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与岑燏日渐滋长的依赖对应的是蒋驭衡的控制欲。虽然念初中时,蒋驭衡就有意无意地约束着岑燏,但那时的管教多少有些师出无名,岑燏接受倒好,不接受便显得他多管闲事。

但在一起之后,尤其是做过之后,岑燏的事就不再是闲事了。

岑燏这人表面看起来暴躁易怒,遇事就爱动拳头,单挑群殴样样行,打起架来特别勇猛,从来不顾后果,但骨子里却有温顺与柔软的一面。这一面只展示给蒋驭衡,别人谁都看不到。

高二下学期,省里组织了个中学生编程大赛,蒋驭衡是附中参赛队的队长,训练非常辛苦,与家里沟通后,索性暂住在学校附近那套房子里。

那时正值两人对做爱极其热衷之时,几乎每天都要在对方身上泄火才甘心。岑燏知道蒋驭衡累,肩头的压力也不小,往日中午势必天雷勾地火搞上一阵,如今回来竟然只是躺在沙发上补觉。岑燏没去打搅蒋驭衡,但忍了几天还是有些忍不住了,趴在沙发边将下巴枕在蒋驭衡手背上,声音有撒娇的意味:“衡哥,你给我摸摸行吗?”

蒋驭衡夜里没睡,眼里拉着红血丝,一把将他扯起来,隔着牛仔裤揉他的耻物,含着他的舌头吮吸片刻,听他呻吟着说:“不够。”

蒋驭衡解开他的裤链,手指探入内裤,捋开浓密的耻毛,握住那温热的物事:“这样够吗?”

他翻身骑在蒋驭衡身上,扭腰在对方手上蹭,双手环住蒋驭衡的脖子,半眯着眼喊:“衡哥,再快一些。”

蒋驭衡让他转身靠在自己怀里,扯掉碍事的裤子,一边给他套弄,一边揉捏他的臀肉。他舒服得哼了几声,尾椎与小腹升腾起阵阵酥麻,高潮时偏过头索吻,精液弄得蒋驭衡满手都是。

蒋驭衡抬起手,舌尖在中指上一卷,笑道:“挺浓的啊。”

岑燏连忙抽出几张纸,耳根泛红:“好几天没做了。”

蒋驭衡任由他抓过自己的手翻来翻去擦拭,凑了些道:“这是撒娇还是抱怨啊?”

岑燏瞪眼:“这是求欢!”

蒋驭衡仰躺在沙发上笑,刚扬手在岑燏的刺儿毛上一摸,就被毫不客气地打开。

岑燏:“脏死了,别摸我头发,今早才洗过!”

手上的精液已经被擦干净了,蒋驭衡笑着收回手,挪到嘴边,低头亲了一口:“岑哥哥的东西,哪里脏了?”

岑燏立马从沙发上跳下来,“蒋驭衡你别撩!”

“许你撩,不许我撩啊?”蒋驭衡吹了个口哨:“你看看你,发火之前好歹把裤子提上,鸟在腿间晃,跟我耍流氓?”

岑燏一把拉起裤子,食指隔空点了点蒋驭衡,拿起手机钱包就跑了。五分钟之后又回来,看似不耐烦地问:“你不需要我帮,帮忙撸一下?”

蒋驭衡分开两腿:“撸就算了吧,要不你给我咬一下?”

岑燏眉梢一跳,几秒后走过来,蹲下,双手放在蒋驭衡裤链上:“咬就咬,又不是没咬过。”

可是头要埋下去时,下巴却被勾住。他有些疑惑,瞪着蒋驭衡:“干嘛?”

“起来。”蒋驭衡起身,顺带将他也扶起:“逗你你也信。收拾一下回学校吧,等我忙过这阵子,咱们再放开了做。”

话虽如此,岑燏还是很心痛蒋驭衡。第二天破天荒起了个大早,跑去给蒋驭衡送早点。

蒋驭衡半夜才睡下,这会儿还没醒。岑燏轻手轻脚走过去,掀开被子刚想钻进去,蒋驭衡就半睁开眼,声音沙哑慵懒:“来了?”

