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翻浪

陆桓城这才收去腰力,催促他:“说吧。”

说着胯部温和地耸动了两下,意思是如果不说实话,继续酷刑伺候。

“你十七岁的时候,夏天,有个晚上,你在这儿,在这间书房里,一个人乘凉……”晏琛一边粗喘一边哽咽,“我,我第一次化出人身,见你睡着了,就偷偷地来看你……我想离你近一些,所以才爬到了床上。然后,你半梦不醒地按着我,把我给……给……”

晏琛吞吞吐吐,难堪地选了个动词:“……给办了。”

陆桓城在久远的记忆里搜寻了一会儿,身体猛地一僵:“那晚……不是春梦?!”

“啊!”

他一个激动,险些把晏琛从床上顶下去,急忙扶稳了晏琛,小心翼翼捧起他的脸:“你是不是……十三年前就喜欢我了?”

那等待答案的忐忑模样,好像一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

但晏琛摇了摇头:“不是的。”

“不是?”陆桓城容色一沉,突然想到了某个极坏的可能,“我强迫了你?”

晏琛还是摇头。

“……阿琛?”

“是十六年。”晏琛望着他,眼中脉脉含情,“十六年前我第一次睁开眼的时候……就喜欢你了。”

直到今天,你才终于听到那时那刻,我初醒的心脏第一次悸动的声音。

陆桓城说不出话了。

他的思维空白了大半,根本找不到这样的一句话,可以回应晏琛长达十六载的爱恋。

最后他索性放弃了尝试,唇角一勾,十分轻佻地笑道:“我从前不懂得怜香惜玉,弄疼了阿琛,现在功夫日益精进,保管能伺候得你欲仙欲死,要不要试试?”

晏琛脸颊绯红,朝他轻轻点头。

“要。”

这个字一出口,紧跟着就是天旋地转,床帐乱摇。

陆桓城一记翻身把晏琛压在了底下,抬起他的下巴,狠狠吻住嘴唇,同时胸膛裸贴、乳首互蹭,腰胯开始如水波一样快速摆动,在火热的肠道里凶蛮抽捣。

帷帐内一声声响亮的臀肉拍击,被汗液染上了几分粘腻,在空气中淫靡地回荡。

“啊啊啊!呃啊……桓城,不……不要……啊啊……”

晏琛失声浪叫,满脸浮泪,两条白花花的大腿敞在陆桓城身侧,抽搐一般剧烈颤动。竹茎落入了潮湿的春夜,渗出汩汩汁水,漫得两人小腹处湿滑粘腻、污秽不堪。

陆桓城埋头叼起晏琛颈窝处的皮肤,沿着锁骨一寸一寸吮到肩膀,留下无数紫红的吮痕,身下交合的动作则越来越频密。他眼中欲念极深,全部化作力量,钉楔似地把整条肉刃往甬道极深处捅。往外拔时必出五寸,带出一圈嫣红穴肉,饱满的茎头则据守在内,再度剖开肠壁、一举攻入,气势汹汹地碾过那处微凸的腺体,伺候得身下人瞳仁涣散、爽快呻吟。

这般弄了百余下,晏琛小腹以下全瘫了。

他疯狂地扭头,口齿不清地呜咽着,十根手指在陆桓城背上抓出了无数条青紫斑驳的痕迹,发丝间碧叶乱飞,一枚一枚接连落于枕褥之上。最后他猛地弓腰一挺,竟呈濒死之状,眼白翻出,四肢松垮,再也不动了。

两瓣雪白的臀肉间涌出一大片汁水,竹香芬芳,把身下的薄褥浸了个湿透。

陆桓城汗流浃背,喘息声更加粗重。

他眼里什么别的都容不下了,只看得见晏琛抵达高潮时极尽迷离的神态,每一粒汗都是珍珠,每一片叶都是翡翠,漂亮得简直令人晕眩。他越加凶狠地抽插、挞伐,大约二三十下过后,猛然挺身插到了肠壁最深处。

