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初初气哭

“够了、啊哈别、大人饶命”

“那里、唔、不可以嗯啊!”

疾风半身裸露,柔弱无骨般躺在猎鹰大腿上娇。喘阵阵,痛苦地哭求:“猎鹰、猎鹰救救我”

段钺覆在他身上,抚摸着他光滑的背脊,淡淡道:“别怕,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

说着又是几番动作。

疾风身体紧绷,尖叫一声,随即骤然瘫软下来,脸色苍白地软在猎鹰怀里。

靖王抱臂坐在一旁,神色漠然,冷眼旁观这三个男人一台戏。

段十六抬起头,一撩汗湿的长发,舒爽地长出一口气,笑看他:“王爷也要加入吗?”

“才不要。”靖王傲娇地哼了一声,转身走出门。

段钺跳下床,穿上衣服去追他:“等等我!”

屋子里只剩了猎鹰和疾风二人。

疾风还倚在猎鹰怀里不住地呻吟,衣衫半露,姿势妖娆,眉眼含春,一副被蹂躏后发情的模样。

猎鹰垂眸看他片刻,突然道:

“拔个火罐你鬼叫什么?”

疾风委屈:“痛啊。”

“活该。”

明知段钺心情不好还作死往上凑,被他以切磋武艺为由揍了个半身不遂不说,还沦为他拔火罐的试验对象,被主子看尽了笑话。

“快起来,我腿麻了。”猎鹰不敢摸他,疾风没穿衣裳,光滑的腰就在他身上紧贴着。

明明两人以往连洗澡睡觉都在一起,可今天的感觉就是奇怪极了,让他忍不住想逃离。

疾风不满地瞪他一眼:“让我靠一下都不行?我都疼得动不了,你还是不是我兄弟?”

猎鹰道:“你要是还想当兄弟,就趁早起来。”

“什么意思?”

猎鹰不说话,面无表情看他一眼。

疾风后知后觉,看了眼自己手掌心按着的地方。

硬邦邦、鼓囊囊,还是滚烫的。

疾风:“”

他一下惊得跳起来,面红耳赤:“你他娘你是畜生吗,对兄弟都能起反应!”

猎鹰本来不打算和他深入探讨这个令人尴尬的问题,但听他这么骂自己,便没忍住扣住他手腕往榻上一拽,强势地倾身覆上去,手臂压在他耳侧,冷道:“搞清楚,是你先脱光了在我身上蹭,你以为你兄弟是坐怀不乱的圣人?”

疾风瞪圆眼,傻了:“你、你”

猎鹰说完也觉得自己越界了,这种暧昧的话题怎么也不该是他和疾风能讨论的,况且因为单于紫宸的事,他还欠着疾风一个解释,不能太过欺负他。

想罢,猎鹰收回表情,看他一眼:“抱歉,是我脑子不清醒。你先起来吧。”

他说着要去拉疾风,却被疾风一巴掌结结实实扇到脸上。

疾风红着脸怒道:“老色鬼,我瞎了狗眼才把你当兄弟,你离我远点!”

说罢迅速抱起衣衫,裹着被褥逃也似地离开。

猎鹰摸了摸自己红肿生疼的半边脸,简直莫名其妙极了。

这不是很正常么,以前两人还一个被窝比谁硬起来更大,也没见疾风生气,怎么现在突然这么大反应。

猎鹰想不通,也懒得多想,整整衣衫继续查单于紫宸的事去了。

靖王并不知自己手下两个得力干将正处在严重信任危机中。

他正在和段钺置气。

方才侍卫来报,说清点损失时,才发现段钺昨夜放火时,不小心把仓库烧了大半。

靖王人差点炸了,仓库里全是他的宝贝私藏。

段钺不知道这些东西对他很重要,还无所谓地说风凉话:“不都是些破烂吗,你至于那么伤心?”

靖王简直气得心梗,对这人打不得还骂不得,差点把自己憋哭出声。

他抱着箱子在原地难过地蹲了一会,越想越心疼,最后说了句“随便你吧,再也不管你了”之类的气话,就把自己关小柴房去不肯见人了。

段钺好不容易拆了窗户找到他时,他正蹲在角落里,一边掉眼泪一边收拾自己的小箱子。

也不知道他从哪个犄角旮旯捡来的垃圾,几块碎布片,两三枚暗卫营的梅花镖,一朵干巴掉的牵机情花,一只被烧得黑不溜秋的骨哨,一根碎了的玉簪,还有几张看不清内容的书画。

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连碰一下靖王那双金尊玉贵的手都是亵渎,也不知道他这么宝贝作甚。

段钺趴在窗户上道:“既然烧坏了就扔掉呗,我向你道歉,别气了,啊。”

靖王转头,凶巴巴吼他一句:“你走!”