“嗯。”岑燏说:“我给你带了早饭,现在要吃吗?”

蒋驭衡摇摇头,准备起来。岑燏往下一瞥,瞧见他胯下的布料被撑了起来。

蒋驭衡笑:“让让,我要去卫生间。”

岑燏扯着他的裤头,心里一热:“我帮你吧。”

蒋驭衡未再阻止。岑燏先隔着内裤舔蹭了一会儿,然后将那根含入嘴中,舌尖在小孔打转,又顺着茎身往下舔,含着囊袋吮吸,亲吻腹股沟,再原路舔回来,往深处吞去。蒋驭衡射精时,岑燏没有吐出来,反倒含得更深,用吞咽的动作为蒋驭衡延长快感。结束后还含了一会儿,直到一道淫液从唇角淌出。

他舔了舔,坏笑着扬起头,双手抱住蒋驭衡的腿:“你比我浓多了。”

蒋驭衡心口彻底软了,抱着他亲吻。他的舌头因为方才的口交而有些发麻,此时被温柔地舔弄,血液中仿佛游走着快感,浑身放松,干脆腻在蒋驭衡身上,任由对方亲吻。

蒋驭衡准备比赛这段时间,两人真做的次数很少。比赛在隔壁市,一共三天,岑燏没去,上网买润滑油时想起蒋驭衡那句“放开了做”,福至心灵点开店铺的其他宝贝,越看越好奇,抱着猎奇的心态扔了不少进购物车。

算算时间,蒋驭衡回来时,包裹差不多也到了。

岑燏心情不错,但偏偏有人来触他的霉头。那人是他小学同学,名叫张奇,前阵子转来附中,分在文科实验班。在篮球场偶然遇上,他已经认不得对方,人家却特自来熟地喊了句“校花”。

“校花”两字是岑燏的逆鳞,若不是近来性子有所收敛,当时他就能跟张奇动手。

这事他没跟蒋驭衡说,反正屁事儿不足挂齿。哪知张奇是个没眼力见儿的,嘴巴又管不住,得知岑燏是附中的校草之一,就四处显摆,说自己和岑燏是小学同学,岑燏那时候特别漂亮,是校园里的一朵花。

蒋驭衡去比赛那几天,平时一起打篮球的兄弟接连跟岑燏开玩笑,“校花”喊得格外顺口。岑燏怒从心起,踹开实验班的门,当着老师的面将张奇拖出来,若不是几个兄弟及时赶到,张奇准得让他打进医院。

蒋驭衡回来的时候,岑燏没来上学,手机也关了,一问同学,才知道岑燏在家闭门思过。

按校规,像岑燏这样无视课堂纪律,当着老师的面殴打同学势必被记大过,但岑家家长及时赶到学校说情,那处罚就不了了之。

蒋驭衡去看岑燏,岑母直叹气,说儿子不听劝,连他爸的话都不听了,关在房间里生闷气,不吃不喝,也没有悔改的意思。蒋驭衡安慰了几句,又说:“我去和他谈谈吧。”

知道站在门口的是蒋驭衡,岑燏主动打开门。蒋驭衡征得岑母同意后,将岑燏带去两人的“小家”。

这两天岑燏过得相当憋屈,打人的确是他不对,但张奇大张旗鼓转播他小时候的绰号,引得周围的朋友都拿“校花”来取笑他,他实在没法忍。出事到现在,所有人都说是他的错,张奇的班主任甚至当着他的面,说他是暴力狂。

他就等着蒋驭衡回来,让蒋驭衡抱着,听蒋驭衡说一句“不是你的错”。

但蒋驭衡脸色不怎么好看,将他抵在墙根,扣着他的下巴道:“岑燏,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我说过多少遍了,遇事不要老想着打架,你怎么就不听?”

岑燏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他硬是没想到,蒋驭衡会和其他人一样指责他。

人一委屈,情绪就控制不住。岑燏脸上挂着泪,声音发抖,一边推蒋驭衡一边吼:“关你什么事?我打架关你什么事?你凭什么让我听话?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蒋驭衡紧按着他的手腕,他挣扎不开,连骂几声“操”,眼泪止不住:“你他妈放开我,我就打架了,下次谁惹我我还打,怎么着,你管不着!”

