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私奔(1)

谢桥上了火车都没缓过神来,他竟然真的丢下碗就和纪真宜跑来火车站了,大过年的坐票都没弄到一张,搞了两张站票死活挤上来了。

纪真宜好骄傲,像个报复,“她们不要我们,我们也不要她们了,谁怕谁?我们走,让她们哭去!”

不顾一切,说走就走,任性的,恣意的,自由自在的。

让他头脑发热好像是纪真宜的专属,谢桥每根血管都是亢奋的,看着窗外飞快往后倒去的山峦与城市,心脏快从喉咙里蹦出来。

他们站在两个车厢衔接的过道,随着前行发出“叽嘎叽嘎”的摩擦声,摇摇晃晃,人也跟着微微颠簸。

周围的人稍微空下来,他们就偷偷接吻,他低下头去,碰到纪真宜柔软湿润的嘴唇,上下含着抿一抿,又迅速分开。亲密无间,恍若一体,毫无芥蒂,真像一对私奔的小情人。

纪真宜刚开始还拦,说小桥不要这样,谢桥把他腕子捉在手里,弓下身不管不顾地亲他。

谢桥第一次没把自己困囿在低落里,纪真宜带着他从现实逃跑——不高兴的时候我们就去做高兴的事。

原来还可以这样?

除了接吻,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来宣泄心底那股濒临界点的激越和澎湃。

他们斜靠着车窗,他指着窗户对漫不经心的纪真宜说起随着行程渐变的地貌、地势、气候,他说季风说洋流说人文,一改沉默,声音低而清朗,娓娓道来,非常悦耳。

纪真宜半弯着眼抬头看他,冬日傍晚的阳光洒进来,照得瓷白的一张脸柔腻漂亮,难得没有不耐烦,只慵懒地笑着,“你不是理科生吗?”

谢桥给他戴上羽绒服的帽子,“你会考的。”

纪真宜将头抵在了他肩窝,脸上有笑,很温顺的样子。

谢桥呼吸到一种前所未有自由,就算是火车内浑浊酸汗的空气都不能阻止他。

他觉得好,这趟火车,这个车厢,这块地方,这个人,都再好不过。

甚至纪真宜提出来要找列车员弄个座,他都说不用,他不觉得累,他觉得快活,那种前所未有的,如同成了一片云般的快活。

纪真宜十一点就困得睡过去了,被谢桥揽在怀里抱着。他很久没有抱过纪真宜了,隔着过大的羽绒服还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瘦弱,密茂的睫毛垂盖着,一张脸白得生命体征都微弱。

不知道途径哪站,吵吵嚷嚷涌上来许多人,有个和他们年龄相仿的女孩子提着行李箱上来,看见他们的姿势,两眼亮得好比探照灯,偷偷用手机镜头对准。

谢桥下意识拢着熟睡的纪真宜别过身去,自己半张脸也掩在领后,只露出一双疏漠漂亮的眼睛,沉默地觑着手机镜头。

女孩子照完也知道被发现了,在他的注视下磕磕巴巴,从脖子红到发顶,“对对不起,我马上删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说完就跑进车厢里钻没影了。

谢桥嘴唇后知后觉地动了动,“诶……”

能发给我一份吗?

他还没有跟纪真宜的合照呢。

纪真宜睡得浑身发软,挂在谢桥身上都一直往下掉,谢桥虽然自己站整晚都不觉得累,却也体贴地觉得纪真宜这样是绝对睡不好的。

还是问了列车员,他大概确实福气庇体,竟然正有一间高级软卧。

他半拖半抱把纪真宜带过去,车厢里横七竖八走道全是人,纪真宜被折腾转醒,眯着眼困得摇摇摆摆,像条小尾巴一样被谢桥牵着走。

高级软卧是两人包厢,上下床,沙发衣柜桌子一应俱全,还有独立卫浴,算得上干净舒适。

纪真宜半夜醒来,正被谢桥搂在胸口,两人都挤在下铺。他小心从谢桥怀里挣出来,睡得思绪混沌,好久都没看出这是哪。

蹑手蹑脚下了床,趿拉着鞋,睡眼惺忪地边走边解裤子,他闭着眼睛昏昏欲睡,掏出小鸟对着马桶淅淅沥沥的尿完,一转身正好撞后边人怀里,乌漆嘛黑的没开灯,吓得他浑身一哆嗦,“啊——”

瞌睡霎时清醒了大半,他抬头看见谢桥沉静清隽的小脸,“吓死我了,干嘛呀?”

谢桥从他坐起身就醒了,看着他打着哈欠挠挠肚子摸黑往卫生间走,悄无声息地跟在他身后,有心要唬他一跳。

他乖巧地把脑袋磕在纪真宜肩膀上,手伸进他裤子里掏他刚收进去的小鸟,软趴趴的捏在手里,有一点点笑,“玩小鸟。”

纪真宜往外拔他的手,“玩你自己的去。”没拔出来,“小桥别闹,睡觉!睡一块儿太挤,我睡上面去。”

他刚踏出门,就被猛地扯了回来,天旋地转,后腰磕上洗手台,谢桥两手撑在他身侧,精瘦的身板和战栗的呼吸一并压向了他。

纪真宜的舌头被他激烈地啜吻着,从舌尖吃到舌根,比白天任何一个吻都来得热烈疯狂,唾液泛滥,水声啧啧,耳畔全是混杂的呼吸声和狂热的亲吻声。纪真宜热得发晕,这个吻来得太痴缠,何止口水,几乎把他肺里的空气都一并掠夺干净了,窒息感前所未有的强烈。

他又要躲,谢桥两臂合拢,把他抱着往上提,两个人紧紧贴合,纪真宜脚跟都不能着地,落地时两条腿都让他亲软了。

纪真宜小腹被他已然硬勃的性器磨着,手轻车熟路地伸到他胯间,隔着裤子摸他昂扬雄伟的性器,“好大……”

他抬眼看着谢桥,眸子殷润,“又要打炮啊?”

