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儿子不会是同性恋吧

司舟这次还真不是装的。他呛咳出眼泪不是因为酒精,而是反上来的玫瑰花香。

“我……”钟时沐试图解释,冒了一个字,又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现在解释他没看见,多少有点没说服力。

聂雪匆忙起身到司舟身边,关心道:“怎么回事?呀,怎么起了风团。”

钟时沐淡淡解释:“他玫瑰花过敏。”

“快带小简去医院看看,”聂雪责怪的看向钟时沐,“小简玫瑰过敏,你怎么不多提醒我一下,我换种香型的酒,你这孩子,知道他过敏还给他倒酒,怎么一点心都不长。”

“……”钟时沐被训的哑口无言,他以为司舟是在假客气,谁知道他的真过敏。

再说了,他过敏自己不知道吗?看见是玫瑰香型的酒还硬喝,为了装听话,什么都豁得出去。

司舟好像全然没看见钟时沐的眼神,贤良淑德道:“伯母,钟哥也是没注意,您也别责怪他了,钟哥平时还是很细心的。”

聂雪感动的叹了口气,转头去训钟时沐:“你看看小简,这时候还替你说话,你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他。”

钟时沐瞧着一脸可怜的司舟,这个人刚才是喝了一杯龙舌兰,不是一杯龙井绿吧?

聂雪催促着钟时沐:“还不赶紧带人家去医院看看,别把过敏当小问题。”

“没事的伯母,我……”

“小简,你就别推脱了,这事儿也是我不对,你刚才说过敏,我就该多问一句,不应该太相信时沐,让他照顾你。”聂雪很抱歉,“你看,中午这顿也没让你吃好,晚上我再跟阿姨重新做一桌款待你。”

聂雪给钟时沐使了个眼色,钟时沐起身套了外套,抬了抬下巴:“走吧,家里没有脱敏药。”

司舟又跟聂雪道了声抱歉,跟钟时沐上车去医院。

聂雪摇摇头:“粗枝大叶的,多亏了云简脾气好。我看时沐对云简,还真是不大一样,要换了别人,别说带去医院,怕是早不耐烦了。”

一直没发言的钟均茂点了雪茄,钟时沐对云简跟别人不一样,这一点钟均茂不置可否,但这个云简……除了腺体,他怎么看都不像个omega。

钟均茂:“你查过云简底细没有。”

“查过了,挺干净的。”聂雪皱了皱眉,“你这个人,就是职业病太厉害,到处疑神疑鬼。小简性格好,时沐也喜欢,我看挺好的。”

钟均茂抽了口雪茄,云简不像钟时沐,天生就有很好的肌肉素质,他要练成现在的体型,至少要五年以上的高强度负重训练,付出别人一倍两倍的努力。

如果是个普通的omega,对自己这么狠干什么。

钟均茂嘶了一口气,不知想到什么,眼里沉了沉,缓缓吐出烟雾,大胆推测道:“你儿子不会是个同性恋吧。”

聂雪胸口像让人锤了一下,瞪钟均茂:“你越来越离谱了。一会儿说自己儿子性冷淡,一会说自己儿子同性恋。”

钟均茂跟聂雪说话不像跟钟时沐那样中气十足,弱声的顶嘴:“我就是太了解他的熊样……”

聂雪瞅了他一眼,不想搭理那个臭老头子。

**

钟时沐带司舟去医院挂诊,司舟注射了性别转换剂,医生不敢给他吃脱敏药,只开了一支外用的止痒药膏,让他回去涂一涂。

回家路上司舟就有点无精打采,喉咙也红肿胀痛,靠在副驾驶闭目养神。

“还好只喝了一口,医生说了,严重过敏会死人,你真不怕死。”钟时沐闻着他身上一股玫瑰花酿的味道,就像是吸收不了的玫瑰香氛,变成体香溢了出来。

“不是你送我玫瑰花的时候了,好大个惊喜。”司舟抬起道眼缝,旧账翻得哗哗响,“再说,我老公给我倒得酒,我能不喝吗?”