蒋驭衡眼神一狠,拽着岑燏两条手臂往后一拉,膝盖直接顶在对方腰眼上。岑燏平时就打不过蒋驭衡,这时正在气头上,动作毫无章法,被轻而易举地按在地板上,脸颊撞在冰冷的瓷砖上时,憋闷铺天盖地压下来,他抽泣了几下,气势不足地喊:“蒋驭衡,你放开我……”

尾音带着哭腔,难过极了的模样。

蒋驭衡没放开他,反倒骑在他背上,按着他的手腕和后脑,声音有些冷:“你还没觉得自己有错?”

“我错什么了?张奇骂我是‘校花’,他没错?”岑燏动不了,眼泪落在地板上,湿漉漉一片。

“他有错,但你上课冲去他教室,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他拳打脚踢,你就没错?”

“是他先惹我!”

“是你先动手。”

岑燏难耐地呜咽了一声,越说越委屈,越委屈就越没条理:“蒋驭衡,连你也欺负我!”

蒋驭衡叹了口气,松力将他翻过来:“岑燏,你是不是觉得你不管做什么事,我都应该站在你一边,说你做得对?”

岑燏咬着牙,一脸凶恶与不甘。

蒋驭衡给他擦眼泪,他偏到一边:“不跟我站在一边你就滚,以后我的事都他妈不用你管。”

这话明显是置气了,蒋驭衡掰住他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他更着急,脱口而出:“我就当被你白操了!你滚!”

房间里安静了半分钟,蒋驭衡居高临下地看着岑燏:“如果我不滚呢?”

岑燏其实说了就后悔了,又不肯承认只是一时嘴快,红着眼瞪蒋驭衡,嘴唇动了两下,声线一低:“这事和你没关系,你别管我。”

蒋驭衡忽然倾下身子,碰了碰岑燏的唇:“和我没关系?你岑燏的事,怎么会和我没关系?”

岑燏呼吸一顿,被这突如其来的气息弄得心绪不宁,撇开目光道:“本来就和你没关系。”

蒋驭衡轻笑一声:“我是你什么人?”

岑燏扭动着身子:“蒋驭衡,你他妈别压着我,松手!”

蒋驭衡却偏不遂他的愿,“说啊,我是你什么人?”

岑燏答不上,慌乱间,竟觉腿间的什物被蒋驭衡握在手中。

心跳骤然加快,他挣扎得更厉害:“放开我!”

“和我做爱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的事和我没关系,嗯?”蒋驭衡揉捏着他的软处,手指的力度一次重过一次,他吐出一声呻吟,双眉拧得死紧,还在挣扎。蒋驭衡扯下他的裤子,中指顶在股缝中一进一出,又道:“被我操射,这儿插着我的东西时,你怎么不说你的事和我没关系?”

岑燏眼里全是水雾:“蒋驭衡……”

蒋驭衡将他抱起来,不那么温柔地扔沙发上,找来润滑剂涂上,没怎么做扩张就顶了进去,一边缓慢抽插一边继续刚才的问题:“现在,你是不是还要说你的事和我没关系?”

柔软的肠壁被撑开,穴肉主动攀附着粗胀的阴茎,敏感点被灼热的前端撞击,岑燏浑身犹如着火,手指抠着沙发,整个身子跟随蒋驭衡的操弄而向前耸动。

他咬着下唇,不想回答。

蒋驭衡似乎也不着急,慢悠悠地干着,右手轻拍他的脸:“说话。”

下身的酥痒在四肢百骸游走,岑燏一忍再忍,终于受不了了——蒋驭衡除了刚进来时照顾到他的敏感点,之后就再未碰过那里,每每在即将擦过时停下来,负责点火,却不负责灭火。

岑燏难受极了,偏偏蒋驭衡还往后一退,性器几乎整个挪出。

“衡哥!”岑燏抓住蒋驭衡的手,臀部收得极紧,生怕那东西彻底离开。

蒋驭衡腰部微动,剩着个前端在穴口,进一下,出一下,逗猫儿似的。

岑燏胸口起伏得厉害,双腿夹着蒋驭衡的腰,硬是不让对方走。蒋驭衡笑了,捋着他汗湿的头发:“还说不说你的事和我无关?”

