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结果

穿过茂密的树林,沿着黑漆漆的地下通道一路向前。

茧绥的脚底打滑,被Alpha一把拽住衣领。

“小心点。”岑骁渊说,“这几天下雨,这里太潮了。”

那盏老式的煤油灯出现在岑骁渊手里,闪着微弱的光,照亮前面的路。

岑骁渊走在前面,为了防止再摔倒,茧绥拽住Alpha的衣角。像少时那样。

“这条暗道是从前就有吗,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不,是你走之后才有的。”

未能想明白其中的意思,岑骁渊已经停下来。

“到了。”

他们又回到这里。

曾经这里是岑骁渊的住处,岑家一处落于深山的宅邸。

四下无人,走廊里也是漆黑一片。

茧绥逃跑之后,韶航被关,岑绮露命人将宅子上上下下搜查了一番,也未能发现这处暗道。

既然笼中的雀已不在,余下的“装点”也就没有必要。

很快,宅邸的人撤走,房间空荡,又成为一座废宅。

月光透过穹顶的透窗洒落下来,茧绥抬起头,冷蓝的月光正好落在他的眼睛上,打出精致的长方形小框,将他眼底真实的瞳色照亮。

明明身体已经很疲倦了,脑子却无比清醒。

一转头,Alpha在大堂内明目张胆地脱衣服。

西服外套在跑路时已经脱掉了,剩下里面的白衬,将alpha的身形勾勒,现在干脆连扣子也解开,露出精壮的胸腹肌、陈年的旧疤痕,随着月光、随着呼吸起伏。

“你伤到哪里了?”茧绥主动上前去问。

岑骁渊没有吭声,握住茧绥的手腕,按在自己炽热的胸膛上。

掌心下的心跳有力,充满勃勃生机。

茧绥歪过脑袋仔细瞧,瞧不出个所以然,Alpha身上没有明显的创伤。

江家的人并不敢朝岑骁渊动真格,一旦出事,便是两家的纠葛。今晚岑骁渊闹出的动静已足够大,岑家必然要出面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但这显然不是当下岑骁渊需要操心的。

“你伤到哪里了?”茧绥用另外一只手去抚岑骁渊的眉眼、鼻梁,一一划过,还在认真仔细地瞧,"是眼睛疼吗?"

“你亲一下我就好了。”岑骁渊说。

月色轻盈飘落在头顶,一个在暗处,一个在晦暗的光里。

茧绥好似当了真,捧住Alpha的脸,吻下去,主动伸了舌,小狗一样地舔*,把闭上眼睛了,眼睫颤颤的,睁开眼又要自己不躲闪,“那现在好点了吗?”

“还没有。”

岑骁渊按住茧绥的后颈,加深这个吻,手臂抵在Beta的脊背,两个人靠得更近。

这下不止是心跳,他用整个躯体包裹住茧绥。

Alpha不该将自己的腺体暴露、不该将自己的心脏暴露,不该将自己一击致命的弱点暴露……

茧绥嘴巴里发出轻哼,连这点声音他也要吞没,恨不得吃掉。

眼瞳里旺盛的火,是茧绥亲手点燃的。

凡是不该暴露的,在茧绥面前,他统统暴露。

##

阁楼上有医药箱,所有东西的位置摆放,都和茧绥离开那年大差不差。

被关起来时他都没有好好看,如今里里外外走一圈,更加印证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岑骁渊的腰侧确实留下一道青紫的淤痕,不知是何时撞在了哪里,茧绥问了,Alpha只说自己忘了。

阁楼的灯散着淡淡的光晕,茧绥要仔细看,才能找准那道淤青的位置。这和Alpha从前受的伤相比根本不值一提,他一巴掌按在岑骁渊的伤处,说:“我给你揉揉就好了。”

岑骁渊说:“好。”

茧绥用力揉了几下,见对方眼都不眨一下,就问:“你好些没?”

岑骁渊对着他的眼神,纤长的睫毛垂下,遮住浅色的瞳孔,手掌顺着茧绥的手臂一路下滑,按在自己的腰侧,声音低哑,“慢一点,我疼。”

茧绥:“……”

“怎么不揉了?”岑骁渊抬起眼问。

“不揉了。”茧绥干巴巴地说,“你根本就不疼,你又骗我。”

总是如此,在无数次的欺骗与逃跑中,兜兜转转,他们又回到这里。

茧绥也觉得很神奇,他忽然不再害怕,可能因为这栋房子空了,从前的人都不见了。

只有他和岑骁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我疼的。”Alpha又凑过来,按住茧绥的手一下、一下,比方才更用力地揉自己的侧腰,让茧绥的手指陷在那段坚实的肌肉里,想撤开又撤不开。“你不治好我,我会一直疼下去。茧绥,我听你的话,把那两个人弄出A区,我的报答呢,你要怎么报答我?”

