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吞精互口

越城在抽烟,车窗半开,灰蓝色的烟雾朦胧幽然地飘向天空,西落的太阳斜斜射入车内,将夹着烟的手指镀上一层暖洋洋的金黄。

车里放了一小盆仙人球,圆圆的,长满了绒绒的灰白色绵毛,只有鸡蛋大小。

几天前,越城无意间看见员工摆在办公桌上摆了这么个小玩意,看着软软的,摸上去还挺扎手……让他想起易南川那头短短的灰发。莫名其妙就惦记了着小破仙人球好几天,越城终究忍不住自己寻着地方买了一盆,想给易南川,逗他玩。

有喧嚣声若有似无地扬近,壮硕而油腻的中年男人狼狈不堪地被扔出岚馆大门,在地上蠕动很久勉强才爬起来灰头土脸地离开。中年男人经过车子停泊位置前方时,越城撩起眼皮,黑漆漆的视线漫不经心掠过他,手指尖轻轻弹了下烟灰。

易南川设想了很多种越城见到他受伤后的反应,漠不关心或者勃然大怒,亦或是担心关切。他在脑海里整理了一遍又一遍说辞,却在与越城相对后瞬间卡死喉咙里,生生咽下后,烂死在肚子里。

伤口位置在左边,他连侧头躲避的资格都没有,就这样暴露在越城面前。

故作淡然地坐好,垂眸避开越城的眼睛,“不小心被东西刮到了。”

“不严重,只是看着有点吓人而已。”

“……你不用担心。”

越城没有给予回应,只是沉默地看着他,伴随着令人窒息的抑制。

他目光如同一把锐利的刀,一寸一寸地刮过易南川皮开肉绽的额角和猩红充血的眼睛,仿佛在细緻检查一件被他人失手毁坏的艺术品,判断它还剩多少收藏价值。

赤裸裸地审视让易南川心脏狠狠地蜷缩一下,整个胸腔都泛起一阵瑟瑟的麻,让唿吸都放缓停滞。

很久,越城缓缓伸手极为轻柔地抚摸伤口周围滚烫红肿的皮肤,一毫米一毫米地如轻风般若有若无细緻入微地轻拂而过。

易南川睫毛颤了颤,仍不住抬眼望向他,下一秒,琥珀色的瞳孔倏然收缩,喉结上下滚动,惨惨地哀叫一声,很短,剩下的被他咬紧牙关狠狠吞进喉咙。

越城的指尖抠进了他的伤口,沿着左边眉骨到额角,指腹细緻入微地接触破损外翻的柔软皮肉,施虐般加重皮肤被撕裂的痛感。原本已经缓缓止住流血的伤口再次涌出鲜血,甚至更加严重。易南川不作反抗,甚至顺从的承受越城施加给他的痛苦,额头溢出细密的冷汗,嘴唇颤抖。

血珠沿着眉骨淌下,滴落在充血的眼眶里,他忍不住眨一下眼睛,血迹如同泪痕般流出细细的一道。

残忍地对伤口进行二次伤害后,越城把沾满血液的手指插进易南川的口腔,在他柔软的舌头上把血迹仔仔细细蹭干净后,抽出手指在易南川的衣领擦干净口水。

易南川眼眶泛着红,哑声问他,“你满意了?”

越城反问他,“痛吗?”

“痛。”

“是刮伤时痛,还是被我弄伤时痛?”

“你。”

越城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他盯着不断涌出鲜红血液的额角,嘴角扬起一抹扭曲的笑意,“南川啊,从今往后,即便你身上要留下伤疤,那也只能是经我之手。”

“……”

“听懂了吗?”

“听懂了。”易南川冷冷道,“你是个变态。”

越城不置可否,甚至是默认。他靠近易南川,用几乎是亲昵的距离帮他系安全带,调整松紧。

易南川偏过头,不去看他,眼睛死死瞪着窗外被夕阳染成橙色的天空。

越城在等待红灯时打了通电话。

声音明明就在耳边,易南川却好像什么都听不清,大脑一片空白。

突然,他余光看见了摆在车臺上的那盆小小的仙人球,圆圆的,佈满灰白色的小绒毛……几乎是一瞬间,他就明白了越城为什么要买这么个的小玩意。

唿吸一顿,鼻腔一酸,易南川埋下脑袋紧闭双眼,咬着牙根抑制住了突然濒临翻涌的情绪,再次抬头时,他已然是一副风淡云清的表情,漠然地望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

一路无话。

越城没有直接开车回家,而是半途转去了一所私人医院。

诊疗室内,陆远函坐在办公桌后,冷笑着看向越城,“这就是你所谓的伤势严重?”

