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下)十个烤腰子

开车准备去吃宵夜,纪真宜接到田心电话,眼睛登时就亮了。

谢桥到了才发现是一个街边的烧烤摊,生意十分红火,摊子旁边停着许多车,田心已经坐了个桌,热情地朝他们挥手。

谢桥看着桌上的烧烤啤酒,神色沉冷地对纪真宜说,“你不能吃。”又朝田心点点头,转身走了。

纪真宜眼巴巴拽住他,谢桥很严肃,“不准吃,等我。”

瘦猴看着他走了,抓耳挠腮,拘束无措,“他是不是挺看不上这的?其实这也不便宜,味道多绝啊,你看这摊旁边那么多豪车,大老远开过来的,就好这一口……”

纪真宜赶紧打止,“胡说八道什么,是我手!才缝完针哪能吃这些,酒也不能喝。”

田心有些乌龙,讪讪的,“我操,我傻逼了,竟然给忘了。”又怪起纪真宜来了,“电话里你怎么不说?来这干嘛,添乱!”

纪真宜没滋没味一天,馋得狠了,拿起桌上的肉串就往嘴里送,“别说了,他回来之前我先尝点。”

田心一把夺过,眼睛瞪得溜圆,“羊肉发物,也敢吃!”

严防死守,坚决不让他尝一口。

两人坐那等谢桥回来,你一言我一语地扯皮。

田心其实对谢桥还是有微词的,他是纪真宜的朋友,当然要优先为纪真宜考虑。起先只单纯觉得纪真宜能和谢桥再续前缘当然好,可真正在一起了,又难免深想。

谢桥这个人,怎么说?太不真实,看着简直不食人间烟火,诚然优秀俊美,可性子闷话又少,不仅要时时仰望他的高傲,还要不断揣度他的心思,整天不冷不淡的,跟捧着个仙儿似的,想想都累。

纪真宜当然不这么觉得,他不能免俗地要对自己的爱人镀上一层完美无缺的滤镜。处处都漂亮,哪哪都可爱,连谢桥的寡言都成为了一种不声张的深情。

真正再好也没有了。

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向田心解释,就像他那次不知道怎么向小果解释,他不可能告诉他们谢桥这些年都在等他,他自己心里珍重着就好,没必要让其他人觉得谢桥在这份感情里曾经矮过他一头。

“我压根不觉得累,他也不闷,你别想当然地给我在这瞎猜,尽说坏话。感情这事如人饮水,你别替我操闲心了,我乐意得很。”

田心也觉得自己喝多瞎扯了,骂他一句“重色轻友”就过去了。

谢桥没不久就回来了,他提着两盒打包的食物,在深秋的夜色中不疾不徐地朝这个喧嚣哄闹的烧烤摊走来,一张脸清冷漂亮,和周围环境确实有些格格不入。

他带回来一份热汤小馄饨和一份寿司,还有盒不伦不类的花生米。

纪真宜勤快地抽纸给他擦了遍凳子,谢桥说没关系,毫无负担地坐在了老旧的红色塑料凳上,和田心打了招呼。

田心既别扭又嘴拙,脸上有些发僵,他好歹也算是个有些圆滑的成年人了。但对上谢桥,除了那次递名片还算动作流畅,余下几回都多少有些不自在,“看流星雨拿回我就有点……那什么,说起来我一直有点怕你呢。”

谢桥似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眉心褶一褶,竟然有个短暂的笑,“你怕我?”他垂下眼睫,眼里没什么波澜地回望他,“我还被你骂过一次。”

多年前的圣诞夜,在电话里被骂得狗血喷头。

一石激起千层浪,不仅田心震惊了,纪真宜也震怒了,辩白和护短杂在一起,谢桥插声问,“这里有什么推荐吗?”

田心一时有些怔忪,眼前的谢桥好像确实没先前那么冷傲了,那样目下无尘,高不可攀,田心整个中学时代都在和其他人一起仰望他,难免要惯性地高看他一眼。可他仿佛觉得谢桥在尽量放下某些与生俱来的架子,尝试着走进纪真宜亲密的交友圈。

纪真宜跟着催问。

田心讷讷地回过神,恍惚间明白些什么,语气也随意起来,“有有有!这烤腰子绝了,二十二一个呢!好多人大老远来吃这一口,一般男的最多五个,我能吃八个!”他看着谢桥,眼神斟酌着,“要不你来一个?”

谢桥看了纪真宜一眼,“十个吧。”

这该死的胜负欲。

纪真宜心里已经在叫救命了,“别吃了吧宝宝,这东西味重,又辣,难道要人家给你做宝宝辣呀?”

谢桥说,“没事,我可以吃微辣了。”

好嘛,你还偷偷进步了。

纪真宜还想多劝几句,那边田心已经不嫌事大地吆喝上了,“老板十个腰子!微辣!”他喊完自觉十分上道地朝纪真宜使了个眼色,一切尽在不言中,为好兄弟的性福生活添砖加瓦,“我今天就不吃了,吃了也没地方使力。”

他和小果吵架了,他们从那回见小果爸妈就有生了间隙,看流星雨的时候也不复以往亲密,“我不有个狂粉吗,女的,经常给我打赏送礼刷收益榜,我跟她聊了两句。”

“你干嘛跟人聊?”

