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施虐与后盾

侍童带领他们走了一条隐蔽的私人通道,避开集中在大厅的人群。

这是天域每月举办一次的BDSM派对。参加派对的规则很简单,足够有权,或有钱,以及一个任人宰割的奴隶。海城顶级富豪或政客,不管是出于个人爱好或社交需求甚至仅仅是猎奇心态,或多或少都接触过这个圈子。

高高在上主牵着他们训练有素的奴,供人欣赏,使用,表演,或交换。

侍童站在通道尽头,轻轻敲门,得到回应后,他推开门,望向越城温声道:“先生,里面请。”

越城踏入屋内,朝晦暗暧昧的灯光里的中年男人微微颌首,喊了声,“严叔。”

“来了。”严纪伟对他笑了笑,肃穆的面容被眼角的笑纹衬托得亲切了些许,他抬起手腕,用手指点了点錶盘,示意越城迟到了。严纪伟脚边跪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身体成熟而丰腴,乳房高挺,乳尖上夹着细细的链条,她拥有一双含情脉脉漂亮勾人的眸子,眼角微微上挑,嘴唇丰盈,将成熟女性的美丽散发得淋漓尽致。

“让严叔久等了,晚辈自罚一杯。”越城坐到沙发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取过酒杯。女人涂着精緻豆蔻的双手捧起酒,替他斟一杯酒,越城举杯,一饮而尽。

“你小子,少来这一套。”严纪伟似真似假地笑駡,他年过五十,精神面貌倒是很好,身材也保持得不错。

越城高大的身躯佔据了侧位沙发,他手指点了点膝盖,夏乘乖顺地跪在他身侧,背着手,脆弱纤细的后颈埋下,眷念亲昵地用侧脸轻轻枕着他的大腿。

至始至终夏乘的目光都追随着越城,不曾落在严纪伟身上,如同一个忠贞不二彻底臣服的奴隶,整个世界里只能看见自己的主人。

如果说严纪伟脚边的女人展示是性成熟后糜烂颓靡的滋味,那么夏乘则是将懵懂纯净的少年感的极致体现。

严纪伟手指插入女人柔顺的头髮把玩,视线落在夏乘身上,悠悠然道,“听说你在岚馆收了只小宠物,宝贝得紧,这就是?”

越城闻言,道,“确实是有这么回事。”

宽厚的手掌轻轻覆上夏乘柔软纤细的黑色髮丝,宠溺地揉了揉,夏乘眼睛眯起,眷恋地蹭了蹭越城,像一只受宠且粘人的小猫。

严纪伟却笑了起来,摇头,“小越啊,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什么性子我还不清楚?真要被你看上了,你能这么大方的让人光着身子跪在我面前?”

“严叔见笑了。”谎言被捅穿,越城也不多做辩解,抚摸头髮的手收回,“参加今晚的圈子,总规要带张门票才合适。”

严纪伟说:“很漂亮的孩子。”

越城拍了拍夏乘光滑的后背,后者会意,像只懒懒地猫用纤细的四肢爬行到严纪伟脚边,仰起脑袋温顺地凝眸望去。

夏乘的脸很小,还不如严纪伟一个巴掌大。严纪伟用掌心感受着少年脸颊细腻紧致的皮肉,拇指抠进他的唇齿,漫不经心地玩弄粉嫩湿粘的舌头,直至夏乘下巴被无法吞咽的唾液浸湿,晶莹的银丝顺着尖尖的下巴流淌而下,滴落在身下勃起的艳粉龟头上。

“小东西,看着纯,欲得很。”严纪伟在夏乘左脸拍了两下,皮肉相接的响声后,留下一道明红的手掌印,他朝跪在另一侧的女人说,“你去陪他玩玩。”

女人勾起一抹明艳笑容,“是,主人。”

女人领着夏乘来到包厢前方,调整灯光,让柔和的聚光灯投射在展示台中央,用眼神示意夏乘站上去。

夏乘风淡云清地站在灯光下,毫不忌讳地朝坐在对面的两个男人展示自己的身体。

坐着时不明显,站直身体后,女人个头很高,比夏乘还要高出一小截。女人用皮质手铐将夏乘的手腕高高锁在支架上,夏乘无法找到支撑点,只能勉强用脚趾尖触地,纤细柔韧地身躯完全舒展开来。