“帮他看看。”

“他?他是谁?他算个什么玩意?”陆远函讥讽,“你就为了这么个玩意强迫我临时推掉一台手术,越城,还有没有三观?”

“阑尾炎手术而已。”

“那你他妈知道接受这场手术的人是谁吗!老子为了你把人得罪透了!”

越城毫不理会陆远函的愤怒,沉着眸子,嗓音透出恼怒,“搞快点。”

陆远函被凶了一下,半点反应没有,倒是站在越城旁边的易南川埋下了头,像是害怕,或是愧疚。

陆远函眯着眼睛打量易南川,半天,才昂了昂下巴,“过来,我看看。”

易南川一言不发地坐在椅子上。

陆远函凑近观察他的伤口,“还挺深,被什么弄伤的?”

易南川不说话。

皱起眉心,“你是不是不小心抠到了伤口?”

犹豫片刻,摇头。

陆远函半信半疑挑起一边眉毛,转而检查他充血的眼球,“视力有没有模煳或重影?”

摇头。

“行吧,问题不大,伤口缝几针就行。”

越城拧眉,“你仔细一点。”

陆远函嗤笑,“放心,不会让你的小情人留疤的。”站起身往外走,瞥易南川一眼示意他一起,“过来,帮你处理伤口。”

此时正值交接班时间,五官科的值班医师见陆远函来了,喊了声陆院长,本以为是陆远函带了熟人来开个后门,让他看诊细緻点,结果陆远函摆摆手,示意他自己来。

陆远函一边做准备工作,一边跟越城说,“你能不能出去,这么瞪着我,小心我手一抖针戳到他眼睛里。”

越城望向易南川,后者垂着视线盯着地板在走神,就连陆远函给他局部注射麻药做清创处理,他都只是颤了颤睫毛。

缝合的过程很顺利,四釐米的伤口,缝了八针。尖细的针穿破皮肤,细线在原本细腻的皮肤上留下丑陋的爬行轨迹,易南川全程跟个哑巴似的一声没吭面无表情,倒是越城抿着嘴角脸色越来越黑。

陆远函从柜子里取出几盒外用药递给易南川,“伤口注意不要碰水,一星期后过来拆线。”活动一下肩膀,瞥向越城,“你近期不要和他发生性关系,出汗伤口容易感染。当然你精虫上脑非要泄欲也没关系,出问题了过来重新清创再缝合,但不保证不留疤。”

抽出一支笔刷刷写下注意事项,陆远函本想拿给易南川,中途却被越城取走,仔细阅读一遍后,折好揣进口袋。

陆远函挑眉,讳莫如深地看着越城,悠悠说,“注意饮食清淡。”

越城点头示意知道了,跟他道了声谢,拎着易南川回家。

冷战。

两个大男人冷战是件很诡异的事情。

但越城和易南川却同时陷入这种消极且幼稚的情绪中,途中他们在狭小的轿车空间内拒绝交流,回家后又在宽大的客厅里分别坐在沙发的最远端独自沉默。

入夜后,天气骤变,突如其来的云层遮蔽月亮。

窗外,风声越来越大,攀爬在围栏上的蔷薇在劲风下枝叶瑟瑟摇晃,乳白的花瓣在闪电噼开夜空时被映照成惨白色,雷鸣轰然炸起,雨滴密密麻麻地自天空砸落到地面,蔷薇花瓣落了满地。

麻醉的作用渐渐消退,被缝合的伤口开始用疼痛强调存在感,丑陋的缝线被掩盖在纱布下面。

易南川盯着小花园角落的空地发呆,他前不久刚松了土,满怀期待地等着这个週末到来,他和越城约好了要去买种子,种菜。

幸好暂时还没种下去,种子一定会泡烂的。

想着想着,易南川突然觉得很好笑,这种时候了,他还有心思想考虑些有的没的。

额头上的伤口持续不断一阵又一阵,从钝痛转为锐痛。

其实这点疼痛对易南川而言不过尔尔,他只是很烦躁,某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让他坐立难安。

反手抽出一个抱枕拢进怀里,把脸埋进去蹭了蹭,伤口隔着柔软的纱布在摩擦下隐隐作痛,易南川却很享受,疼痛会让他转移注意力,那不可名状郁闷会稍稍减弱一些。

“别蹭了。”

温暖干燥的手指轻轻抵住贴着纱布的额头,怀里的抱枕被抽走放到一边,身边的沙发微微凹陷,腰间一紧被圈进温暖怀抱里,后背贴在对方的胸膛,清晰地传递出深长而平缓的唿吸起伏。