茧绥该感到危险,岑骁渊从来都是这样,只懂在疼痛中生长,即便态度软化,也善用胁迫的方式讲自己的索求。

“可是我什么都没有。”茧绥说,“要怎么报答你?”

茧绥想,我应该满足他吗?

“你来说,我是你的。”岑骁渊的目光灼灼。

他还记得茧绥在宴席上说的话,他绝不会忘记那个吻。

标记好像真的成功了,同时在两个人内心深处打上永久的烙印。

岑骁渊需要这种认可,Alpha需要茧绥爱他。

“那我该给你什么?我把自己给你。”

于是,茧绥想好了,顺了Alpha的意。

哪怕这一切都是岑骁渊布的局,可是对错已经不重要,一路上牺牲这么多。

归根结底,他只是想和茧绥在一起。

##

月光铺在石板小路上,越过偏厅、越过厨房,走过狭长的走廊。

这里通往茧绥以前的房间,那个窄窄小小,白天有阳光照耀的小屋。

他所有东西都在里面,喝水用的杯子、吃饭用的碗和汤匙,小时候的背带裤和皮鞋,还有亮闪闪的马术徽章。茧绥不会骑马,应该是岑骁渊得奖后丢给他的。一枚精致的徽章,他看着好看就收起来了。

他所有的东西都在里面,都没有丢。

岑骁渊把它们留下来,就如同留下宅邸的布置,他用这种方式,挽留那六年的记忆。

“我们都太大只了。”茧绥说,“这样下去,我的床会塌。”

“怎么就是你的床了?”

“就是我的。”茧绥扬起头,嘴唇擦过Alpha的面颊,两个人挤在一张小床上,紧凑得有些可怜。“这是我的房间呢。”

被安抚好的Alpha又开始翘尾巴:“这个家里什么都是我的,连你也是。”

茧绥:“我走后,你才修建那条暗道吗?”

“……”

“用了多久?”

“……”

“是不是一打通,就跑出去找我了?”

茧绥说:“你找我找了好久啊。”

岑骁渊没有出声,微微扣紧环绕在他腰上的双臂。

茧绥凑上来,吻住岑骁渊的眼睛,把Alpha陡峭的一颗心拾起来,“结果我被你找到了。”

茧绥这个人,什么都能原谅。

唯独对待岑骁渊,他总要斟酌犹豫。

我如果原谅你,我还爱你吗。

我如果爱你,那我要如何去原谅呢。

我被你找到是结果。

最好也最坏。

经过一夜的波折,两个人都有些疲倦,挤在小床上睡着了。

再醒来时,天微微亮。

茧绥是在一阵晃动中醒来的。

床窄得可怜,两个人紧紧挨着,不留一丝缝隙。

好像回到小时候,他会在睡意正浓时惊醒,惊觉身边有人,又会在觉察到熟悉的信息素后,下一秒放松身体。

不管是分化前还是分化后,Alpha总是喜欢来找他,像不能没有入睡玩偶的小孩子,要一只手环在他腰上,把他揣进怀里。

可是今早稍显不同。

下身空荡,异物的入侵尤其明显,Alpha蓬勃挺立的性器插在他两腿之间,将大腿内侧的软肉磨红。内裤和裤子早就不见了,岑骁渊紧贴着他的背部,一下下操着他的腿心,茧绥还懵懵的,未从睡眠中完全抽离。

“醒了?”

初晨的阳光洒落在两人身上,岑骁渊一边问,一边动作得更狠,胯骨撞击在屁股上,发出“啪啪”地清脆响声。

茧绥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胸口被一只手有力地揉捏,他呻吟出声,带着闷闷的鼻音,还没睡醒就被操了,在睡梦里一摇一晃, 他的整个的小床也跟着晃动。

茧绥好怕它塌了,伸手去摸自己的下身,性器跟着半硬、吐水,原来早在梦里就爽到了。

他蜷缩脚趾,随着Alpha的抽插,身体轻轻晃动着,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经过一晚,他的瞳色已经恢复成原本的颜色,此刻半睁着,嘴巴也半张,呜呜啊啊几声,说自己疼了。

“哪里疼?”岑骁渊问他,停止了抽插,掰开他两条腿,身子向下探,吻在发红的腿心,那里的肉软绵绵的,一颤一颤,“是不是这里?”

