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远赴美国

【许嘉平刚要提醒甘涔蒋哥可能听不到,却看见蒋泊锋隔空给甘涔比了一个“好”。】

折腾了这么多天,到底留学的事是甘涔自己同意了,他要是死活不同意,蒋泊锋还真没办法,他干不出来甘涔还哭着,就能硬着心肠送他上飞机的事儿,他狠不这个心。

甘涔扑着蒋泊锋亲了一会儿,弥补着这些天浪费掉的日子,他们之间没有那么大的气性,蒋泊锋都那样打他了,他不是也没记仇?

所以蒋泊锋也不会记得他的仇。

蒋泊锋上午要去开关于他人事任免的党委会议,没有深入,倒是甘涔,和蒋泊锋和好了他高兴,只是还没腻歪两下,就忽然想起他快要错过吴教授的催命“约见”。

甘涔大叫一声,从蒋泊锋身上跳下来,在屋里手忙脚乱地扯出衣服裤子套上,催促蒋泊锋赶紧开车送他去学校。

蒋泊锋已经习惯他这样,蹲下身给他套上袜子,交代他去了美国,要随身携带一个记事本。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呀?你开快一点!”

甘涔气喘吁吁地跑进行政楼,还是来的迟了,吴教授要开院士会议已经走了,办公室只有一位助理老师,告诉他吴教授已经和院长打了招呼,拿回了他的放弃申请。

接着带着甘涔去了负责这次留学事宜的办公室,办理手续的老师看见他也很无奈。

所有学生的签证手续都已经办好了,只差他一个人的。

老师在华京留学处工作多年,还是头一回遇上要放弃的,事实上,甘涔的放弃申请也不是交给学校,他和许嘉平的名额是二院和国防科工委特批下的,奖学金之类的都并不占用学校名额,他要变卦,估计要去跟上面亲自解释出个理由来。

老师看向眼前这个让吴院士格外青睐的“得意门生”,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恃才傲物?

甘涔规规矩矩的说了一声:“对不起,麻烦老师了。”

这是来的路上蒋泊锋教他的,要他说的。

老师又带着甘涔在大热天去医院体检,填写各种各样的签证表格。

甘涔回到宿舍已经是傍晚了,他之前请了好一阵子假,宿舍里没几个人,临近毕业,都去操场上踢球去了,潘文也在收拾行李,恭喜他:

“恭喜啊甘涔!你和许嘉平马上要去美利坚感受资本自由主义的浪漫情怀了!我真羡慕死了!”

甘涔勉强笑了两下,潘文托他给自己寄明信片和几本外国诗集,甘涔答应了。

他收拾完行李,舍友也陆陆续续回来了,马上就要毕业了,他们八个人四年来关系一直挺融洽,唯一和甘涔不对盘的王皓,因为家里的生意变故,后来也就熄了气焰,一行人在学校食堂吃了顿散伙饭,碰了个杯,算是告别了四年的同寝时光,今后要各自奔赴到天南地北。

潘文喝醉了,食堂里因为毕业时不时就见两三个喝醉的男生,潘文搭着甘涔的肩膀,痛哭的尤为惨烈,说自己他妈的追了四年的女神还是跟一个富二代跑了。

潘文一哭,甘涔跟着也想哭,说潘文你这算好的,好歹你还没追到,老子才倒霉呢,都他妈的追到了,现在又没了!