岑燏拼命摇头,情欲支配了理智,低喃道:“你进来!”

蒋驭衡插了进去,在敏感点附近逡巡:“打人的事,知道错了吗?”

岑燏两眼通红,声音发抖:“我没错!”

蒋驭衡抬起他的腿,强行换成背入的姿势,性器抵在敏感点上一转,他倒吸一口气,失声呻吟,小腹与大腿接连抽搐,内壁紧咬着茎身往里吸。

蒋驭衡在他臀部扇了一巴掌:“还说没错?”

“他先骂我!”岑燏伏在靠垫中,心里气蒋驭衡,下面又情不自禁地绞着蒋驭衡。蒋驭衡一个挺身,从敏感点上擦过,他膝盖一软,险些跪不住。

蒋驭衡握着岑燏的耻物,加速抽送起来,整根没入情红的穴口,挤压在敏感点上。岑燏腿间淫靡情色,润滑剂与汗水顺着大腿内侧不停往下滑。

不算大的客厅里弥漫着岑燏的叫喊,蒋驭衡忽然堵住他的精口,咬着他的耳垂道:“随便打人,错了没有?”

即将高潮的耻物被堵了出口,粗大火热的性器正干着后面,岑燏眼前一片模糊,哆嗦着抓蒋驭衡的手臂,哭着喊:“衡哥,衡哥你让我射。”

“错了没有?”

“衡哥……”

“打人,错了没有?”

“呜……”

“嗯?”

“我错了!”岑燏拼命扭着胯,“我错了,我再也不打架了,衡哥我错了,你让我射啊!”

蒋驭衡放开拇指,在他高叫着射精时,也将热液灌进他痉挛的肠壁。

事后岑燏趴着不动,又委屈又气愤。蒋驭衡将两人都收拾干净了,才蹲在沙发边,摸着他的脸道:“跟我怄气呢?”

岑燏目视前方:“不敢。”

蒋驭衡笑着叹气,捏着他的耳垂玩:“这事的确是你做错了。”

“他骂我‘校花’!你不是不知道我有多恶心这词儿!”

“我知道。”蒋驭衡耐心哄着:“但你也不能上课时当着老师同学的面去收拾他。岑燏,你太冲动了,这事做出来,错的是你,吃亏的也是你,明白吗?”

岑燏不由自主往蒋驭衡手上蹭了蹭,“那你也不能站在他一边,让你操的是我,又不是他。”

蒋驭衡这下倒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岑燏哼了一声:“我下次单独堵他,不让别人看见。”

蒋驭衡:“打人不对。”

“怎么不对?你以前没打过人?”岑燏又激动了,撑起半个身子:“少教育我,你打架比我还狠。”

“以前打过,不等于打人就是对的。”

岑燏“嘁”了一声:“你就会教育人。”

“我只教育你。”

“你凭……”

“凭我是你男朋友。”蒋驭衡勾住岑燏的脖子,在他喉结上轻咬。岑燏背脊发麻发紧,思绪乱做一团。几秒后蒋驭衡松开他,目光温柔:“你就得让我管。”

岑燏低下头,愣了半天,愤愤不平地瞪蒋驭衡:“你他妈刚才还打我屁股!”

蒋驭衡闻言扬起手,又在他屁股上扇了一下,他立马一挣:“你蹬鼻子上脸是吧!”

“不听话、不认错就得挨揍。揍一回不乖,揍两回总会乖。”

“靠!”

蒋驭衡站起来:“对了,刚才我去拿润滑剂,看到你好像买了一堆那么……少儿不宜的玩意儿?”

岑燏一怔,立即跳起来:“你别乱翻我的东西!”

“你买来不就是让我用的吗?”

“我现在不想给你用了。”

蒋驭衡将他捞进怀里,亲了一口:“行,现在不用,以后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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