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大人好酒量。”王大人笑着说道。

黎耀楠并不接话,只回以淡淡一笑。

王大人见状,也不再劝他,转而跟旁人闲聊起来,别看翰林院都是一些读书人,黎耀楠细细数了数,除了刘大人和沈大人之外,其余人真看不出来,平日正儿八经,现在则放浪形骸,包括三表哥在内,都跟美女玩的津津有味。

“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

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

张启贤挑起身边美人下巴,轻声赞扬。

“好,好诗,张大人请。”

“请!”张启贤端酒一饮而尽,眉宇间意气风发,身边娇小的女人含羞带怯,一双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

张启贤看得那是又爱又怜,嘴上情不自禁地念道:“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 ”

黎耀楠懒得管他,反正表哥自有分寸,如若什么女人都能带回家,表哥的后院肯定装不下。

黎耀楠百般无聊,有些搞不懂所谓风流才子的含义,转头跟刘大人说起闲话。

可能是酒喝的有点多,说着说着,黎耀楠脑袋有些发晕,身体开始发烫,揉了揉额头,自己莫不是感冒了,心里总感觉有些不对,不过情况并不严重,他也没放在心上,只期望酒宴快点结束。

“黎大人可是喝多了?”刘大人关切地问道,眼中闪过一抹担忧。

黎耀楠摇了摇头,忍住身体的不适道:“无碍,我的酒量还行。”

刘大人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这时旁边突然传来一声惊呼,上菜的丫鬟,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整个人往黎耀楠身上倒去。

若是风流雅士,或者正人君子,此时肯定会张开双手,顺手将丫鬟接住,只是换成黎耀楠,他的身手敏捷,动作迅速,一听见声响,立即起身,身影极快地站至一旁。

“哎哟!”那丫鬟扑倒在桌子上,身上沾满残汤剩水,扶着腰肢起不了身,哪还有一丝美态。

“”众人被这里的动静吸引目光,看见美貌丫鬟的惨状,无语的人不止一个,万万没有料到,黎大人竟如此不知怜香惜玉。

黎耀楠蹙眉,心中有些不满,他也被殃及池鱼,弄脏了衣裳,衣袍下湿了一大片,正好他身体不适,便向王大人拱了拱手道:“下官失礼,怕是不能久陪了,还望王大人见谅。”

王大人满脸歉意:“黎大人快别如此,都是本官治家不严,犬子与你年岁相当,换身衣裳再走可好,不然这。”

黎耀楠想想也是,身上湿的确实不好受,特别是还有一股子菜味,笑着道:“那便有劳了。”

接着,一个面容清秀的丫鬟上前,恭敬地请他离开,至于刚才摔倒的丫鬟,也在旁人的帮助下被抬了出去,估计是扭到腰了,至少几天下不了床。

越往里走,黎耀楠的身体越不适,身上似乎烫得更加厉害,下身有些蠢蠢欲动。

走着走着,黎耀楠顿住脚步,心头突然一凛,目光犀利地注视着带路的丫鬟:“此乃何地?”

丫鬟被吓了一跳,急忙道:“这是北苑,公子住的地方在前面,莲香已经去拿衣裳,黎大人若是着急,不如在厢房等候,奴婢去去就来。”

黎耀楠想了想,觉得进入人家公子院中不好,便道:“我去厢房等候。”

丫鬟巧笑嫣然应了一声,黎耀楠心中一动,莫名觉得这丫鬟很有几分姿色,肌肤柔滑,身段玲珑凹凸有致,不知将她压在身下,会是怎样一种销魂的滋味。

黎耀楠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赶紧甩了甩脑袋,他心中只有夫郎。

丫鬟将他带到一间厢房,急忙告退了一声:“黎大人稍后,奴婢这就去看看。”

黎耀楠点点头,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脑海中浮现出夫郎的俏脸,身上燥热难忍,俊朗的脸庞泛起一阵阵红潮。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响动,房门轻轻被打开,黎耀楠脑袋昏昏沉沉,只以为丫鬟送了衣裳来,他现在只想赶紧回家,将夫郎按在身下狠狠大干一场。