“小心伤口裂开。”

叹息般的低语钻进耳朵,易南川一瞬间明白了一直困扰着自己的烦闷情绪是什么。

他觉得委屈。

一旦想通之后,委屈仿若窗外突如其来的暴雨,铺天盖地袭来。

他顺从地靠坐越城的怀里,脑袋低垂,露出一对耳朵尖尖,配合着灰白色看上去毛茸茸实则很刺手的后脑勺,即便是背影,看上去也能感受到他难过极了。

越城双手收紧,抱紧易南川的腰,低头脑袋埋进温暖的颈窝里,鼻尖蹭着细腻的皮肤。

半晌,他哑声说,“南川,对不起。”

易南川垂下睫毛,抿着嘴角,沉默。

“南川,我很生气……怎么办,怎么办?”牙齿啃弄着脆弱的脖颈,叹气,“你哄哄我吧。”

“……”

越城环在他腰腹的双臂收紧,力道很重,重到易南川唿吸困难,肋骨要被勒断般隐隐作痛,越城声音又沉又疲惫,每一个字都仿佛自从牙缝里挤出,像是徘徊在暴怒失控的边缘,却逼迫自己竭尽全力按捺压抑,“……求你了,易南川。”

易南川盯着地板,琥珀色的眸子因为充血,泛着红血丝,他缓慢地眨一下眼睛,目光幽幽转向小花园角落的小空地。

半天,他轻声开口。

“有人闹事,我没有注意,不小心被他用东西砸到了……我当时就蒙了,怕你生气。”

越城咬他的耳垂,“你也知道怕的?”

“嗯,很怕。”顿了顿,又说,“我今天从宋哥那讨到工资了,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使唤我帮他打扫房间卫生……乱得像狗窝一样,所以我错过了午饭时间。”

“嗯。”

“我被几个小少爷缠住了,他们好吵,围着我转来转去,烦死了。”

“嗯……然后呢?”

越城像一只极度渴求关注的粘人大狗,不断在他肩窝里蹭,偶尔用牙齿叼住一下块皮肤舔咬亲吻,痒痒的。

易南川没有躲,侧着头轻轻靠向越城的脑袋。

“我给自己煮了一碗面,一小碗,因为想等着晚上跟你一起吃饭。”

“继续。”

“吃面的时候他们一直在我耳边叽叽喳喳,我看着他们,当时脑子冒出了一个莫名其妙而且很恐怖的想法。”

吮吻的动作顿了顿,“什么想法?”

“我想让他们教教我口交的正确方式……你的鸡巴太大了,好难吞。”

越城眸子暗了暗,低声笑了笑,“还有吗?”

“越城,我肚子好饿。”

“想吃什么?”

“重庆火锅。”

“驳回。”

“那你再给我煎两个鸡蛋饼吧。”

“好。”

易南川伸手戳了戳越城的手臂,“你还会做点别的吗?”

越城:“……”

叹气,“那你平时一个人怎么活的?”

“有厨师和营养师会负责我的三餐,定时做好送去住处。”

挑眉,“我怎么没见到过?”

“不想别人打扰我们,跟钟点工一起暂时踹开了。”

“……不要指望我会帮你清理屋子。”

闷笑出声,“我来做。”

低头考虑几秒,“以后等我赚钱了,买一套小户型,你扫起来轻松。”

“好。”

“越先生,别生气了,亲一下?”

越城笑着,啄了一下他的耳朵。

“不是这种,要舌吻。”

“闭眼睛。”

易南川耸耸肩,很配合。

下一秒,左边眼球传来温热的触感,越城轻轻地吻上易南川充血的眼睛,然后啄了一下鼻樑,最后温柔唇舌相抵,舌头纠缠舔弄,不同于以往色情而挑逗的亲吻,这一次的接吻充满安抚和亲昵,是种无声的剖白。

绵长粘腻的亲吻让易南川缺氧到至脑发昏。

越城流连着撤出舌头,将易南川推倒在沙发上,俯身而下啄一口湿润的嘴唇,沿着下巴,喉结,锁骨,乳尖,小腹,留下一串轻柔的吮吻,最后来到易南川被阴茎顶出小帐篷的下身,剥下裤子,隔着内裤轻轻含住龟头,用舌尖扫弄小孔。

易南川低喘着向后仰头,伸手抓住越城头髮,腿根肌肉绷紧。

牙齿咬住内裤边缘向下扯,亢奋到流泪的性器高昂着脑袋立起。越城握住它用拇指蹭了蹭冠状沟,易南川的腰立刻弹动一下,急促地吸了一大口气。

瞪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喘气,手掌轻轻推拒越城的头顶,“不……”

亲一下粉色湿漉漉的龟头,越城从易南川胯间抬起头,由下往上撩视线看向他,低笑,“别怕,今天不做,帮你舔出来就停。”

易南川低头看向他,看见越城的舌尖色情而细緻的钻弄小小的马眼,因为刺激而兴奋开合的小孔一滴一滴地涌出透明的前列腺炎,被猩红的舌头裹住一舔而过,活色生香的场景让易南川大脑充血,脸色瞬间潮红。

“越城……哈……嗯啊……越城!”