取过一根金属尿道扩张棒,涂色黑色豆蔻的指甲刮过溢出爱液的马眼,将冰凉的金属尿道刑具一寸一寸推入白嫩的玉茎。

夏乘的呻吟声又轻又软,撩拨着人类心底深处得施虐欲。

女人魅惑众生的美眸一一掠过挂在墙上的性虐工具,细腻如玉的手指取走一套假阳具穿戴在下体,幽幽地扭着婀娜的身姿走向夏乘,挺立在女人私处前漆黑粗大的假鸡巴伴随走动上下抖动。她停在夏乘身后,蹲下,双手分开臀瓣去舔菊穴,入口被柔软润湿,女人站直身体,将坚硬的阳具一寸一寸捅入夏乘柔软脆弱的直肠中,抽动。

……

“说吧,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严纪伟举着酒杯,跟越城碰了碰,闲适地观赏着展示臺上的淫靡交合。

越城垂眸,抿了口酒,不语。

严纪伟低笑,“跟你严叔客气什么?看中哪块地皮,还是哪个项目想吞,直说。”手指敲了敲玻璃杯。

耳边,少年的呻吟愈渐欢愉和失控。

“严叔,我今天找您,不为这些。”

严纪伟似有若无地嗯了一声,等着他往下说。

越城斟酌片刻,打出直球,道,“我听到一些风声,上头准备整改海城情色产业。”

严纪伟显然是没有料到越城会跟他说这个,老神在在地神情凝了些许,复又缓缓挂回笑容,“你从哪听来的?”

直言道,“岚馆。”

“你养的小男宠说的?”

“宋庭非。”

“……”点燃一支深深闷进肺部,“怎么,宋老闆居然跟你攀上交情了。”

“谈不上交情。”越城淡淡道。

只不过家里那位要是知道宋庭非即将被搞垮扔进狱里吃牢饭,自己若不拉一把,他一定会生气……

甚至是难过吧。

臺上,夏乘已经被女人操得濒临高潮,但尿道被塞得满满胀胀,精液和前列腺液堆积在囊袋内无法流出。他的腹部肌肉绷紧,阴茎涨成紫红色。扭曲的站立姿势让他的小腿肌肉抽搐,颤抖的脚趾尖无法再支撑身体,只能任由手臂承受身体的重量,在女人的顶入中的摆动。

白皙的脸上满是被情欲折磨出来的潮红。

“啊……啊啊……嗯嗯,呃啊……”

……

严纪伟朝沙发里靠了靠,长长地叹一口气,晦暗的目光望向赤身裸体交缠的两人,沉声道,“叫的太好听了。”

女人回望他,遂点了点头,抽身而出,将被肠液润湿的假阳具粗暴地拔出,卸下。走到墙边,挑选了一根细长的皮鞭,空中一挥,唰地一声划破空气。

夏乘的后穴被过分巨大的假鸡巴干得无法闭合,湿漉漉地朝外流出肠液。

啪。

皮鞭火辣辣地舔吻过少年胸腔白嫩的皮肤,留下一条猩红的印记。

夏乘隐忍地低吟着,湿润地眸子痴痴地望着鞭打过他身体的鞭子。

啪。

鞭打从另一个角度袭来,在胸前划过一道交叉的鞭痕。

“嗯……”

女人眸色逐渐加深,修剪精緻的眉挑起诱人而危险的弧度,将皮鞭轻轻在掌心试了试力道,下一秒,挥鞭,细细的尖端精准地剌过饱满可爱的左侧卵蛋。

“呃啊!”

夏乘勐地绷紧身体,震颤数秒,才凌乱着唿吸重新展开身体,摆出任人宰割的姿态。

不待他完全缓过劲,右侧的卵蛋也被以同样的方式抽打。

“啊!”

啪!

鞭尖狠狠掠过极度敏感单薄的龟头,带动卡在马眼的金属棒在尿道内倏地一抵。

“啊啊啊啊!”痛苦盖过欢愉,哀叫声响起。

“哎。”严纪伟闭上眼睛,像是叹息,又像是满足的感叹,“对,就是这样,这样的叫声,才更悦耳。”

越城眼底满是漠然。

接下来的时间,严纪伟一直瞌着眼皮,不再用眼睛看,仅仅是靠耳朵聆听着连续不断的挥鞭声下,渐渐惨烈起来的哀叫。直到痛苦的唿叫声逐渐虚弱,他才缓缓睁开眼睛,视线聚焦在茶几的酒杯上。

“确实要整顿。”严纪伟说,“典型是一定要抓的,天域,岚馆,都是很适合的选择。说来也可笑,这旗鼓相当的两家,都是我受庇护扶持起来的。”

