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番外 爱与爱

方木要结婚了。

结婚不是件简单的事情,林林总总的程序太多了,方镀不想让爸妈跟着操心,有什么他能置办安排的他都跟着负责了,沈怡好还要读书,两个人暂时分开了一段时间,每天只有晚上能在一起聊聊微信。

方木婚礼的两天前,沈怡好请了假去了方家,天微凉,沈怡好穿了一身简单的牛仔裤和棒球外套,觉得有点冷。方镀提着他的行李箱放进后备箱,在他坐上副驾驶的时候把头探进去,在他嘴上轻轻亲了一下:“回家了。”

方镀这几天确实有点忙,忙的他大脑都有点转不过来,车开了好一会才想起来和沈怡好说话:“想我没?”

“不想你,”沈怡好低头看手机:“一个人住的好舒服,想养猫。”

方镀切了一声,没再说话了。

到了家,饭还没准备好,方镀和沈怡好回卧室了,沈怡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紧紧抱在怀里,方镀在他耳朵上狠狠咬了一下,贴着他说:“再问你一次,想不想我?”

沈怡好被他咬的抖了一下,抬头看了看他,慢慢凑过去碰他的嘴唇,两个人很缠绵地抱在一起亲吻,方镀要不够似的舔咬沈怡好的嘴唇,双手紧紧抱着沈怡好的腰。

沈怡好比他矮,他要微微低着头,沈怡好仰着下巴,鼻子里发出一点闷闷的喘息,方镀在他舌头上轻轻咬了一下,两个人对视了一会,沈怡好又轻轻在他嘴上亲了亲。

“想死你了。”

方镀刚想说什么,就听见方镀妈妈叫他去吃饭,他看了看沈怡好湿润的红嘴唇,心不甘情不愿地拉着他下楼了。

方木不在,不知道忙什么去了,方镀爸爸妈妈心情很好,一直在聊婚礼的事情,沈怡好听着听着,突然觉得有点羡慕,如果自己也有机会和方镀一起这么忙一次就好了。

方镀给他盛了碗汤,很自然地拿勺子搅了一会才递给他,方镀妈妈看了一眼,不知道想到什么,笑了一下,和方镀说:“小好胖了点。”

沈怡好确实是胖了一点,显得气色好多了,方镀抱着他的时候都觉得他身上软了一些。

“胖了点吧?”方镀大大咧咧地伸手摸沈怡好的卷发:“再瘦下去都瘦没了。”

沈怡好还喝着汤,嘴唇被烫的有点红,方镀又拿过来给他吹了吹。

晚上两个人抱在一起睡觉,方镀一个劲地揉他,沈怡好有点心不在焉的,突然抓着方镀的手咬了一口,小声说:“我也想结婚。”

方镀想了想:“可以结婚啊,明天查查去哪里可以领证,回国摆酒,不过来的人应该不会太多,就咱们家里人还有黎子嘉他们。”

沈怡好啊了一声,慢慢爬在了方镀身上看他:“真的吗?”

方镀捧着他的脸亲了亲:“真的啊,你想就给你。”

沈怡好压着他,很认真地说:“婚戒我买可以吗?但是可能不贵,你不要嫌弃。”

“……可以啊,什么时候嫌弃过你,”方镀抓着他的手亲了亲:“你哪怕给我一个可乐罐的拉环我都要。”

沈怡好又躺回去了,手伸进方镀的裤子里捏来捏去的:“那我拿绳子给你编一个吧。”

方镀动了动腰,没过一会就忍不住把沈怡好压在身下了。

方木婚礼这天大家都很忙,最闲的就是沈怡好了,方镀怕他累着,什么也没让他做,只有在许依然扔捧花的时候拉着他一起去抢了,徐依然扔之前还回头看了一眼,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子就扔到他手里了。

沈怡好举着捧花冲方镀摇了摇,方镀拿手指头在自己嘴唇上按了按,动作很快地又按在沈怡好嘴唇上,就带着他回到座位上了。

沈怡好那天心情一直很好,不自觉地傻笑。

他本来以为还要等很久方镀才能有时间带他去国外,没想到方木结婚以后没多久方镀就在忙这件事了,沈怡好看过他发的预约和资讯邮件,他好像一直记挂着沈怡好那天的那点羡慕。

安排好时间,方镀就带着沈怡好上出发了,沈怡好坐上了飞机还有点不敢相信似的,小声问他:“去结婚了?”

