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上)这章发出来了吗?

纪真宜转过来,两人挨得近,和谢桥只差一道呼吸的距离。

纪真宜长相单薄,皮肤常年失血般苍白,导致原本精致的五官看着极淡,倒是眼珠漆黑一点,灼灼有神,按封建的眼光看是福薄的面相,不笑时显得病弱阴郁。

好在他常笑。

纪真宜喜欢别过头去笑,只露半边脸和稍稍往上翘的写满嘲讽的嘴角,恨得人牙痒痒也爱得人牙痒痒,人便一下活了起来。

他又这么笑,眼睛一弯起来,轻浮带点顽劣,故意要臊他,“我还当你忘了,记性这么好,是不是一天都在想这个啊?”

谢桥却颔首看他,认真地摇头,“没有,刚才想的。”

纪真宜看他这么一本正经的样子,又觉得很可爱,在他脸上拢着摸一把,“你这脸皮是订做的吗?怎么还一会儿薄一会儿厚啊?”

谢桥有点不解地看着他,眼里显出些无辜来。

纪真宜吩咐他,“你头低下来一点。”

谢桥于是听话地低下头,鼻尖只差毫厘,一张脸逼近了看干净清俊得要命。纪真宜只觉自己一下溺进那对朗若星河、沉似雾夜的眼招里,谢桥身上清润的冷香渡过来,酥得他身上发软。

谢桥喉结动了一下,他们隔得这样近,呼吸几乎是贴着交换,胸膛肺腑燥热不堪,脸上都溢出些红来。

两人只这样对视着,也不讲话,胸腔撞得咚咚作响。都觉得热,都觉得该更近,都觉得该立即缠抱在一块儿,却又都按兵不动。

纪真宜的手在身后摸索着,哗啦扯上了窗帘,大片黄昏被推出窗外,屋里沉暗起来,只剩几缕浮动的金光,温柔与暧昧在昏黄里纠缠。

他仰起头在谢桥嘴上轻轻啄了一下,仿佛浅尝辄止,碰了一下又收回来,再去碰一下,无关挑逗,全是本能。谢桥的嘴微微张开一些,纪真宜下次再送唇过来时便被噙住,纠缠出一阵水声才让走。

两张唇都吻得水红,气息渐粗,滚热得像体内各自燃着一团蹿天的火,思绪热得发晕,嘴唇每触碰一次都更加烧热。

谢桥手撑在纪真宜两侧的窗棂上,挺拔的背脊微弓下来,纪真宜完全被他制挟在两臂之间,困在他怀里。他一低头就亲得纪真宜无处可躲,张着嘴呜呜嗯嗯,只剩舌头缠搅和唾液吞咽的声音,末了还要手撑在谢桥胸口抵挡似的扭头喘一阵。

纪真宜不说话时比平时弱气许多,毕竟他长相与凶恶无关,身材也较谢桥单薄,这厢被亲得喘不过气,如同失了杀器。

谢桥总不让他喘完,又去亲他,嘴唇贴着他下颌轻而密地吻,一直到他耳廓的软骨。纪真宜稍微偏过来一些就被他亲住嘴,断断续续缠绵的吻好像没有尽头。

两人都硬了,谢桥由于先天优势,硬得格外明显,那根东西一直有意识无意识地顶着纪真宜小腹。纪真宜边被他亲得呼喘呖呖,边把手伸进他裤子,握着那根勃发的器具上下滑动。

指腹来回摩挲着马眼,谢桥松开纪真宜的嘴,把头磕在他肩上低低地哼出一声,既冷又欲,有种青涩的性感。

纪真宜拇指与食指环成一个圈,每次撸到龟头时便猛地收紧,大龟头便委委屈屈地从那个圈里挤出来,来回几次爽得人头皮发炸。

谢桥显然被他的花样撩拨得毫无抵抗之力,性器硬邦邦的高翘着,马眼吐精,被纪真宜撸出一阵水声。他嘴唇贴着纪真宜颈侧的皮肤张合,眉头稍聚,“我会射的。”

纪真宜偏头过来,招人的狐狸眼配一张狡黠的猫嘴,眼里盛着多情娇娆的一汪水,就这么注视着他,“只能做一次,你太猛了我受不了。”

主要是明天还要见叶莺莺和许意临,做久了怕岔着腿被瞧出来。

谢桥有些失落,这跟纪真宜早上说的不一样,孩子气地在纪真宜肩头蹭了两下。

纪真宜好笑,谢桥平常看不出什么,性爱里却总有些小脾气,几乎是在哄他,“先给你撸出来,再让你插一次好不好?”

