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要在这一生里,写那么薄薄的一本小说出来才好。这是我的努力方针。”

孙犁先生轻声一语,道出了短篇写作的高度和难度。

于我而言,首先它难在语言文字,恰当、生动、形成风格又不画地为牢。

第二,结构形式朴实无华,做不到朴实无华,就须别开生面。

第三,找到属于自己的主题立意。善于问为什么?怎么办?真诚提问并勇敢接受答案。

以上任何一条实践起来都相当困难,更何况即使条条周全,仍难确保作品出色,还不能少了那,能够触动作者情感的神来之笔。

二〇一四年八月的一个晚上,石槽海边儿,惘闻乐队大连首场演出,我当即震撼,只觉得那乐曲来自于神,或者说伴着乐队演奏,那不可见的神,穿越舞台上空的黑暗,以雷霆万钧之势降临人间。

灵感和激情可遇不可求,只有老老实实地写。

百无禁忌地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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