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这次韩集明显感觉到了来自傅明川的攻击,是超出了他同傅明川的人讲几句话的那种攻击,仿佛他不只是轻轻碰了他的人,而是将他的人吃干抹净了。

尤问似乎也感觉到了,对韩集说:“回头我们再联系。”

韩集说了声好,又同傅明川点了点头才上车,而傅明川则是一直盯着他的车标不放。

是那天在银行他自楼上看到过的车子型号。

韩集将车子开走后,尤问主动说:“韩集来还我东西,以后不会再来了。”

傅明川收回目光,看了尤问片刻,还是问:“你们很熟?”

“没有。”尤问没有撒谎,也不想傅明川误会,“以前总在各个地方见到他,他人有些闷。”尤问想起以前见到韩集的场合,总是他在讲话韩集在听。

傅明川反问:“话少就是闷吗?”

尤问觉得傅明川不太高兴,又不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你要是不喜欢他,以后我不见他就是了,怎么发脾气了?”

他很少正面指出傅明川的情绪,也或许是因为那晚看过傅明川的眼泪,让他敢更近的碰触傅明川的禁忌。

傅明川很快就收起了自己并不明显的攻击:“没有发脾气,不过确实不喜欢他。”

尤问唇牵了牵,听傅明川又说:“所以以后能不能不和他见面?”

追尤问的人很多,他收到过无数或明或暗的追求,他不明白傅明川为什么单单只在意韩集:“为什么?”

傅明川:“很不喜欢他。”

*

出院的时候是尤识直接来接的人,所以尤问并没有回甘熙路,傅明川赶回医院的时候尤识已经把人带走了。

机票定在三天后,周回不回家,也住在尤识那边,晚上就和尤问一起睡,抱着尤问说不想他走,又说让他离开傅明川这个渣男也挺好的。

但第二天看到傅明川来,立刻跑上楼不敢见人,和前一晚的理直气壮像是两个人。

傅明川带了几个箱子过来,里面全是尤问惯用的一些东西,还有一些D国的零钱和在本地会用到的一些细碎的东西。

里面大部分东西都是可以在当地买的,但是尤问没说,仔细的听傅明川的叮嘱,又听他问:“跳跳也来了,你要不要见?”

尤问看着傅明川笑:“好啊。”

两人去院子里看狗,跳跳好久没见尤问,甩着尾巴一直往他身上扑,尤问就抱住跳跳,笑出声音,要跳跳乖一点。

傅明川在一旁说:“我下个月把跳跳给你送过去,你到了后发个地址给我。”

似乎怕尤问拒绝,他又说:“我一个人养不了,都是丢给阿姨带,不如你来养。”

尤问双手摸跳跳的脸,没看傅明川,只说:“好啊。”

傅明川松一口气,声音低了一些:“后天我去机场送你,不要一个人走,行吗?”

尤问抬头看傅明川,傅明川也看他,狗尾巴打在傅明川腿上,他纹丝未动:“昨天我去接你,没接到。”

事实上因为忙着准备去D国的事情,昨晚尤问还错过了傅明川的电话,且没有回拨。

尤问点点头:“走的时候我和你说。”

傅明川没有留很久,因为尤识很快回来,并表现出了对傅明川的不欢迎,她的原话是:“闹闹,有客人来怎么让人站在院子里。”

“客人中午要留饭吗?你和厨房说了吗?”

这哪里是要留人吃饭,分明是在赶人。

傅明川走后,尤识还若有所思的对尤问说:“男人是要驯的,驯不服的男人不用留。”

尤问笑,走过去替尤识捏肩膀:“那要跟驯夫有方的姑姑多学学。”

周冠东在一旁“嗯哼”一声笑。

只有周回觉得尤识说的有道理,傅明川这种驯不服的野男人赶紧丢掉比较好。

不过他很喜欢跳跳:“男人可以不要,狗不能不要。”

*

第二天傅明川给尤问打电话的时候,尤问说人在外面,可以明天到机场再见面。

傅明川低头看楼下街道上的车水马龙,灯光映在他脸上,让他看起来有些孤冷,他说了声好,又说:“我明天顺便接跳跳。”

这是不肯到了机场再见了。

尤问从周回身边走开,去到一个安静的地方:“明天上午十点可以吗?”