越城含住顶端,埋头,放松喉咙,一点一点的将漂亮笔直的阴茎吞进深处,直至柔软的囊袋贴在嘴唇。龟头卡进狭小的喉咙,强烈的挤压感让易南川低吟出声,极度的舒适让他的腰高高挺起,肩膀和臀部之间勾勒出诱人的弧度,想要抽出阴茎却被拖住后臀不允撤离,易南川只能僵硬着身体一动不敢动,将一切主导权交给越城。

喉咙被异物入侵地感觉令人不适,但易南川断断续续的呻吟就像是一剂强力的春药,让越城从心理到身理都极度亢奋,口腔不断溢出大量唾液,缓慢地吞出阴茎,被濡湿的柱身抽动摇动一下,晕着淫靡的莹透。

“越城……”

易南川想合拢双腿,却被越城抓住脚踝,膝盖窝卡在宽大的肩膀上,修长的小腿在舔弄下绷紧出漂亮的线条。

“越城!”他咬着牙根,低低地吼了一声。

越城停下舔弄的动作,抬头看他,“怎么了?弄疼你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易南川喘着粗气,目光停留在越城湿润的嘴唇上,一想到是这个男人在帮自己口交,阴茎不受控制渴求地挺动一下,硬得发痛。

“我们……一起。”

他挣扎着把架在越城肩上的腿收回来,手肘撑着沙发之气上半身和越城平视,越城似笑非笑地回视他,“一起什么?”

易南川耳尖充血,羞耻道,“我也要舔你鸡巴,吞你精液,你给不给?”

越城忍不住笑了,伸手揉他烫烫的耳根,凑过去咬了一下粉粉的乳尖,“给你,都给你。”

客厅里,沙发勉强容纳着两个成年男性的高大身躯,他们侧躺在沙发上互相舔弄彼此的性器。

“呜……嗯!”易南川脸埋在越城胯间,嘴里含着巨大而滚烫的肉棒,下体在越城舌头强劲有力的舔舐下一片狼藉,他的腰无意识地挺动,蜷缩着一条小腿紧贴越城手臂蹭动。

淫荡的呻吟被吞咽时被堵在喉咙里,吐出时又若隐若现溢出来。

唇齿间满是雄性器官侵略性十足的气息,他张着嘴,伸出柔软的舌头沿着鼓起的筋络由下往下扫弄,在到达顶端后用唇瓣裹住龟头,用口腔的每一寸皮肤去轻蹭,粗硬的肉棒斜斜的顶入,可以看见腮帮的皮肤鼓起,那是越城龟头的形状。口里的这根性器总是会狠狠操进他的后穴,顶弄他的前列腺,让他即便不用手触碰也能激动地射精高潮。

口交和被口交,身理和生理的双重刺激让易南川眼眶发红,下半身在越城的嘴里堆积着令人崩溃的快感,想要挣扎躲避,却又忍不住低头埋进男人的胯间,让他也感受相同的快感,易南川在进退两难间崩溃地含着肉棒,呜呜咽咽反反復复地叫喊越城的名字。

“越城!越……啊……不要吞……呜,好深啊!”

越城在帮他深喉,温热的喉管温柔的包裹住敏感的龟头挤压,手掌玩弄着囊袋,指腹是不是顶弄会阴。

易南川的腰跟触电似的抖动,进入高潮的边缘。

他还没有学会深喉,没有办法完全吃下越城的肉棒,被情欲折磨地头昏脑胀地易南川学着越城的动作,用手掌拖住饱满卵袋揉弄按捏,肉棒被含进大半截,露在外面的用手指箍住快速撸动,用同样的频率和姿态去伺候越城的性器。

龟头被暖湿的唇肉包裹吮吸,他就用同样的方法吮吻越城的龟头,尿道口被舌尖迅速用力的反復摩擦刺弄,易南川失神地啊啊叫喊,努力地忍耐射精的冲动,伸出舌尖来回扫弄越城的马眼,身下的男人从鼻腔里溢出低喘,刺激着易南川含得更多,将马眼涌出的液体勾进舌尖。

“越城……你舒服……哈,吗?”