茎柱勃跳,不知疲倦地射出八九股浓精,灌满了晏琛仍然痉挛不歇的肠穴。

陆桓城低着头喘气,热汗顺着脸颊滑至下巴,一滴一滴砸在晏琛额头上。

云雨事毕,枕褥腥秽。

一张床弄得湿哒哒、黏糊糊,狼藉不堪入目。

他俯下身去,温柔触碰晏琛的唇,浅啄慢吮,蜻蜓点水,一声声唤道:“阿琛。”

晏琛的神智已成一盘散沙,怎么也聚不拢,便恍恍惚惚地凭着本能回吻。

当真是……惹人怜爱。

若在五年以前,陆桓城这时就该抱着晏琛去沐浴了,待下人把床铺收拾干净,再双双回来耳鬓厮磨。可今天,他甚至不愿把肉刃拔出。

晏琛那处被他插得微微发肿,像一朵熟透了的红棉,绽出娇羞的花儿来,色泽鲜润而诱人。肠壁是紧致湿热的,和记忆中一样,容纳他,吞裹他,让他抛却万千烦忧。

他想一辈子留在里面。

不多时,该硬的又一次硬起,阳物凶煞,撑平了穴口的皱褶。

“……唔?”

晏琛感到下腹酸胀,试着晃了晃腰,却发现自己还被陆桓城插着,根本动不了。

陆桓城尴尬地问:“阿琛,能不能让我再射一次?”

他身子一动,茎头正戳上敏感处,晏琛浑身猛地一记哆嗦,颤着嗓子道:“快些,快些。”

说着主动张开双腿绕到了陆桓城腰上,白嫩的足跟一下下蹭过腰脊,急促地催他:“我要是哭了,或者求你停下,你别管我,也别真的停,直接……直接让我……”

入夜了,屋内昏黑,时间不知还剩下多少。

也许只够一次粗暴的交欢,连言语温存都必须省去。

陆桓城答应他:“好,我不停。”

他分开晏琛的膝盖,把两条腿压在胸前,沉腰而入,然后缓缓抽出大半截,复又猛地突进,一插到底,有力地律动起来。

起先抽插之间还有停顿,抽出时腹内空虚,引发一丝惶惶无依的失落,下一刻肠穴就被撑开填满,酸胀得令人头皮酥麻。身子一空一满,晏琛尚能从容应对,但数十下抽动过后,间隙迅速缩短,而力道增强,浓烈的余韵掩盖了一闪即逝的空落感,他只觉腹内爽意连绵,随着陆桓城不歇不止的冲撞像浪潮一样堆叠到高处,极快地往巅峰攀去,却是无论如何也发泄不了,竟难受得忍不住哭了。

“啊啊……不要了,真的不要了!”晏琛凄声叫道,“你慢些……啊……停一停……唔嗯……啊啊啊……”

陆桓城充耳不闻,挺动得越发卖力。

他扫了一眼晏琛的下腹,那秀气的竹茎软绵绵的,死活不肯立起来,便猜到是它之前射了两回,此刻乏力难勃,害得晏琛精气难泄,于是帮忙捋了几把。

晏琛当即喘了出来:“别碰它,别……唔……嗯啊……好难受……”

小东西充血饱胀,硬邦邦翘得老高。

陆桓城替它扶正了位置,让它贴着晏琛平坦的小腹与身体一起晃荡,又握住茎身反复套弄,胯下配合着节奏,一记一记朝里深顶。

他这么前后同时伺候,晏琛很快濒临崩溃,起先还咬着枕巾忍耐,后来舒服得魂飞九天,连枕巾也咬不住,索性不管不顾地张口浪哭起来,顷刻哭花了整张脸。

“唔,桓城……我想射了,想射……你快一点……再,再快……”

他仰着脖子,拼命夹紧陆桓城的腰,竹茎蓄势待发,股间湿得一塌糊涂。

陆桓城对准那处敏感的阳心猛顶了几十下,就听晏琛挺腰一声尖吟,下身精水喷溅,浑身抽搐着晕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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