谢桥呼吸渐重,流连吻他脸廓和颈窝,“做爱。”

不都一样吗?

纪真宜人瘦了点,胜在屁股生得翘,圆圆润润肉感十足。谢桥手伸进他裤子里揉他臀尖,吻他耳朵,蘸在欲望里的嗓音低沉性感,沙沙的,“给操吗?”

纪真宜整个人都麻了一下,谢桥床上床下话都不多,属于沉默猛干型,一声不吭干得人死去活来,只有时候纪真宜实在骚得不像样了,他才忍无可忍地开句金口。

纪真宜想打趣他,还没张口嘴又被噙住了,一个多月没亲的嘴,一天全给补回来了。

谢桥把他裤子褪到膝下,从背后吻着他,手在龙头下接了点水,去摸他臀眼。

纪真宜被凉水激了一下,吸着气夹起两瓣臀,“嘶,冷!”

谢桥有些等不及,蹲下身,掰开他两瓣臀,伸着舌头就舔上去了,舌苔磨着嫩肉,羞耻又热烫。

“唔——” 纪真宜快活得浑身一颤,提着屁股扭过身,把谢桥拉上来,“你干什么?!”

谢桥被他这么一吼,眼睛跟着垂下来,无辜又无措,“我给你舔。”

纪真宜的声音软下来,“脏死了,小桥不要这样。”

“你给我含过。”

很多次。

“那是我愿意的。”

“我也愿意。”

纪真宜执意说,“不一样,小桥不要做这个。”他把谢桥从这个狭小逼仄的洗手间推出去,“你在外面等我一下,我自己来。”

谢桥有点挫败,他们做过很多次,可他既没给纪真宜口交过前面,也没给他舔过后面,清理都没有过。先前没觉得如何,现在看好像他占了便宜,单方面向纪真宜索取一样。

纪真宜是光着两条腿出来的,臀间的小洞被他粗暴开扩过,艳红红一圈。他把怀里抱着的裤子一股脑丢桌上,两腿岔开大喇喇地坐上谢桥大腿,边断断续续地接吻边七手八脚地互相脱衣服。

脱得光溜溜的,纪真宜跪在地上给谢桥口交。谢桥昨晚没能洗澡,阳具有股淡淡的味道,雄浑腥膻,却也不难闻,纪真宜张口就吞进去了。

小谢桥长势喜人,一个多月没见,龟头饱满硬硕更胜以往,每一根肉筋都茁壮,在嘴里突突直弹。谢桥蹙着眉,干了一会儿他紧致湿润的喉眼,有些不情愿地被他口射了。

纪真宜吐出一半抹在谢桥性器上,剩下一半涂在自己穴口,他掰开自己两瓣屁股,露出那个艳红翕合的淫眼儿,上半身压在桌子上,“进来吧。”

插进去的时候还是有些艰涩,操熟了热火朝天,纪真宜乳尖被冰冷的桌面磨得通红,谢桥从后面钳住他绵软韧细的腰,硬挺的火物沉甸甸的一插到底,随便捅着哪都叫纪真宜魂飞魄散。

谢桥坐在沙发上,把他正面抱在腿上,抛着他的屁股颠着操他。巨大的阴茎一下下填满他湿嫩的肠道,破开,抽离,破开,抽离。纪真宜两眼失神,手圈在谢桥脖子上,被顶得哭着求饶,“不行了,小桥……要死了,操死我了……”

为了不把包厢弄脏,两次都是射在谢桥手里的。纪真宜被干透了,一屁股骚水,谢桥还尤嫌不足地把满手的精也涂他被干得通红的屁股上。

凌晨三点多,又途经一站,有几个人结伴上了车,像是对刚生了孩子的小夫妻,走道有婴儿啼哭的声音,在沉睡的夜清脆响亮。

纪真宜被压在门上,被干得无声尖叫,也在哭,他紧紧捂住嘴,用鼻音在哭。

谢桥把他两条腿全捞进臂弯里,突然腾空的失重感让纪真宜下意识收缩起来,谢桥被他夹得喘息陡然加粗。两人汗津津的贴着,呼吸粗重火热,嘴碰在一块儿,又情难自禁地吻了一吻。

谢桥虽然高,却并不太健硕,这个姿势坚持不了太久,他薄唇紧抿,汗水顺着眉弓往下流,又深又重,一连夯捣了数十下。

纪真宜口水还黏在下巴上,被干得两眼发直,手在谢桥脸上胡乱摩挲着,股颤腿迎,身前的阴茎抖了一抖,全溅在谢桥小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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