他俩抱在一块,坐在操场边上哭,许嘉平头大的很,生怕甘涔喝醉了又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他好不容易搀完这个,那个又倒下了,最后只得在宿管楼用座机给蒋泊锋打电话,蒋泊锋来了,把喝的醉醺醺的甘涔连人带着行李接走了。

之后的日子过的飞快,甘涔的留学手续之前拖了太久,这次是特批加急办理的,为的就是跟这一批的学生一起赶在八月中旬前出发。

离出发的日子越来越近,甘涔也知道他和蒋泊锋马上就要面临分离,长达三年,甚至五年,要相隔将近一万两千多公里,跨越海洋一望无际的距离。

甘涔开始缠着蒋泊锋做爱,在家里的每一个角落,他们做的昏天暗地,甘涔的嗓子叫哑了,发不出声音,只能挂在蒋泊锋身上,抱着蒋泊锋汗湿的背,啃咬他坚硬的肩膀,发泄心中那些强忍下去的难过和伤心。

他和许嘉平也被国防部第二研究院叫去了谈话,大学四年,关于他们的政治审查已经做了不止一遍,他和许嘉平现在已经默认是吴教授的学生,参与的几个项目在军区试点反响不错,未来不出意外是要进二院工作的,等他们学成归来,就会是投身于国防尖端科技的一线人才。

谈话的大意就是,希望他们在异国他乡汲取知识的同时,仍然要心系祖国。

出发的前一天,蒋泊锋为甘涔检查了行李,里面放着转换插头,必备的感冒发烧药,还有重要的留学证件、银行卡,和一些给他兑换好的美金,蒋泊锋看了一遍,给他装好。

别墅里的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有些寄去了深圳,不要的这几天也都清理出去了,房子恢复了他们一年前刚搬来这里的样子,显得有些空荡。这栋房子已经抵押给了银行,等他明天上了飞机,后天蒋泊锋也要走了。

甘涔换了睡衣,擦着湿淋淋的头发,弯腰趴在蒋泊锋的背上:“干嘛呀,你都看了好几遍了,明明让我去的人是你,现在舍不得的又是你”

蒋泊锋总是这样,不舍得,叫他不要走不就好了?

蒋泊锋接过他的毛巾,给他擦头发:“去了那边,没人跟在你屁股后面提醒,什么事都要自己要操心,跟同学处好关系,不要碰违禁品,有事就给驻华联络处打电话。”

“知道啦,我都会背了!”甘涔捏蒋泊锋的耳朵:“我也有要交代你的,你去了深圳,不要给我招惹些花花草草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那些老板整天都出入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漂亮姑娘站一排,随便点是不是?”

甘涔扔掉他手里的吹风机,捧着蒋泊锋的脸,严肃又凶恶的说:“但你不许碰她们也不许看她们!你去了深圳,什么会所苦命女,纯情小秘书,管他男的女的,对你有意思的,你都给我离得远远的!听到没有?!”

他龇着牙,露出两个虎牙尖儿,蒋泊锋心里的乌霾散去一些,笑了一下:“好,你也是,别在外面乱招惹。”

甘涔翘着二郎腿:“哼那可不一定啊,我可听说外国人的那啥都特别大我得鉴啊哈哈哈!哈哈,蒋泊锋蒋泊锋!哈哈哈我错了我错了!哥!”

甘涔被推到在床上,蒋泊锋一手握着他的两只手腕子摁在头顶上,挠着他的痒痒肉,甘涔笑得小腰乱颤:“我错了我错了!我才不要他们的呢,你的就够我消受的了,不,是快消受不了…!去了学校,我保证除了上课时间,其他时间都想你。”

甘涔仰起头,喘息着,亲了蒋泊锋一口:“不,上课时间也想你,真的,什么书中自有黄金屋我看都是骗人的,书本一点都没有你帅!”

闹完了,蒋泊锋给他吹干头发,两个人躺在床上,开着一盏床头台灯,蒋泊锋搂着他:“涔涔,三年,哥会安排好一切,接你回来。”

甘涔感了兴趣:“是八抬大轿的那种?我都受这么大的委屈了,怎么也配得上八抬大轿吧,等我回来了,我就虚二十六了,在望水老家,儿子闺女都该满地跑了。”

他又说:“蒋泊锋,我可是为了你才去美国的,我这么乖,又这么听你的话,你要记得!”

他真是一点也不会放过在蒋泊锋心里占据更大更多地盘的机会。

蒋泊锋摸着怀里人的头发,刚吹完热风,此刻摸着格外温热柔软:“哥知道了。”

“知道就行!全世界你还上哪去找像我这么听你的话的人?只有我了!”