越城伸手一只手拖出易南川的后脑勺,用阴茎在他口腔里顶弄,龟头一下一下擦过敏感地上颚,又麻又痒,易南川呜呜含住,用舌头抵住他的肉棒,舔他的冠状沟。听见越城抑制不住的低喘,易南川仿佛能从他那分享到相同得快感,连同自己得这一份,累积爆炸。

“我想……嗯,射……哈!呜嗯。”

越城的低沉微喘声音粗哑的像磨砂纸,“可以。”

“一起,啊……呜,那里,龟头下面那里……啊,喜欢!”

越城用自己的龟头一下一下的戳易南川因为呻吟微微张开的嘴,“乖,含进去……对,再深一点……就是这样。”

“舒服吗?”

叹息着揉揉易南川刺刺的短髮,“舒服。”

“呜嗯……哈……下巴好酸……唔。”一边抱怨,一边认真吞吐,得到认同的易南川更加卖力。

尽管没有技巧动作生涩,但因为对方是易南川,越城的快感在柔嫩口腔的包裹中和湿软的舌头舔弄下被挖掘的淋漓尽致。

越城没有刻意忍耐高潮的来临,配合着易南川腰部抖动挺耸的频率帮他吮吸舔弄,淫荡的水声在舌尖渍渍作响,易南川模仿着越城的动作,握住粗大的肉棒旋转着撸动,大拇指抵住敏感脆弱的龟头和柱身的连接处,用指腹短促而用力的摩擦,手里的肉棒血脉膨胀炙热坚硬,他用嘴唇包裹住龟头用力吮吸,手掌配合指腹同时摩擦刺激。

越城在用同样的方法玩弄他的性器,易南川难熬地享受着快感并且给予着对方快感,最终,他在低低的带着哭腔呜咽声中达到高潮。

口中的性器勐地颤动一下,大股精液喷射在口腔里,甚至直接射进喉管。易南川被呛到,闷闷地咳嗽几声,有白浊从他的嘴角溢出,他垂着眼帘颤抖的睫毛,含住又大又圆的龟头舔吸,直至吮出最后一滴精液,咕噜一声尽数吞下。

“唔……咳咳!哈……”

舌尖满是浓烈的腥味,易南川唿吸粗乱,腿根在高潮的余韵中颤抖,他伸出舌尖,一点一点舔干净肉棒上沾着的精液,余光见到越城正用黑漆漆的眸子深深的望着他,他微微张开嘴,伸出舌头展示给对方看,乱着气息说,“你的精液,全部吃进去了。”

越城眸色一深。

易南川用手背蹭掉嘴角湿润的唾液,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越城喃喃,“喜欢。”

唿吸一沉,越城勐扑上去,把易南川压在身下,挤开他的嘴巴,霸道又兇横地交换了一个充满两人精液气味的吻。

易南川拦住他的脖子,昂着头伸出软软的舌尖,任由他侵入肆虐。

“越城……唔……别亲了,又要硬了。”

低沉地笑着,牙齿惩罚又色情的咬他的嘴角,留下一道牙印,唿吸交融再缓缓分离,越城捏着易南川烫烫的软软的耳根,“越来越浪荡了你。”

挑眉,“不喜欢?”

亲一下耳朵,“好喜欢。”

越城吻了下他的眉心,“你有点出汗,伤口痛吗?”

“不痛。”

“不做了。”越城躺在沙发里,把空调温度调低一些,将人揽进怀里,说,“抱一会。”

“沙发好挤。”

“抱紧点就不挤了。”

两个大男人挤在沙发里,裸着身体晾着屌,又邋遢又爽快。

“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

易南川脑袋枕在越城的手臂上,一条腿慵懒地架在沙发靠背,盯着屋外的小花园发呆,手臂晃了晃搭在小腹上,慢半拍道,“忘了吃饭。”

越城模棱两可地嗯了一声,像是在对易南川撒娇,“再抱一下。”

突然间丧失干活能力的两人懒洋洋地不愿动弹,最后动了动手指,点了外卖。

越城很残忍地把易南川选项栏里的麻辣小火锅配菜一样一样删除,换成了寡淡的海鲜粥。

易南川特别难过,颓丧着脸说他拔吊无情。

越城垂下视线,手指戳几下,帮他添加回麻辣小火锅,说,“买回来也行,给你闻闻味道,下饭。”

易南川:“……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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