茧绥的两条腿笔直伸向空中,又弯折出弧度,如同新生的羊羔, 不懂如何行力四肢,任由岑骁渊摆弄,折出合适的姿势,性器贴紧臀部缓慢滑动。

Alpha没有穿衣服,全身的肌肉恰到好处,茧绥伸手摸了摸,听到Alpha一声轻笑,问他喜欢吗。

茧绥含糊地应一声,问:“我是在做梦吗?”

岑骁渊故意道:“是。”

茧绥点点脑袋,伸出两条手臂,要岑骁渊把他拉起来,自己坐进Alpha的怀抱。

他的头发、眼睛,微微挺翘的鼻尖,岑骁渊都喜欢,都吻一遍。

茧绥动了动屁股,伸手套弄两下自己的性器。

身为Beta,他是很正常的尺寸,可相比起岑骁渊的,他的只能说秀气。茧绥低头把两个物件摆到一起,用自己的蹭岑骁渊的,顶端敏感,蹭着蹭着就忍不住摆腰挺动起来。

对上Alpha那双深沉的眼睛,他歪过脑袋,亲了亲对方的脸蛋,“你为什么不插进来?”

“你忘了答应过我的。”Alpha的胸口起伏明显,被茧绥勾得下一秒就要扑上去,可他还是忍耐住,咬上茧绥的耳朵,“你说了这次你要主动。”

茧绥回想着,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在洗手间他们只做到一半,他似乎的确承诺过Alpha。

于是乖巧地把臀抬起来,试图吃下自己的手指,试了几次,勉强纳入,实在放不进去,扶着Alpha的性器蹭了蹭,在穴口蹭上前液,以保润滑。

岑骁渊的喉结滚动一下,问茧绥需不需要帮忙,茧绥说暂时不需要的,自己还在努力,耳朵赤红,染得眼尾也是那个颜色。

“你要再等一等。”他还朝Alpha解释,“我不是Omega,不能自动润滑,要插一插才好进。”

岑骁渊再也忍不住,将茧绥重新按回床上,茧绥的小床发出“咯吱”一声响,茧绥吓得睁大眼睛,拍着Alpha的手臂,“别把我床弄坏了。”

“不会弄坏你的床,只会把你弄坏。”

插入的过程并不顺利,即便两个人做过那么多次,Beta的身体依旧难以承受Alpha过于粗挺的性器。

刚刚进到一半,茧绥便说自己不行了,岑骁渊的手掌抚上他的腰肢,同时也让茧绥抚摸自己。

灼热的气息喷薄而出,一顶进入,茧绥涌出眼泪来,半软的性器在Alpha带有粗糙的指茧下又颤巍巍站立起来。

之后每一下操弄都带着重重的撞击,小床不堪重负地吱吱呀呀个不停。

“坏了、坏了。”茧绥求饶,“我坏了。”

“宝贝,你是Beta,不能怀。”

茧绥知道Alpha是故意听错,两只腿随着操弄一摇一晃,勾住岑骁渊有力的腰,感受体内的律动,磨到那一点时又舒服,会挺着身子和Alpha贴贴。

视线里一晃而过被摘下的Omega颈环,茧绥伸出去够,用指尖挑起,把那皮革项圈比划在自己的脖颈上,问岑骁渊:“你喜欢我这样吗?”

岑骁渊将碍事的颈环拨开,手指揉捏过茧绥的后颈,亲了亲那里的疤痕,“我更喜欢这样。”

他不再试图标记,不再齿咬,他留下亲吻。

Alpha控制住自己本能的兽性,仅仅把信息素释放在茧绥的身上,沁人心脾的木质香,落在茧绥身上,留下酥酥麻麻的触感。

他操得更深,恨不得将囊袋也操进去。

“我以为、你喜欢。”茧绥说,“你之前……还给过江宜晚。”

在床上听到其他人的名字,岑骁渊敏锐地眯起眼,“我什么时候……你是说期中测验?”

茧绥不吭声,只是看着Alpha。

他记得,颈环属于Omega。

不属于他。

他是附带的。

他以为他是附带的。

直到岑骁渊把和江宜晚的那笔交易说出来。

“训练场需要搭档才能进,我想去找你,你不是和你的好师兄组队了吗?”

直至今日,岑骁渊谈到这件事,表情依旧难看至极。

茧绥想起来了,试图装傻:“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呢……我都不记得……啊!”

