茎动了动,又饱满地立起来。两条长腿渐渐绷紧,夹在陆桓城腰身两侧,拼命地想要收拢。

“桓城……桓……呃,嗯……”

他快要哭了,神情迷乱,缠绵地唤着陆桓城的名字。

三根手指在雪白如玉的股间进出,撑开幽穴,时而翻出一点殷红的嫩肉。又潮又热的肠壁像一层濡湿的丝绒,裹紧指腹,贪婪地吞咬着。陆桓城几乎一刻也忍不住,只想把手指抽出,换做胯下暴怒的阳根,恶狠狠挺进去,酣畅淋漓地捣弄千百下!

他托起晏琛的双臀,扶根欲入,就听晏琛喃喃地说:“不许进来……”

轻喘几息,又补了下半句:“……我要在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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