钟时沐一口气闷住,从司舟的话音里听出咬牙切齿,他觉得司舟肯定是记了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狠咬他一口做报复。

司舟身上正难受,又没吃脱敏药,哼了声懒得理他,继续靠在车座上歇着。

一会功夫,司舟的过敏全发作了出来,脸上也起了风团。

小小一朵,在他左颊上,像是某种精致工艺的浮雕。

钟时沐瞟了一眼。

过了半分钟,又瞟了一眼……

司舟对目光很敏感,让钟时沐时不时的眼神盯得刺挠,皱眉睁眼:“不看路,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花?”

钟时沐在心底骂娘,还真他妈有花。

靠,他盯着一个大男A的脸看什么看,跟个变态一样。钟时沐控制着没再去看司舟的侧脸,开车回家。

桌上的饭菜聂雪跟钟均茂都没动过,一直等到司舟回来,几个人两点多才吃了午饭,聂雪催着钟时沐跟司舟去休息。

“房间都换过新的床单被罩了,你跟小简去休息一会,我去买龙虾,晚上咱们再好好吃一顿。”聂雪拉着司舟的手上二楼,

“今天出现这样的意外,伯母心里很过意不去,今晚上你就别回去了,在我们家住一夜。你要乐意,住个十天半月,我们也欢迎。”

司舟还没做什么反应,钟时沐惊道:“住?他住哪间屋?”

钟时沐看聂雪的神情,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你不会让他跟我睡一张床吧?”

钟时沐脸上大写着拒绝。

“你大惊小怪什么,难道你要把自己的媳妇赶到别屋去?还是你们第一次住一起?”聂雪才不信两个年轻气盛的人,都谈婚论嫁了还没一起住过。

真没住一起过才有猫腻。

司舟忙笑道:“当然不是,钟哥是在您面前不好意思。毕竟还没结婚。”

“没什么的,我们家没这么多规矩,我跟他爸爸也不会上去打扰你们。就算是现在就标记了也没问题,你放心,时沐肯定会对你负责,不然我跟他爸爸也不会同意。”聂雪笑着推开了钟时沐的房间,

“你们也折腾累了,睡个午觉。对了,让时沐好好给你涂药,这都是他的错。”

聂雪给钟时沐使了个他没看懂的眼色,哼着小调下楼。

钟时沐震惊的看着陌生又熟悉的房间,一度怀疑是进错了地方。

他房里的床单被罩都让聂雪换成了粉红兔子,木地板上还铺了毛绒软毯,床头柜上摆着几盒不同类型的超薄避孕套,就连床头灯都换成了温柔的暖黄色……

钟时沐往床上坐了一下,觉得屁股底下有硬东西硌人,掀开被子,一套兔子play套装?!好大两只兔耳朵。

钟时沐想象了一番司舟戴上的样子,一米八几的兔子跳起来咬人应该挺凶的……

他不一定打得过——钟时沐此刻唯一的想法。

钟时沐脑瓜子嗡嗡的把避孕套和这些用不着的服装收到柜子里,打开柜门,又发现了宝藏。

柜子里放满了心形的香薰蜡烛,还有好大一摞有色碟片。

钟时沐脑壳疼的紧,他爸妈是担心他没有动物本能吗?还是说两个人一起放碟是某种他还没开发的情趣……

唰唰两声,房间里突然暗下来。

“大白天你拉窗帘……”钟时沐一回头,司舟已经把衣服脱了。

窗帘缝隙里漏出一束金光落在他的肌肉上,打出高亮和阴影,肌肉的沟壑在明暗里线条分明。

钟时沐倒吸了口气,心脏颤动的吞下唾沫:“操,你干嘛……”

作者有话说:

钟时沐:色色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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