Alpha动起来,茧绥拿不住手里的颈环,掉下去,落在地上,无人去管他。

他被操得屁股发麻,乳尖被吮得挺立,去蹭alpha坚实的胸肌,也学着去咬,张口咬在Alpha的腺体上,嘴巴里充斥着苦涩的气息,小狗磨牙一般,咬咬又舔舔,哼哼两声,把嘴里的味道渡给岑骁渊。

“你的信息素,是苦话梅。”他讨好地讲,想要Alpha忘了方才的事,一双眼睛亮亮的,抓挠在岑骁渊背后的指痕也像小狗刨出来的。

“你要咬我吗,轻一点,不要让我太疼。”茧绥说,“可以的,我喜欢吃糖,苦味的也可以……”

岑骁渊喜欢他的头发、眼睛,他那么喜欢茧绥,恨不得把一切都给他,自己的一切,注入他的体内。

岑骁渊将他抱起来,阴茎抽出一半,把穴口撑得很开,茧绥屁股上湿漉漉的,alpha的力气太大了,他腰疼、腿疼,哪里都疼痛,也都舒爽。

探手去摸两个人相连的地方,还继续说:“你在我里面。”

岑骁渊把他抵到墙角,茧绥的衣服半挂在身上,小腿不住地晃荡,忍不住轻吟出声。

岑骁渊操他,横冲直撞,反复磨擦过那点。茧绥的胸膛、膝盖都泛红,两只胳膊打颤,两条腿打颤,偏偏插在体内的巨物还很精神。

这个房间里到处都是少时的记忆,他们在少年时拥抱,共同睡在一张床上。

如今一切全变了,味道变了,苦话梅沾染上石楠的生香气,阳光洒落在Alpha结实有力的臂膀,汗水落下,烫得他快融化了。

茧绥抚摸Alpha的身体,抚摸他身体上的伤疤,那些疤消散不去,他后颈上的咬痕也消散不去,但是这些不重要了。

他高潮时咬住的嘴巴,被岑骁渊撬开,舌尖抵着,他止不住颤抖,射出一股股精液,用手抹在岑骁渊的腹肌上,抹在毛发和两人交合的部位,岑骁渊还在干他,干得他乱颤、乱叫。

床快要塌了,他也快要失去意识,只晓得天亮了,阳光那么刺眼,灿烂的金黄色,全洒下来,一片生机勃勃,他在这片生机里几度昏迷又清醒。

“真的要坏了,你弄得太狠了。”茧绥最后哭丧着脸,“你一点都不喜欢我,说爱我是假话,我快坏了。”

岑骁渊急切地吻他,额上青筋凸起,“我爱你。”

他只说这三个字。

茧绥就知道他是真心的。

“那你快点射。”他主动爬到Alpha身上,挺臀收腰,吞吐着Alpha的性器,坐下去插得很深,抬起时整个人都在抖。

岑骁渊能看到自己是如何插入,如何撑开紧窄的穴口,很快控制不住,往上挺腰,啪啪地干,茧绥想躲,被一下按到了底。

“我爱你,宝贝,我们一起去。”

一起去什么?

茧绥合理怀疑自己漏听什么,岑骁渊故意的。

岑家人都是疯子。

他好像猜到了,一起去哪里,攀上云霄或者一起去死。

Alpha是疯子。

可茧绥就在这里,因为他在这里……

岑骁渊操他,不让他躲,十几下后终于激烈抖动着射出,茧绥被撑满了,阳光洒落在身上,他整个人昏昏欲睡,问岑骁渊:“我是在做梦吗?”

经过一夜的波折,两个人都有些疲倦,挤在小床上睡着了。

再醒来时,天微微亮。

茧绥是在一阵晃动中醒来的。

床窄得可怜,两个人紧紧挨着,不留一丝缝隙。

好像回到小时候,他会在睡意正浓时惊醒,惊觉身边有人,又会在觉察到熟悉的信息素后,下一秒放松身体。

不管是分化前还是分化后,Alpha总是喜欢来找他,像不能没有入睡玩偶的小孩子,要一只手环在他腰上,把他揣进怀里。

可是今早稍显不同。

茧绥还懵懵的,未从睡眠中完全抽离。

“醒了?”

初晨的阳光洒落在两人身上,岑骁渊询问着。

茧绥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在睡梦里一摇一晃, 他的整个的小床也跟着晃动。

茧绥好怕它塌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经过一晚,他的瞳色已经恢复成原本的颜色。

茧绥含糊地问:“我是在做梦吗?”