蒋泊锋又说:“你就跟着我,不怕哥输?你知道哥现在欠了多少钱了吗?”

“多少钱呀?”甘涔比了个一手指,试探道:“一、一千万?”

“不止。”实际上远远不止,蒋泊锋说:“所以哥要是输了,这些就全没了,没车,没房子,许诺你的做不到,说不定还要到处东躲西藏。”

“嘶!”甘涔想象了一下:“那你就躲来国外找我,咱们换个名字过,钱没了就没了,但我只求你一点,千万别把娶我的老婆本也赔进去!留个两三千的,望水办喜酒都是这个价了,不能再低了,再低乔姨没面子了,不过也不知道国外兴不兴这一套,其他的输了也没关系,等我赚钱了,我养你,大不了重头再来呗,我相信你,不过到时候,你就得听我的!”

甘涔说着说着跑偏了,蒋泊锋输不输他没听进去,反正这辈子跟蒋泊锋在一起,就算蒋泊锋输了又能怎样?过穷日子他也能接受,只要有蒋泊锋,不要那么多钱也可以,上辈子他和那个破画画的过那样过街老鼠一般的日子都过来了,跟着蒋泊锋,他就更没什么可怕的了,住茅草屋都可以。

他更多的是已经在畅享蒋泊锋在家里为他煮饭洗衣,拖地抹桌,事事听他的小媳妇模样。

甘涔越想越歪,忍不住笑了起来,脸上还有种莫名其妙的……小人得志。

“哈哈哈,蒋泊锋,你不知道我想到了什么…,哈哈,笑死我了…!”

他毫不在意地在床上大笑,蒋泊锋顺着他的背,知道是自己“多问”了。

高中毕业那年,他辍了学,兜里的钱加起来不超过一百块,甘涔还是义无反顾地跟他走了。

“你说,我回来了工资应该不会很低吧?听说二院很厉害呢,我之前研究的那个雷达还发了五千奖金呢万一低了怎么办?可我到时候做了研究员,应该还有研究经费呢,那研究个导弹火箭的,不得批一大笔巨款啊,我还可以偷偷挪它一点给你用哎呀!”

甘涔叫痛:“蒋泊锋我都要走了你还打我头?!你知不知道我的头未来有多值钱啊!”

蒋泊锋无奈地看他一眼:“越说越没边了,这些话他们找你谈话时不能说,你就好好上你的学,做你的研究就行了,赚钱的事不用你操心。”

“那我就是想想!”

甘涔揉着被敲痛的额头,见蒋泊锋伸手,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他,甘涔打开,是一个系着红绳的平安符。

“这是什么呀,给我的?”

蒋泊锋说嗯:“平安符,之前陪滨城的市委领导去参观清光观,带路的导游说很灵验,就替你求了一个。”

就有些领导是爱是去这些地方,求神拜佛的,真是,图的不就是就一个官运亨通嘛,也不知道神仙保不保佑这个,甘涔拿在手里,忽然间,他想起了上辈子他二十岁时,蒋泊锋也是为他求了一个平安符送给他,只不过不在什么清光观。

“嫌不好看?没让你戴着,哪有什么灵不灵的,你贴身放着就行了,图个平安。”

甘涔回过神,看蒋泊锋起身去倒水了,没有多在意的样子,也是…,如今这个年纪的蒋泊锋,大概还不信这些鬼鬼神神的,要是让蒋泊锋知道,上辈子管它什么平安符,最后照样都没保住他的命

甘涔突然想起了当初他死后给他做法的那个道士,这一切到底是巧合,还是冥冥之中的注定?

“想什么呢,喝点水,去了美国,也要多喝水,不能一上课就忘,自己记着带个水杯,下课就喝,听见没有?”