见他眼眶通红,段钺也有点过意不去。

毕竟靖王也是为他好,他不听话还烧他东西,多少是有点不知好歹了。

段钺抓抓头发:“对不起啊,我也没想到火会烧到仓库去。”

他本来只是想把靖王寝室烧了泄愤的。

“这样吧,你说什么坏了,我赔你新的怎么样?”

他前段时间从段云睿那儿捞的一万两银票还没用呢,大不了全花掉哄他开心好了。

靖王却不吭声,用袖子擦干眼泪,把东西用新木盒小心装起来,宝贝地抱在怀里出门,看都没看他一眼。

段钺跟在他身后:“你怎么不理我?段初初,说句话啊。”

“别跟着我。”靖王哑着嗓子道,“你愿意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我管不了你。”

“真的吗?不关我禁闭了?我要放血你也不管了?”

靖王步子陡然停下来,回眸看他。

段钺一个急刹车,差点撞他脸上。

“好险,差点亲上去了。”

他说着捧住靖王冷冰冰的脸,全然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在嬉皮笑脸道:“段初初,别不开心呀,要不我也给你拔个火罐通通气血怎么样?”

靖王直勾勾盯着他,不明白他怎么还笑得出来。

“段钺,这就是你的报复么。”

“??”

“这样你就开心了是么,践踏我的心意,粉碎我的希望,圈养我,抛弃我,让我也体会一遍你前世的绝望。”

段钺张张嘴:“你、你到底在说什么?”

虽然他确实这么想过但他并没有抛弃靖王的打算啊!好不容易圈到手的宝贝怎么可能扔了!

“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那你成功了。段钺,我承认自己非你不可,我离不开你,我宁愿做你的奴隶也要和你在一起。”他雾气朦胧的眼里染上泪光,“你想怎么侮辱我折磨我都行,这样可以了吗,段钺,这样你能满意吗?”

“”段钺愣愣盯着他。

靖王真是难得说这么多话。

可惜他一句都听不懂。

“初初,我觉得你是误会了什么,我真的没有报复你的意思。我只想好好和你在一起。”

靖王惨笑一声,“是么。”

他有些绝望,不愿再多说什么,抱着箱子一步步失魂落魄离开了。

段钺头大,想追上去又怕再惹他哭,走了两步还是停了下来。仔细想想又觉得憋闷不已,一脚踹上门前红木柱,骂了声操。

靖王缺了早朝。

听手下暗卫说,段云睿今早上朝时,以覃氏谋反他坐立难安自觉愧对天下为由,卸任了太子之位,将监国之权转交给了靖王。

他虽工于心计,浸淫权力,但对三皇子这个唯一的亲弟弟,倒真是疼爱至极。

既然对方守信,段钺自然也不会违约,直接割腕放了两碗血送过去。

没一会,段云睿便亲自来了一趟,请他去见见三皇子。

段钺起初不愿,三皇子性子执拗,他不想再和这人扯上什么关系。

但段云睿却道,治疗心疾的风险很大,这也许是三皇子见他的最后一面。

段钺又有些摇摆不定了。

前世的事是前世,今生三皇子对他可谓挖心掏肝地好,而且这人还帮他达成了第一个百分百好感度的任务,加上他犯心疾的缘由完全是因为自己

段钺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跑去问靖王自己要不要去。

靖王冷冰冰地说:“随你,反正我说什么你也不会听,以后这种事就不要问我,你自己拿主意。”

段钺:“哦,那我就去了哦?”

靖王:“你敢去,就再也不要回来见我。”

“”

狗王爷,嘴上说随便,身体倒是很诚实。

段钺也想哄他开心,因此转头就对段云睿笑眯眯道:“不去,我还要陪我家王爷。”

段云睿有些失望,点点头便走了。

段钺摆摆手送他离开,转身搂住靖王脖子,邀功似的眼巴巴看他:“初初,我做得对吗?我只想守着你,其他人看都不会多看一眼,你看我对你多好。”

说完又亲亲他嘴巴,“我爱你,真的。”

靖王冷哼,还是不说话。

但是唇角翘了翘,好了伤疤忘了疼,被段钺两三句好话一个亲亲就哄得找不着北。

结果两人还没温存片刻,手下暗卫就来禀告:“大人,段七大人受伤了。”

段钺一惊,也忘了怀里还抱着段初初,直接就松了手站起来:“怎么回事!?”

手下道:“段七大人想尝试行走,没成想摔了一跤。”

“绝对不会多看别人一眼”的段大人完全忘了自己方才说过什么,拔腿便夺门而出,走得风风火火毫不留恋。

靖王一屁股摔在地上,望着他绝情的背影,沉默片刻,一头钻进了被窝大哭。

“王典!不许段十六再踏进门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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