岑骁渊故意道:“是。”

茧绥点点脑袋,伸出两条手臂,要岑骁渊把他拉起来,自己坐进Alpha的怀抱。

他的头发、眼睛,微微挺翘的鼻尖,岑骁渊都喜欢,都吻一遍。

对上Alpha那双深沉的眼睛,他歪过脑袋,亲了亲对方的脸蛋,“你为什么不进来?”

“你忘了答应过我的。”Alpha咬上茧绥的耳朵,“你说了这次你要主动。”

茧绥回想着,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在洗手间他们只做到一半,他似乎的确承诺过Alpha。

……

视线里一晃而过被摘下的Omega颈环,茧绥伸出去够,用指尖挑起,把那皮革项圈比划在自己的脖颈上,问岑骁渊:“你喜欢我这样吗?”

岑骁渊将碍事的颈环拨开,手指揉捏过茧绥的后颈,亲了亲那里的疤痕,“我更喜欢这样。”

他不再试图标记,不再齿咬,他留下亲吻。

Alpha控制住自己本能的兽性,仅仅把信息素释放在茧绥的身上,沁人心脾的木质香,落在茧绥身上,留下酥酥麻麻的触感。

“我以为、你喜欢。”茧绥说,“你以前……还给过江宜晚颈环。”

在床上听到其他人的名字,岑骁渊敏锐地眯起眼,“我什么时候……你是说期中测验?”

茧绥不吭声,只是看着Alpha。

他记得,颈环属于Omega。

不属于他。

他是附带的。

他以为他是附带的。

直到岑骁渊把和江宜晚的那笔交易说出来。

“训练场需要搭档才能进,我想去找你,你不是和你的好师兄组队了吗?”

直至今日,岑骁渊谈到这件事,表情依旧难看至极。

茧绥想起来了,试图装傻:“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呢……我都不记得……啊!”

茧绥拿不住手里的颈环,掉下去,落在地上,无人去管。

他张口咬在Alpha的腺体上,嘴巴里充斥着苦涩的气息,小狗磨牙一般,咬咬又舔舔,哼哼两声,把嘴里的味道渡给岑骁渊。

“你的信息素,是苦话梅。”他讨好地讲,想要Alpha忘了方才的事,一双眼睛亮亮的,抓挠在岑骁渊背后的指痕也像小狗刨出来的。

“你要咬我吗,轻一点,不要让我太疼。”茧绥说,“可以的,我喜欢吃糖,苦味的也可以……”

岑骁渊喜欢他的头发、眼睛,他那么喜欢茧绥,恨不得把一切都给他。

这个房间里到处都是少时的记忆,他们在少年时拥抱,共同睡在一张床上。

如今一切全变了,味道变了,苦话梅沾染上石楠的生香气,阳光洒落在Alpha结实有力的臂膀,汗水落下,烫得他快融化了。

茧绥抚摸他身上的伤疤,那些疤消散不去,他后颈上的咬痕也消散不去,但是这些不重要了。

他咬住嘴巴,被岑骁渊撬开,舌尖抵着,止不住颤抖。

床快要塌了,他也快要失去意识,只晓得天亮了,阳光那么刺眼,灿烂的金黄色,全洒下来,一片生机勃勃,他在这片生机里几度昏迷又清醒。

“真的要坏了,你弄得太狠了。”茧绥最后哭丧着脸,“你一点都不喜欢我,说爱我是假话,我快坏了。”

岑骁渊急切地吻他,额上青筋凸起,“我爱你。”

他只说这三个字。

茧绥就知道他是真心的。

“我爱你,宝贝,我们一起去。”

一起去什么?

茧绥合理怀疑自己漏听什么,岑骁渊故意的。

岑家人都是疯子。

他好像猜到了,一起去哪里,攀上云霄或者一起去死。

Alpha是疯子。

可茧绥就在这里,因为他在这里……

待一切结束,阳光洒落在茧绥身上,他整个人昏昏欲睡,问岑骁渊:“我是在做梦吗?”

岑骁渊说“不是”,他不听,往Alpha的怀里凑,说:“你在梦里也不放过我,要把我干坏了。”

岑骁渊知道他一直都是清醒的,是故意装作没睡醒,好似这样能更大胆些,也确实太大胆。

茧绥困倦得搂住他的腰,含糊地问:“我们一起去哪里?”

良久,在一片模糊的光晕中,岑骁渊回答:“一起回家。”

因为茧绥在这里,他放下那些偏执疯狂的念头。

天亮之时,把吻轻轻落在珍视之人的眼尾。

这满屋的回忆都可以不要。

我只要你。

因为你在我身边。

我什么都可以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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