越城漆黑的眸子看向他,严纪伟回视,继续道,“我知道你小子一向不耻我这爱好,刚接手你母亲丢给你的产业时,需要借他人之手帮衬你一把,那时你至少还做做表面工作,偶尔陪我这糟老头子声色犬马,站稳脚跟后,恨不得躲我躲得远远的。”严纪伟端起酒杯咂了一口,评价,“忘恩负义,要不是给你母亲面子,我才懒得搭理你这小崽子。”

“严叔,您言重了,我总是很尊重您。”

“越城啊,人活这一辈子,总要有点奔头。”严纪伟说,“我在官场混了大半辈子,不说鞠躬尽瘁,但也算兢兢业业了。握紧权力后,总想要得到点什么。”

越城替他满上空掉的酒杯,两人碰了碰杯。

“奈何,想要的求而不得,最后只能娶了你许阿姨。”严纪伟说起自己政治联姻的妻子,眼神黯然,“我不贪,也不腐,那只能从满足性癖入手了,先比起前两项嘛,灯红酒绿风险也小。”

越城道,“我理解您。”但不认同。

“这次整改,说轻不轻,说重不重却也不重。”严纪伟直勾勾地盯着茶几,叹息,“我不过是,不想管了。”

越城怔了怔,显然是不相信严纪伟会突然迷途知返。

严纪伟酒喝多了,有些上头,也懒得跟越城虚与委蛇,“小崽子,收起你那一脸质疑。”

短短十分钟内被长辈连喊两次‘小崽子’的越城:“……”

严纪伟端起酒杯一口闷掉,满上酒,再想喝时,被越城摁住手腕。

“严叔。”

“无妨。”

严纪伟摆摆手,酒送到唇边,吞下,已经苍老却仍旧坚毅的五官终于透出一丝落寞的愁容,他低声说,“上个月,陪你许阿姨体检,宫颈癌晚期,没多少时间了。”

越城一愣。

严纪伟见他的反应,苦笑,“突然吧,我也没想到,我跟她之间没什么爱情,但说到底两人互相忍耐凑合了几十年,也是世上最亲近的人了。”

“……”

“这辈子她忍了我那么多,人都快走了,我就想着啊,不如做点让她舒心的事吧。”严纪伟摇头,“她以前整日冷眼看我在天域、岚馆进进出出,死前要能看到这两家垮臺,想必也是爽快的。”

越城:“……”

严纪伟:“我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你还要劝我护住岚馆吗?”

“严叔。”越城沉声,“我不奢求您护得周全,但至少,请您……”

严纪伟打断他,“你给我一个理由。”

越城指腹无意识地在杯沿上划过,眸色如渊,深邃英挺的五官透出讳莫如深的无奈寂寥,“岚馆于我家那位,是后盾般的存在,后盾崩塌……”叹息,“他本就薄弱的安全感大概会荡然无存吧。”

“越城,”严纪伟的神情可以说是讥讽了,“且不说来歷,无非也就是个男人,值得吗?”

“严叔。”越城直勾勾的迎上他的目光,正色,“不过是因为错过一个女人,您负了许阿姨一生,骄奢淫逸半辈子,值得吗?”

严纪伟闻言眼底先是染上一股怒意,复又沉寂,叹笑着摇摇头,“目无尊长的小崽子。”

‘小崽子’底气十足,不甘示弱。

严纪伟拍拍越城的肩膀,示意他情绪别崩那么紧,神情恢復和和气气,问,“你母亲近况如何?”

“挺好。”越城也意识到方才失态了,沉声道,“找了个英国富豪老绅士,准备结婚。”

“……她前不久不才说考虑和你父亲重婚吗?”

“她后悔了,说我爸年轻时配不上她,老了还是配不上。”

严纪伟:“……”

越城:“以及,把一手打拼下的基业交给我搭理,她放不下心,要找个可以依靠的另一半防患未然,免得我败光她的家产落魄一生。”

严纪伟忍不住哈哈大笑,“这话确实是她的风格。”

“您见笑了。”

严纪伟笑着笑着,开始深深叹气,他抹了一把脸,“要不是她嫌我这人混帐拦着,我早就认你做干儿子了。”

许夫人无法生育,严纪伟名义上只有两个养子,都是跟养在外面的小情人生的。

“现在叫您声严叔也挺好。”

“有时间来屋里看看你许阿姨。”

“好。”

严纪伟:“岚馆这事我放在心上了,让宋庭非做好心理准备,全身而退不可能,伤筋动骨是免不了了。”