田心也无辜,他把酒饮尽,“那不平台要求嘛!简直尬聊,她也不说,我也没话,末了她莫名其妙问我一句‘你过得好吗?’我心里奇奇怪怪的,什么好不好,不就瞎过呗,也就回她还行,日子不就这样吗?得不到的总比得到的多。小果就看见了,问我还想得到什么?”

谢桥的烤腰子上来了,纪真宜过来跟他说,宝宝不好吃就别吃,吃多了也不好。谢桥点了头,他吃了一串,觉得味道尚可,有种油滋滋的香嫩,两个下去确实浑身热燥起来。

田心喝了不少酒,娃娃脸有些红了,“我一边割舍不了她,一边又觉得分手对她好得多,她条件好又漂亮,何必跟着我委屈自己?”

田心神情懊丧,纪真宜坐到他身边去,谢桥体贴地沉默。闹哄哄的烧烤摊上边支着或黄或白的炽灯,投在纪真宜瓷白的脸上,他仿佛天生善解人意,永远知道怎么开解别人,和田心说话的时候也是嬉嬉笑笑中带点不易察觉的温柔,鲜活灵动。

谢桥看着他。

田心不知道被他哪句话逗乐了,笑骂了声,气氛渐渐又活起来。

田心举起啤酒,“这他妈叫什么?”

纪真宜用饮料和他碰了杯,笑容意气,“这他妈叫日子!”

他豪迈地一饮而尽,笑还挂在脸上,一看谢桥,当即就垮了。

“小桥,宝宝,你怎么一会儿就全吃了!”他焦急地拍谢桥脸颊,“快吐出来,乖,十个腰子你受得住吗?”

谢桥睫毛扑簌簌地扇着,好似无辜,眼潭却黑亮,“我受得住,你受得住吗?”

纪真宜当然受不住。

他趴跪在床上,上身软塌着,屁股高撅,柔腻白皙的腰胯被颠撞得波颤不停,前端流出一小股稀淡的精液。

早还在回来的车上,两人在狭暗的空间里已经急不可耐地抱着啃过一轮了,谢桥用手指捅开了他的臀眼,插得他差点丢了一次。上楼时电梯有人,谢桥看着他,眼里是克制而直白的欲望,光用眼神就把他奸透了。

一进到屋里灯都还没按亮,就吻在一起了,谢桥边激烈地吻着他,边握着两人的性器撸起来。他那根精气涨裂的大肉棒挤着纪真宜的,两相对比,跟欺负人似的。

纪真宜软靠在墙上,哀哀地颤,一双眼含情带媚,水波漾漾,嘴唇哆嗦又叫老公又叫宝宝,你碰得我好舒服,快插我快插我。他起先还不知死活地享受,双腿大开地迎接谢桥的冲撞,盘着谢桥的腰,被一直从客厅插到床上。射了几次又不行了,昨晚才热火朝天地弄过,里头还是肿的,就算年轻身体好也禁不住这么来回折腾。

谢桥的长枪火炮在他的臀谷里攻城略地,操得他遍体靡红,穴里肿胀又瘙痒,每次深深重重地捣进来都好似要将他撞碎,过度的欢愉变成了过载的痛苦。他开始求饶,要死要活,他真的不行了,他要死了,支着胳膊往床下爬。

谢桥长臂一揽将他拖回来,淋漓的汗顺着他漂亮的脸又滴到纪真宜身上,好像一滴热蜡,烫得敏感的纪真宜瑟缩不止。纪真宜乳头被吸得很硬,圆圆红红的顶出来,被谢桥捏在指尖揉搓。

他哑着嗓子和谢桥商量,留得青山在,干死了就没了……

敞开的双腿虚虚耷拉下来,他已经没力气再夹住谢桥的腰了,也可以说被干得合不拢腿了,舌头痴痴地吐在外面,水渍沿着嘴角流了长长一条。

谢桥把他翻过来,正面相对,喘着热气去咬他嘴唇,凶狠而缠绵地勾啜他无力的舌头,嘴唇贴在他烧烫的耳骨,“你数到一百。”

纪真宜勉强聚起一线清明,谢桥撞一下他就数一下,含糊咿呀着数到了二十,随即被一阵蓄谋已久的猛烈操干颠得脑子发空,抽搐不止,挺动数次后又喷精了。

谢桥还不放过他,丝毫不见疲软的性器在他身体里残忍地凿顶着,纪真宜几乎能感受到那根生机勃勃的大东西在他小腹上顶出的幅度。两具肉体野蛮地相撞着,晃起肉浪,纪真宜被插得声调变了,口水横流眼白上翻,整个腰悬空着。

他不知道被夯了多少下,脑子里空茫茫的,肯定不止一百了,勉力把嘴里泛滥的口水咽下,“够呜干死了……一百了一百了……”

谢桥仍不停下,他有些急了。

谢桥罩在他身上,声线半沙半哑还有些促狭的笑意,有理有据地耍赖,“我又没说一百就停。”

作话:肉是瞎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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