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试试裙子

容浅听见那话也只当严律清是在开玩笑,没有放在心上,那样一条裙子,他能怎么试试?

但他没想到严律清不是开玩笑的。

从健身房回到家里两人一起冲了个澡,严律清比他先冲完,很狡猾地抢走了他要穿的衣服,连条内.裤都没给他留。

容浅赤条条地躲在卫生间门后,耳朵通红地把门打开一条很小的缝隙,低声控诉守在门外的人。

“你不讲理。”

“我没有不讲理。”严律清抱着那条裙子,肩头靠在门框上,他刚洗完澡头发还是湿的,浑身萦绕湿漉漉的水汽,衬得那张无暇俊脸越发性感,“就是先试一下,万一有哪里不合适我还能送去叫人改改。”

“你自己穿。”

严律清闻言挑眉,忽然站直身体抖开手里的裙子,两只手提着那两条细细的肩带,把那轻巧薄透得不像话的裙子展示给只敢让眼睛露出门缝的人看。

“我是无论如何也穿不进去的,但是你可以。”

容浅在他抖开那条裙子的时候就把卫生间门彻底关上了,一点缝隙也不留。

从手机上看图片和亲眼看到实物是两码事,不管是视觉冲击还是感官冲击都没办法相提比论。

容浅的耳朵烫得都快烧起来了,满心不解那条裙子到底是什么人做出来的?又是拿什么布料做的?怎么能像一层月光一样那么薄那么透?

他背贴着门板独自羞耻,门外的人还不放过他。

见门关上了就敲门,温柔地轻声细哄,“浅浅,我们就试一下,要真的穿不进去就不穿了好不好?”

卫生间里安静了好一会儿,无人应声。

严律清不由地遗憾叹气,以为这次是不成了,他正想把从卫生间里偷出来的衣服还给容浅,紧闭的卫生间门忽然又从里面打开了一条门缝,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伸了出来。

严律清看着那只手面露犹豫,“你要是把裙子撕烂了,我就再买十条。”

“……我知道了,我不会故意弄坏裙子的。”

听见这话严律清才放心把裙子给他。

看着那只手把裙子拿进去,严律清脑海里忍不住浮现出他曾想象过无数次的画面,那条裙子他在看见的第一眼就是在想象容浅穿上会是什么样。

他的每一次想象都会给画面增添许多的细节,比如裙摆一定遮不住容浅的腿.根,两条又白又直的大腿无处可藏。又比如那两条细细的肩带可能会紧紧地勒在容浅的锁骨上,至于那大片繁复的刺绣和镂空的花蕊……

容浅不是女孩,他的胸脯是平的,镂空的花蕊很可能会对不上,不过问题不大,改改就好了。

严律清寸步不离地守在卫生间门外,感觉时间慢得好像被人按下了慢放键,明明容浅把裙子拿进去还没一分钟,他却像已经等了一个小时,急不可耐地敲门,“宝宝,你会穿吗?要不要我帮你?”

“……”

“你不说话我就进去了。”

咔嗒——

听见落锁声严律清也不生气,只是好笑,“好吧,我不吵你了,你慢慢穿,我在外面等你。”

卫生间里,容浅依然赤条条地贴着门站,腮颊微红地看着用一根手指就能轻松挑起来的轻薄裙子,想不通为什么严律清那么想看自己穿这个。

他一个男人穿这个怎么可能会好看?

想到这,容浅强压住几乎能自燃的羞耻心,对着镜子把裙子抖开,手指捏着那两条肩带贴在锁骨上,镜子里的画面他只看了一眼就受不了地低头捂眼睛。

怎么回事??

怎么好像真的能穿进去?!

严律清是不是偷偷改过裙子了?!

容浅羞得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这下不光是耳朵和腮颊红了,连身体都因为突然间的情.动发热而泛出淡淡的粉色。

他一边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多想,不要去想自己穿上这条裙子后会发生什么,一边抖着手把裙子往身上套。

几分钟后,卫生间被反锁的门把手终于被人从里面拧开了。

严律清见状无意识地屏住呼吸,眼神直勾勾看着那条被越开越大的门缝,先露出来的是白得透粉的脚趾,往上是脚踝、小腿、膝盖、大腿……

一寸寸往上挪的视线好像在拆一件期待已久的礼物,每一秒钟带给他的都是无可比拟的惊喜。

哪怕这具身体他早已万分熟悉,哪怕这上面的每一寸肌肤他都能回忆起抚摸时的手感,却依然对他存在着强大得不讲道理的吸引力,就像容浅本人之于他。

这条月光一样的裙子确实就如严律清想象的那样,很适合容浅,他身材高挑清瘦,穿这样一条裙子对他来说不是难事,真正难得的是他的气质和身材在完美消化裙子。

裙子本身设计放.浪,布料又是遮不住皮肉的近透明,那是因为裙子本来就是给那档子事增添情.趣用的。

而容浅本人的气质是带点疏离的清冷,这薄透得好像什么也没穿的裙子在他身上不仅不会让人感觉yin乱,反倒艳而不俗,月光般的布料衬得他皮肤莹润剔透,好像只要稍微用点力就能在上面留下不可消除的印子。