“黎大人。”一个娇柔地声音响起,一双芊芊玉手,轻轻抚至黎耀楠的胸膛。

好舒服,模糊中,黎耀楠只想要得更多。

那人心中一喜,双手极不规矩,来到黎耀楠身前,紧紧将人抱住:“黎大人,清儿愿意伺候您。”

王清媚眼含春,身上衣衫极为单薄,肌肤若隐若现,脸上画着淡淡的妆,粉面桃腮,别有一番韵味,前提是,这是一个女人。

黎耀楠哇地一声,吐了出来,身上酒醒了一大半,只是下身却依然坚定,这时他哪还不明白,自己肯定是中招了,只怪他没往这处想,自从来到古代,从未接触过这样龌蹉的事情,哪怕一些风流才子,也自诩风流并不下流,他哪里能想得到,有人竟会下药。

“黎大人。”王清一脸委屈,泪眼朦胧,含情脉脉地瞅着他。

黎耀楠只觉得自己又快吐了,衣裳都懒得换,一把将人狠狠地推开,扭头就走,他一定要尽快回家,他不想发生任何不可挽回的错误,夫夫两的感情一旦产生裂缝,修补起来极其困难。

“黎大人,清儿仰慕与您,羡慕您与夫郎情深意重,您何为就不愿多看清儿一眼。”王清泪痕满面,痴痴地看着黎耀楠,若是能跟这样的人在一起,哪怕就是死了他也愿意,反正父亲不会让他好过,如果自己注定要被送人,他希望那个人是黎大人。

黎耀楠胃里范恶心,步伐走得更快了一些,心中暗道了一声好险,倘若前来的是个女人,说不定他就会把持不住,男人在某些方面,总是喜欢精虫上脑,特别是在那样的情况下,他不敢保证自己是否忍得住。

王大人真真好心思,见他爱重夫郎,便送来一个双儿,他不敢想象,假若夫郎知道自己对不住他,会是怎样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

不过,也多亏王大人心思重,看见那些擦脂抹粉的双儿,黎耀楠只会倒尽胃口,除了夫郎之外,他对任何双儿都不敢兴趣,只会觉得肮脏,太TM恶心了,被碰触过的肌肤,冒出不少鸡皮疙瘩,浑身上下难受的厉害,也不知是药效缘故,还是被恶心到了。

黎耀楠尽量使自己保持清醒,急匆匆离开王府,出了门,赶紧叫了一辆马车,径直报上地址,让人送他回府。

马车上,黎耀楠燥热难忍,发出阵阵低吟,衣裳头发变得凌乱,使劲咬牙,催促道:“快点。”

“好咧。”马夫大声应道,夜间街上行人不多,他载的又是官大人,心中胆量变大了一些,挥着鞭子加速前行。

与此同时,黎耀楠离开之后不久,王大人左等右等,也不见他回来,于是便邀请众位同僚一起前去看看,生怕黎大人喝多了,若是出个什么闪失,他怕自己不好交代。

刘大人和张启贤心中担忧,自然点头应承,其他人也不好抛开不管,大家毕竟是同僚。

王大人带领他们来到后院,张启贤越走脸色越黑,小门小户的人家或许不懂,但对于官宦人家来说,后院哪里是外客能去的地方,张启贤心中恼火,隐隐透出几分焦急,唯恐自家小表弟在阴沟里翻船。

可不就差点翻船了吗?黎府原就无甚规矩,老夫人画虎不成反类犬,黎耀楠过继以后家中人丁单薄,娶的又是夫郎,内宅没那么森严,他哪里会想到这些,先前能反映过来,纯属觉得去了别人的地方不好,跟什么规矩礼仪扯不上半点关系,更何况那时他正晕晕乎乎,能够及时反映过来,已经实属难得,还指望他注意别的地方,怎么可能。

众位大人表情各异,贫寒出身的子弟,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妥,富贵人家的弟子,哪个不是人精,心中立马觉得不对,隐隐有了退缩的意思,不管发生什么事,他们都不适合参与进去。