他的手指头被方镀握着捏了捏,方镀什么也没说,很温柔地看了他一眼。

两个人去了位于新西兰南岛的基督城,沈怡好虽然出国过,但是那一年过得又忙又累,想起来只有睡不够还有对方镀的思念,这次一切都变好了,再出国又是另外一种心境,学业上的事情不用烦心了,所有的小烦恼都不值一提,两个人被地接司机带去了酒店,正是傍晚,晚霞洒进来,给沈怡好年轻的脸镀了一层釉一样,方镀行刚放下行李箱,就把他抱住了,沈怡好和他抱了一会,突然说:“你现在好肉麻。”

方镀自己也觉得,但是对着沈怡好,他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对别人我还不想呢,再说我看你被我抱的也挺舒服的……‘这个哥哥肩膀好宽,被抱的挺舒服’是你说的吧?”

沈怡好装傻,没有回答他,摸了摸他的肩膀,又在上面蹭了蹭。

因为方镀在国内已经申请了一些必要的手续,沈怡好没觉得流程有多复杂,第三天就可以正式举行婚礼了,上午是被工作人员带着介绍流程还有婚礼彩排,下午就是正式举行婚礼了,方镀特意定制了两身西装,他看着沈怡好的细腰和长腿,不太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手指,沈怡好没看他,不知道怎么有点脸红,他觉得自己好像一下子就回到了那个高中的午后,看着刚刚打完篮球的方镀朝自己走过来的怦然心动。

虽然已经过了这么久这么久了。

方镀转过去和工作人员说什么,沈怡好抿着嘴抬头看他的背影,看他被裹在西装里的宽肩窄腰,想起他们被自己亲吻或者抚摸的样子,突然有一种不真实感,这种病不真实感一直持续到了正式举行婚礼时,方镀拿出沈怡好买的简单的素圈戒指,微微垂着头仔仔细细地戴在他的手上,沈怡好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方镀看了看他,伸出手很温柔地两三下就把他的眼泪擦干净了,低声说:“乖,别哭。”

沈怡好点点头,眼泪还是在流,他一直以为他对苦难是无视的,因为经历的多了,他知道示弱无用,索性闭着眼睛前行,可是当他感受到真正的善意和幸福,真的被人用一颗柔软的心对待,他才知道这些有多宝贵,方镀给他太多了,多到他不知道怎么去珍惜,他一颗心全是无措和酸楚,过了好一会,他哽咽着小声对方镀说:“方镀,我爱你。”

方镀亲了亲他的脸:“我觉得自己很幸运……”

婚姻是很神圣的,无论这一纸证明是否被承认,在它被赋予了婚姻这一定义的时候,它都变得不可侵犯,疾病或者贫穷不是分开的理由,平淡和时光不是爱磨灭的元凶,我们想去被认可的,想去被承认的,除了被法律所保护的安全与财产,还有那颗在无数个夜里忐忑或者甜蜜过的心,那些付出过的爱意与温柔,甚至那些误会或者争吵过后的怒气和嫉妒。

我们想去爱,也想被爱,毕竟这世界太大了。

大到如果有一个人能够一直一直陪你走下去,给你温暖和爱,是那么的不容易,那些孤独前行的日子才有了意义。

方镀紧紧地抱着沈怡好,声音有点不易察觉的抖,他用这辈子最认真的语气说:“沈怡好,我也爱你,特别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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