见傅明川不说话,他又说:“傅明川,我不会一个人走掉的。”

傅明川问他:“你在哪里?”

半个小时后,傅明川就站在了尤问面前,尤问惊讶他怎么来得这么快,这个时间点堵车,傅明川无论从公司来还是从家里来都不可能这么快。

傅明川说:“坐地铁来的,快一点。”

在尤问的目瞪口呆中,他又说:“怕来得太晚你又去了别的地方。”

尤问就笑了,问傅明川:“我是要去和人拿一些参考书,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傅明川点头,问尤问去哪儿,尤问说了一个地方之后,他又说:“我来叫车。”

这话有点怪,尤问没多想,可当看到出租车停在路边的时候,他还是没忍住惊讶的问:“你还会打车啊。”

他一直以为傅明川这种生物是脱离了普通人生活的那种人,谁知竟然会这么接地气的事情。

而且傅明川穿得西装革履的站在一辆起码开了五年,当前市场价值不超过三万块的出租车旁边,让尤问觉得尤其的违和。

傅明川扶着车门先让尤问上车,然后自己才上车:“上学的时候家里的车不可能随时待在学校,”说完他又说,“尤问,基本的生活常识我都有,这一点你不用怀疑。”

似乎不太高兴自己被质疑。

尤问觉得此刻的傅明川就像一个纸老虎,忍着笑说:“我知道。”

傅明川露出不太满意的表情,看尤问转过头,车窗上显出他笑开的表情,傅明川跟着牵了牵唇,没再表达自己的不满。

书是买的绝版二手书,尤问当场验货,最后是傅明川付的钱,傅明川甚至还在街边的一个连锁奶茶店给尤问买了一杯奶茶。

尤问没说什么,但也不肯拿,让傅明川拿着给他喝,惹得路过的人频频看向两人。

尤问指出来:“大家都看你。”

傅明川不以为意:“是在看你。”

只要尤问在的地方,总能吸引很多人的目光,尤问就是这样的招人喜欢。

最后两人一起回了甘熙路的家里,傅明川没提要送尤问回尤识那里,尤问自己也没说,下车的时候尤问也像是毫无异议,傅明川还牵了他的手,尤问也没推开。

进了家门,傅明川几乎是立刻将人摁在了门上,低头吻住尤问,和他接了一个很长的湿吻,最后将人抱进卧室,一切都像是水到渠成。

尤问期间没有反抗,他在床上向来是被掌控的那一方,傅明川总能轻易让他沦陷,让他的身体和心一起为他折服。

到了第三次的时候,尤问已经哭得不成样子,傅明川却不放过他,说是带他去清理,到了卫生间里就让尤问扶着洗漱台,抱着他的腰从后面侵犯他,还咬他的肩膀。

不知道第几次结束,尤问连将人推开的力气都失去,听到傅明川又问他:“闹闹,留下吧。”

“我都会改的,会好好爱你的。”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们可以办个婚礼,这样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了。”

隔一会儿,见尤问不理人,他又说:“会让你说很多话的。”这句份量最重,是傅明川对尤问的承诺,也是对他自己的承诺。

尤问有些生气傅明川的不知节制,唇微微抿了一下:“不要,我答应姑姑了。”

有好久傅明川都没说话,尤问转头去看,就被傅明川摁着肩膀俯身过来吻他,尤问打了一下他的肩膀,手被傅明川捉住:“那我去找你。”

尤问没答应,也没拒绝——

3月8日休息不更,抱歉宝子们,在外面有点事,没空修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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