“听见听见啦,你当我爸得了…”甘涔就着蒋泊锋喂到他嘴边的杯子喝了几口,思绪被打断,他索性也不想了,总归自己是重生了, 这辈子也不再做什么缺德事,以后有钱了,多捐几座学校好了。

甘涔甩开了烦乱思绪,把弄着手里平安符的红绳:“蒋泊锋,我有一个问题,我去的是美国,那边都不是信什么耶稣圣母玛利亚的?我带着这个去,跟人家那的神仙不是一家的啊,人家怎么保佑我?”

蒋泊锋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一时语塞,甘涔笑的捶床,大有你也有今天的架势。

蒋泊锋略有尴尬:“你拿着就行了,问那么多。”

“好,好,我不问,说不定神仙也跟我一样跨国交流呢,哈哈哈…”甘涔抬手擦掉了眼角笑出的两滴眼泪。

他闹得嘻嘻哈哈,两人之间将要离别的氛围反倒被冲淡了一些。

蒋泊锋抱着甘涔,甘涔把平安符挂进脖子里,红绳有些长,坠进衣领里看不到,衬得他的锁骨更加白皙:“怎么样?”

蒋泊锋说:“好看。”

甘涔眨眨眼睛:“舍不得我走了?”

蒋泊锋说:“嗯,舍不得了。”

甘涔没想到蒋泊锋会就这么顺着他说:“你,你总是在这种时候才心软!烦人!”

蒋泊锋是真不舍得,他们在一起五年了,从一穷二白的青涩年少到如今,五年来对他们来说就是彼此相依为命也不为过。

在这段感情里,看似是甘涔什么事都需要他,需要他做决定,需要他定夺,可谁又能说蒋泊锋就能轻而易举的从这段早已经超出正常范畴的依赖关系中剥离呢?他的心像是被一双手伸进去,甘涔走了,就掏空了他的一半,支撑他的一半。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放心好了,我已经二十二岁了…”

甘涔凑上去吻蒋泊锋的唇,瞧见蒋泊锋这样,他心里也难受。

所有人都说,这个世界上最爱自己的人只有自己,可甘涔却觉得他们不一样,蒋泊锋比他自己还要爱他,蒋泊锋把他装进他自己的心脏中央来爱他了。

他们晚上做到凌晨,床上地下一片狼藉,甘涔缠着蒋泊锋要,夹紧了腿不让蒋泊锋离开,蒋泊锋也好像丢掉了平日里的理智,等他抱着浑身瘫软,没力气再动一根手指头的甘涔去浴室时,才发现甘涔后面已经有些出血,最近他们做的太多,那一圈嫩肉也肏得艳红红肿,蒋泊锋一碰,他便叫着疼,不让动。

蒋泊锋轻的不能在轻了,给他把深处的精液引出来,弄干净,还是把甘涔弄哭了,明明刚才不要蒋泊锋出去的人是他,在浴室里哭的人也是他,他哭的够了,才累得在蒋泊锋怀里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不到五点就要出发去机场,甘涔还睡着,蒋泊锋给他套上衣服,穿上鞋,用热毛巾抹了一把脸,喂了几口饭,便开往机场,甘涔一路上都捧着一袋牛奶,靠着车窗补眠。

到了机场,其他的学生在老师的带领下都到了,许嘉平看见他们就背着包跑过来了,蒋泊锋给甘涔办理了行李托运。

还没到登机时间,老师带着学生们在大厅等候,他们这些华京最为卓越的年轻学生,即将代表国家远赴世界顶尖学府深造,他们脸上没有一丝困意,全是激动,贴身带着都是些沉甸甸的专业书籍,对比之下,只有甘涔是“拖家带口”的来送的,之所以是拖家带口,是因为徐开也来送他了。

徐开是顺路,他和俄罗斯女友波琳娜和平分手了,人家要回莫斯科老家,也是早上的飞机。

肤白貌美的俄罗斯女孩用不太熟练的中文对着徐开说,希望他们能有机会下次相见,徐开则饱有绅士风度地用国际礼节拥抱了一下前女友,祝她一路顺风。

甘涔打了个嗝:“…花心大萝卜!”