只是,都已经来到这里来了,王大人又哪会容许他们离开。

当然,也有人目光闪烁,透着几许兴奋,早看黎耀楠不顺眼,他今日若能出个大丑,那才是大快人心。

一行人很快来到源清阁,屋内传来阵阵抽泣。

王大人脸色一变,怒火蹭地一下冒了上来,张启贤心中一紧,王大人那气势汹汹的架势,分明是想抓奸。

“砰!”地一声,王大人一脚踹开房门。

“爹——”王清哭地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抬起头,身上的衣衫半褪,露出洁白的肌肤。

看得外面一干人等面红耳赤,急忙转过头去。

王大人在屋里扫了一圈,没有看见黎耀楠,心里顿时有些不悦,暗暗瞪了自己儿子一眼:“你怎么会在这里?”

还不等王清答话,张启贤急忙说道:“王大人,你看下官是不是先离开,你这”

张启贤话语未尽,众人纷纷点头,王清虽然是个双儿,但到底是王大人的公子,不比那些烟花女子,他们在这儿确实不好。

王大人心中气愤,哪能依了他,否则今日岂不是白忙,冲着王清怒道:“哭什么哭,丢人现眼,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今日家中宴客,你为何会来了这里?”

王清很快明白父亲的暗语,哭道:“孩儿未曾想到,后宅会有客人来,是以,是以”

“是以什么?”王大人勃然大怒:“你给我说清楚。”

“孩儿在这儿看见了一位大人”王清说完,垂下脸,低低垂泣。

“原来黎大人亵渎了令公子。”有人立马跟着起哄。

张启贤面色冷淡:“我看未必,王大人好家教,丫鬟竟把外客带入内宅。”

王大人面色一冷:“张大人此言何意,我儿住在沉香榭,距离源清阁不远,故而才让黎大人在此等待,谁知唉!都是本官的错。”

王大人这一认错,原本觉得他不甚妥当的人,心中反而开始同情,毕竟黎耀楠是一男子,眼前这位却是双儿,男子遇到这种情况,最多添一段风流佳话,双儿却是没了活路。

有人心中不满,责备道:“张大人此言太过了。”

王清见状,一个劲的哭,只道自己没了清白,活在这世上也没意思。

张启贤心中了然,这是想给小表弟送人,只是这时他却不好插言,毕竟他不是当事人,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再看众位大人的态度,分明对王大人同情居多,人家可是好心好意,才让黎耀楠来换衣裳,遇见王府公子,只能说是意外,了不起把人纳回去,娶妻纳妾,在他们眼中并没有什么大不了。