严律清不自觉地放轻了呼吸,像怕这偷偷下凡的月亮跑了似的,连伸手的动作都轻缓至极。

容浅肩头抵在门上,腮颊绯红,低着头不敢抬眼,更不敢看严律清,只嘴唇嗫嚅着道:“我能脱了吗?”

“不急。”

严律清嗓音温柔得容浅心脏紧缩,下一秒又跳动得越发剧烈,连他挡着腿.根的手指都不住微微颤抖。

“别看了……”

“为什么?”严律清执起他遮挡腿.根的手送到唇边亲了亲,“照过镜子了吗?你比阿尔忒弥斯还美。”

容浅挣了挣手没挣动,抵着门板的肩头改用额头抵住,原本清冽的嗓音此时闷得发黏,像咕哝也像在撒娇,“你太夸张了……”

“不夸张,你从门里出现的时候,好像月神从天上下来了。”

严律清伸手扶住容浅的侧脸,把他面对着门板的脸转过来面向自己,情不自禁地贴着他微红的唇瓣吮.吸,梦呓般低声,“我都害怕了,怕你飞回天上去。”

容浅和他交换了一个极致温柔的吻,桃花眼潋滟轻柔的水光,因为严律清手指的爱/fu,呼吸逐渐急促起来。

“我本以为花蕊会对不上。”

严律清垂着眼,一手xie.玩容浅的腿.根,一手时轻时重地捻.弄镂空的刺绣,“没想到刚刚好。”

容浅喉间不住溢出轻.吟,眼底的水雾浓得几乎要凝成泪滑落。

严律清往他湿润的眼角亲了亲,深邃的眼眸含着浓烈到化不开的雾,雾里馨香盘桓,贪得无厌地思考要怎么勾.引“月亮”。

“浅浅,宝贝儿,能站得住吗?”严律清温柔地吻着容浅的耳朵,把他刚“吐”出来的东西抹进他身后。

“你要是站得住就在这了,站不住我们就回房。”

容浅的意识已经掉进“蛛网”里,大腿酸得一阵阵发软,他无力地攀在严律清身上,嗓音低哑又委屈,黏得像蜜。

“我站不住。”

第二天中午。

容浅出门的时候扶着腰走的,乘电梯下来后还要走几层楼梯才能到地面上,严律清伸手要扶他被他一巴掌拍开。

“不要碰我。”

这一下就是听着响,但也一点不疼。

严律清被打开手了也没收回去,虚虚环在他身体周围,怕他不小心摔了。

容浅绷着张脸朝车子走去,严律清走在他前面帮他拉开副驾驶的门,在容浅要坐进车里时问了句,“要不要垫个枕头?”

容浅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眼尾情韵艳丽生动,毫无杀伤力,但严律清一下心虚得低头摸鼻子。

去严家的路上,容浅一言不发地坐在副驾驶座,车子安静地行驶一段路后,他低低骂了一声,“大骗子。”

大骗子严律清心软得快化成水了,“对,我是大骗子,浅浅骂得对。”

容浅早上清醒过来就怀疑昨天严律清给自己偷灌什么迷.魂.汤.了,要不然他怎么能让他哄得一开始只是“试试”裙子,后来变成被绑在床上?

“你都不讲理,说好了穿裙子是不去健身房的惩罚,可是我都去了你还是要我穿。我早该想到的,你裙子早就买好了怎么可能会真等到我放弃健身再让我穿,你太狡猾了。”

容浅说这话时委屈压根藏不住,像个被欺负到受不了的小可怜。

严律清听完也受不了了,等红绿灯的时候扶着容浅一直看着车窗外的脑袋转过来面向自己,手指捏住他的脸颊肉把他的嘴唇捏得嘟开,重重吻了上去。

容浅只开始怔了一下,随后有些生气地推了一下他的肩膀,见推不动就用牙咬。

说是咬但其实他根本不舍得用力,只能被按着后脑勺亲得呼吸急促才被松开。

因为绿灯亮了。

容浅后背紧贴着车椅,单薄的胸膛用力起伏了两下,“严律清,我彻底生气了,你哄不好了。”

“容浅,我爱你。”

“……我也爱你,但这现在没用,想点别的。”

(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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