谢桥权衡了一下,觉得还可以接受,又恢复了心情,凑过去亲纪真宜。

被不甚在意地躲过去,“别亲了,嘴都麻了。”

谢桥于是带着气直起身来,不靠在纪真宜肩上了,想通过这个让纪真宜知道他生气了。可纪真宜低着头如临大敌地对付他半天不射的阴茎,时不时抱怨地碎碎念,好像那才是谢桥本尊,“你可真大,还射不射了?听话,快把奶吐出来,哥哥手都酸了。”

好久才记得抬头来看他,一派天真地无知,“怎么了小桥?”

谢桥可太生气了,他气纪真宜的嘴不经亲,随便亲个几十下就肿了,气他看不出自己为什么生气,又气自己因为这么点事就生气。

脸上看不出什么,其实已经循环气了好些遍了,气得一把撩开纪真宜的上衣,露出他两颗还没染红的奶头,狠狠掐住他。

纪真宜疼得直抽气,却也没搡开他,“嘶——轻点。”

谢桥看他疼得肩膀都缩起来了,真就轻了点,觉得这两粒肉乎乎的东西有趣,玩也似地弹得它们一颤一颤。纪真宜胸口敏感得不行,被谢桥稍微使力弹了几下,就红艳艳地挺起来,立在白皙的胸脯上格外让人眼热。

谢桥起了点别的心思,看两眼奶头,又抬头看看纪真宜,睫毛蝴蝶似的,这里扑棱两下,那里扇舞两下,强撑矜持又跃跃欲试的模样。

纪真宜平时机灵慧警,洞察力惊人,这会儿难得犯蠢,没懂他的意思,“怎么了?”

谢桥低头继续弹他,有些支吾,“我想……”

他要求还没提出来,纪真宜就爽快地应了,“可以。”刚才还这不行那不行,这会儿大方到又好像全凭谢桥处置。

谢桥懒得理会这么多,他急切地推开半扇窗户,把厚重的窗帘拉上来一些,提着纪真宜的腰把他放上窗棂坐在窗帘上。纪真宜怵了一跳,连忙扒拉住旁边窗户,生怕往后栽倒就这么掉下去了,“干什么?”

纪真宜很有敬业精神,骇吓和质问之下不忘本职,身子半弯下来仍然艰难地给谢桥撸着。

谢桥讨好般在他脸上印了两个吻,呼吸顺着脖颈依次往下,滑粝的舌面压着他已然通红的乳头重重舔了一道。纪真宜差点叫出来,话也说不了了,湿热的口腔让他意识涣散,哆哆嗦嗦人都化了。

谢桥搂住他的腰,亲昵地用鼻尖蹭了蹭那颗沾着水光的东西,闷声不吭地吸他。

纪真宜被他含着奶头津两口,腿都夹紧了,只觉得自己那两颗东西几乎热融在谢桥嘴里,又痛又涨,乳晕被吸得整个鼓起来,他要是个女的都要怀疑自己下奶了。这会儿也不怕掉下去了,空闲的那只手抱着谢桥的脑袋,哼哼唧唧地地反客为主,“小桥,小桥……再重点,全吃进去,唔,好会吸……”

等谢桥按他的要求,把他胸前都嘬肿伺候舒服了。纪真宜自己爽完,有气无力,手下已经开始消极怠工了,不得不催促谢桥,“快射吧小桥,我手腕都要生锈了。”

谢桥亲他锁骨,闷闷地说,“不舒服,我想插。”

纪真宜气他不尊重自己的劳动成果,没好气地说,“那插完就没了。”

谢桥舍不得一次用完,想了个折中的法子,“那我先插腿。”又怕纪真宜拒绝他,懂事地强行加了一个,“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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