却说黎耀楠这边,回到家,身体的欲望,早已占满了所有思维。

“快,送我去正院。”下了马车,他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要赶快见到夫郎。

下人见主子情况不对,也不敢耽误,扔了一锭银子给车夫,急忙扶着主子快步往正院走去。

林以轩刚刚得到消息,听闻夫君今日醉得不行,吵着要见自己,赶忙将小旭儿交给奶娘,疾步走向门外,他知道夫君不是那么没分寸的人,从前在外面喝酒,从没有烂醉如泥过。

匆匆来到院中,下人已经将黎耀楠送至正院门口。

林以轩看见夫君完好无损,心里松了口气,上前几步,从下人手中接过夫君,稳稳将他扶住。

黎耀楠感觉到夫郎的味道,胸口的沸腾的欲望再也压抑不住,紧紧抓住夫郎的手,大步走向屋内,模糊中他知道,这里不是办事的地方。

“夫君。”林以轩惊呼,手腕传来一阵刺痛。

黎耀楠充耳不闻,只拉着他往屋里走。

“痛!”林以轩忍着手腕的疼痛,很明显发现夫君不对劲,根本不像是喝醉的样子。

进屋后,亲吻如雨点般洒落,黎耀楠双眼赤红,整个人如野兽一般,粗鲁地撕开夫郎的衣裳,毫不顾忌地捅了进去。

“啊!”林以轩痛得倒吸一口凉气,来不及思考太多,身体便被一波波冲刺侵袭,这时他哪还猜不出,夫君此时的模样,分明是中了烈性药。

林以轩心中暗恨,又有一些欣慰,心头涌出一种感动,至少夫君知道回来找自己,没有在外面乱来,哪怕身上在疼,他也觉得心甘情愿。

屋内传出一阵阵暧昧的声音,周围下人赶紧散去,作为林以轩的臂膀,春纤心思灵巧,从前在景阳侯府,什么龌蹉的事情没见过,急忙让人前去打听,姑爷今晚究竟去了何处。

“啊!”

“慢点——”

娇媚的低吟,沙哑的怒吼,屋内急促的喘息声,这一晚也不知折腾了多久,两人做完一次又一次,直到累得精疲力尽,黎耀楠才沉沉睡去,脸上的红潮也渐渐褪了下来。

林以轩疲惫不堪,身体又累又痛,然而此时他却毫无困意,只要一想起夫君差点和别人发生关系,他心里就怒火中烧,浓烈的恨意在胸口翻滚,恨不得毁天灭地,哪怕拖着所有人一起下地狱也在所不惜。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夫君就是他的逆鳞,竟敢将主意打到夫君头上,林以轩面容阴沉,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阴狠的气息,心里恨得咬牙切齿,此仇此恨焉能不报。

“来人。”林以轩眼中的目光狠辣果决,明明清脆的声音,却让人觉得犹如寒冬腊月里的寒冰,冷至心底。

“奴婢在。”春纤急忙回应,小心翼翼低下头,一看公子的神色,她便明白今晚确实有事发生。

“备水沐浴。”林以轩面无表情,冷冷道:“你去查,今晚究竟发生何事,天亮之前我要得到消息。”

“是。”春纤福了福身,恭敬道:“奴婢已经让人去问过,听车夫说,姑爷今日去了王宏远王大人府上。”

林以轩瞳孔一缩,拽住被子的手青筋凸起,王宏远?

“行了,你下去罢,将事情再去打探清楚。”林以轩身上的戾气变得更加严重。

春纤欲言又止,担忧地看了主子一眼,想了想,还是退了出去,既然姑爷回来了,她想,主子只是一时气愤,应当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林以轩气得胸口疼,没想到竟是王宏远那贱人,上辈子的老熟人,也怪他近些日子太忙,小旭儿的生辰宴,黎府安定的生活,夫君对他的疼宠,让他忘了心中警惕,忘了有些人并不是你不招惹,人家就不会算计。

王宏远本人并不出名,官位也不高,但他有一个济南知府的哥哥,还有一个身在端王府当侍妾的女儿,五年后女儿母凭子贵,升至侧妃。另外他还有两个庶女,一个嫁与济南同知为继室,另一个嫁与金陵府尹为妾,除此之外,他家双儿纯真无暇,入了太子府为侍君,这也是自己为何知道王宏远的缘故。

只是现在这个时候,他的儿子和女儿,应当还没有出嫁,就不知夫君遇到了谁?

林以轩唇角扯出一抹冰冷的弧度,无论是谁,敢打夫君主意,全部不得好死。

林以轩迅速理清来龙去脉,王宏伟是六皇子是暗线,明面上却站在太子那边,王宏远是他亲弟弟,帮助六皇子也不足为奇,只想他想不明白,六皇子为何会盯住夫君,按照道理来讲,他不是那么沉不住气的人,上次琼林宴,这次鸿门宴

“公子,水来了。”

冬雪恭敬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林以轩干脆不再多想,管他什么原因,欺负到夫君的头上,了不起一锅端了,他倒是很想看看,倘若太子发现王宏伟是六皇子的人,该是怎样一副精彩的表情。