别以为他不知道,徐开已经拐了一个华京大学英文系的女学生。

送走了波琳娜,徐开回来,瞧见甘涔脸上干巴巴的:“呦,奇了!咱们小哭包竟然没哭鼻子啊?!”

甘涔气愤地拉蒋泊锋的袖子:“蒋泊锋你看他!!”

蒋泊锋说:“你别逗他了,他一会得坐十多个小时的飞机,难受着呢。”

“得得得,你最宝贝。”徐开说:“甘涔,你去了脾气别那么烂了啊,在这儿蒋泊锋能罩着你,到了国外,那边的警察可不好说话啊,你还有什么想说的,赶紧说,一会上了飞机你再哭可就没人哄了。”

甘涔气死了:“徐开!我走了,你别把蒋泊锋给我带坏了听见没?!你要是敢把他给我带坏了,我就在美国扎你小人!”

徐开冤枉的很:“嘿,怎么就是我带坏他呢,不能是他带坏我呢。”

甘涔嘁一声,徐开也不逗他了,让他到了美国给蒋泊锋来电话。

广播里已经在播他们这趟飞往波士顿的航班的登机信息了,那边的老师和学生也陆陆续续动身了。

蒋泊锋朝许嘉平说:“麻烦你了。”

许嘉平点头:“放心吧蒋哥,你跟我说的我都记得,我会照顾好甘涔的。”

学生们一个个过了安检口,回过头来的老师在催促仅剩的他和许嘉平了。

大庭广众的,来回穿梭着旅客,他们并不能亲吻,甚至在前面老师的目光和催促下,连一个拥抱也变得谨慎。

甘涔踢了一下蒋泊锋:“最后还有没有什么要跟我交代的?快点。”

蒋泊锋说:“昨天哥跟你开玩笑的,哥不会输,你到了,别省钱。”

甘涔没抬头,他点了点头,所有学生都进去了,老师又在催了,甘涔背上包和许嘉平往安检口走,快要进去了,听见蒋泊锋在后面叫他:“甘涔。”

甘涔回过头:“干啥?”

蒋泊锋说:“去吧。”

“讨厌这会儿还把我当小狗!”

他们开始登机,隔着通往飞机的玻璃通道,甘涔再次回头,果然见蒋泊锋还在那里站着,甘涔举起机票,朝外面的蒋泊锋挥手拜拜,许嘉平看见他和蒋泊锋说了什么,隔着这么远,他刚要提醒甘涔蒋哥可能听不到,却看见蒋泊锋隔空给甘涔比了一个“好”。

甘涔笑了,他点点头,又朝蒋泊锋挥挥手,上了飞机。

许嘉平拎著书包,走在前面找到他和甘涔的座位,把甘涔的包放上去,有一个同学因为紧张,想要和甘涔换这个更靠前的座位,甘涔答应了,许嘉平也陪着他一起调到了后排坐着。

不一会,飞机缓缓驶向跑道,迎着天际线的第一缕晨曦,腾跃入空,飞往大洋彼岸,加速时的摩擦产生了巨大噪音,许嘉平耳膜微震,转头想问甘涔怎么样,却见甘涔拥着外套,已经哭得泪流满面。

作者有话说:

嗷嗷,甘小涔要远赴深造了!他成为杰出科研者的必经之路!

呜呜破案了!原来是502的问题!好的呜呜抱住我的宝子们啾啾啾!我就知道你们还是最爱我的!!(我也是!!)

开始留学生活!

呜呜谢谢安意小山芋~昵称什么的好麻烦~hybridweiling~!丁懿珩~田不苦~砰砰砰朋朋朋~piggybank损人不利己~报之以歌,香菜加点醋~糊周周还有宝子们的鱼鱼~!

还有每个宝贝子的留言和点赞!

都是我心尖尖上的宝子!!啾咪!!(狠狠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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