越城点点头,道,“明白,谢谢严叔。”

得到了承诺,越城的表情却说不上高兴。

宋庭非是死是活他本就不在乎,他在乎的,无非是易南川。

屋子的另一侧,充满施虐意味的表演仍在继续。

夏乘的头颅无力地低垂着,柔软的黑髮在折射着柔和的色彩。白皙细嫩的大腿内侧佈满整齐却狰狞的暗红鞭痕。臀部被抽打得皮肉肿起,血肉模煳。

夏乘的阴茎上满是纵横的细小红痕,马眼渗出淡淡的血丝,即便惨烈如此,他却始终保持勃起的状态,漂亮小巧的阴茎由于无法顺畅射精,沿着柱身鼓出青筋。粉色的乳尖被刺穿,挂上两颗小巧的铃铛,沾了暗红的血痕,每当他的身体因痛苦而抽动,铃铛就会清脆地响起。

此刻,女人握着夏乘的阴茎,抽出尿道扩张器,手指握紧根部,缓缓往上撸,指甲抠过龟头,夏乘身体一崩,胸口剧烈起伏,哑声低叫着射精,白浊混着淡红血丝滴落在地板。

女人轻笑,凑近他耳边说了句话。夏乘被水汽晕染的眼睛慢慢闭上,纤长的睫毛遮住眸底的神色,轻轻点了点头。夏乘的脸颊上残留的欲望的潮红,唿吸变得急促混乱,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兴奋。

女人重新拿起刺穿工具,拇指在被擦破的龟头上缓缓画圈,寻找合适的刺穿位置。

“嘉灵,回来。”

在女人消毒完毕,准备动手前,严纪伟叫停了这场淫秽不堪的虐待。

被唤作嘉灵的女人愣了愣,很快从陷入施虐快感的状态中恢復,手指流连地摸了摸夏乘的侧脸,施施然回到严纪伟身边。

严纪伟静坐片刻,道,“时间不早了,我回去了。”

“好。”

严纪伟边起身,边幽幽道,“你许阿姨不愿出国治病,说死也要死在家乡。”

越城明白他的意思,说,“严叔放心,许阿姨不愿离家,那就在海城好好养病,陆远函那边我会交代,定会倾尽全力给她最好的治疗。”

严纪伟点点头,却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越城跟在他身侧,严纪伟却摆摆手,“不必送了。”

严纪伟平静无波的目光下隐藏着上位者惯有的威压,掠过安静得仿佛不存在般的夏乘,嘴角的皮肉勾起笑,“小东西,还挺可爱。”

夏乘撩起又黑又亮的眼睛,波光潋滟地望向他。

严纪伟道,“小越啊,告诉宋庭非,这孩子我收了,叫他收拾干净后给再我送过来。”

“好,严叔慢走。”

严纪伟离开后,夏乘眼底聚集的光亮淡去,脱力地软下身体,长时间被扭曲着束缚的手臂早已麻木。

门外候着着侍童待严纪伟离开后,折回屋内,上前将锁链解开。失去支撑,夏乘像一块腐烂的肉块,失重地扑倒在地,额头磕到地板,一声闷响。

他挣扎着再次跪起,如同一条被打折腿的狗,吃力地跪爬跟在越城脚边。

越城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起来。”

夏乘乖乖地点头,肿胀的手臂支撑地面,双脚颤抖用力,片刻后,他无力地摇头,“抱歉,先生,我站不起来了。”

漠然地望着他在地面扭曲,一次又一次爬起又软倒,越城叹气,侧头对侍童说,“你背他走。”

“好的,先生。”

司机一直等候着越城。

见到侍童身后背着的气息微弱少年,眉头微不可见地拧起。接过人,犹豫片刻,放在副驾驶座。

“越先生,怎么处理?”

“顺路找家医院,你陪他检查。到医院后,我自行开车回家。”

“好。”

……

越城沉默地倚在车后座,垂眸看时间。

已经凌晨十二点了。

掏出手机,有一条短信提示。

夜晚十点,发信人易南川。

‘越城,要回来了吗?’

顺手想回拨电话,余光却瞥见前座陷入半昏迷状态无意识低吟的少年。

嘴角微抿,越城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才低头回短信。

‘回来了,有想吃的夜宵吗,给你买。’

越城盯着手机萤幕,又讨好地补充一条。

‘辣的也买。’

手机微弱的光线黯去,越城盯了很久,没有等到易南川的回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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