“抬进来罢。”林以轩淡淡地说道,收敛心中的情绪,他已经布局得差不多,既然六皇子胆敢再次犯到他手上,那就要承受得住后果。

林以轩挥退下人,缓缓沉入水中,身上布满了淤青的痕迹,狠狠瞪了熟睡的夫君一眼,林以轩下定决心,这一次不仅要给旁人好看,还要给夫君涨涨记性,否则下一次再遇到这样的事情,如果自己不在身边怎么办,只要一想起这种情况,他心里就一阵阵发疼,疼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洗完澡,林以轩找了一件高领里衣,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这才躺在夫君身边,感觉到夫君温暖的气息,心中渐渐安定下来,幸好,幸好夫君回来了,他们之间没有旁人,也不会再有旁人,他一定会紧紧抓住这个男人。

这一晚,注定是一个难眠之夜,睡了并没多久,天就蒙蒙亮了。

黎耀楠从睡梦中醒来,只感觉头疼得厉害,胃里似乎还犯着恶心。

“你醒了?”林以轩勉强撑起身子,唇边挂着浅浅的笑容,清澈见底的眼眸中,担忧尽显无遗。

黎耀楠一愣,昨夜的记忆瞬间回笼,一头从床上坐起来,脸色变得很难看,被人算计,还是被人用这种窝囊的办法算计,他心里恼火得很,对王大人简直恨之入骨,他平生最烦的就是这种美人计,对于下药更是深痛恶绝。

“夫君,你怎么了?可有不适?”林以轩面色苍白,紧张得立马就要起身。

“无碍。”黎耀楠回过神,一眼便看见夫郎虚弱的脸庞,明明浑身无力,却还强撑起一抹笑容,黎耀楠只觉得心中一痛,急忙扶住他:“你快躺着,我没事。”

“真的没事?”林以轩认真的看着他,像是在确定什么一样。

黎耀楠使劲地点点头,很快发现夫郎的衣衫不对,大热天的,哪个会穿高领衣裳。回想起昨夜的事情,黎耀楠脸色一变,迅速扯开夫郎的衣裳。

“别——”林以轩此时已经来不及遮掩,急忙缩了缩身子,将被子盖住身体,尽量不让夫君看见自己身上的痕迹。

只是,这又怎么可能,黎耀楠心中愧疚,看向夫郎的眼神又爱又怜,不用想也知道,自己昨晚多么粗鲁。

“我没事,真的。”林以轩紧紧拉住他的手,慎重其事的保证道。

然而林以轩越是这样,黎耀楠心里越是难受,他不能原谅自己,竟然如此伤害夫郎,特别是瞥见床上的斑斑血迹,心里似乎被揪了一下,疼得令人窒息。

林以轩柔柔一笑,轻轻靠在他身上,温柔的嗓音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一遍又一遍冲刷着黎耀楠的理智:“我很开心,真的,夫君能在那个时候回来,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林以轩眼中泪光点点,脸上的笑容如梦似幻,字字句句充满了他的情感,以及他内心深处懦弱的期盼:“夫君不要别人好不好,就我们两个人,好吗”

“以后不会了。”黎耀楠从来都不知道,夫郎竟是如此不安,看着夫郎那抹含泪的笑容,心口似乎被什么撞击了一下,他觉得自己这次恐怕是泥足深陷,再也爬不出来了,并且他也不想爬出来,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动作轻柔地将夫郎揽在怀中,黎耀楠生怕弄疼了他,心里又是自责,又是心疼,亲了亲他的额头:“乖,别多想,夫君这辈子,有你一人足以。”

林以轩得到满意的答案,满怀依恋地埋在夫君胸口,在黎耀楠看不见的地方,眼中的精明一闪而逝,唇边扬起一抹优美的弧度,聪明人绝对不会只知抱怨,他会想尽办法,让夫君更疼自己。

林以轩确实做到了这点,用自己身上的伤痕,让黎耀楠充满内疚,深深给他涨了一次记性,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中过招,也没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不过,此时还不到放松的时候,想也知道,今日前去衙门,肯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黎耀楠冷笑,王大人若想用名节困住自己,恐怕打错算盘了,别人的死活与他何干,男人面对此事,最多添几许风流韵事,想给他套让仁义的帽子,也要看他接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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