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常文恩回到学校以后,找了自己的旧手机,换了卡,想找一找从前的聊天记录,可是他并没有找到,那个坏掉的手机放在那里,里面装着的是和何跃在一起以后的几乎所有回忆。虽然严格来说,那些聊天记录毫无意义,只是两个少年用琐碎的点滴记录与表达对彼此的感情而已,甚至大多数只是网络上随处可见的表情包,可常文恩还是觉得可惜,他和何跃之间本来能留下的东西也不多。

与何跃还是像从前一样联系,只是旧手机很卡,何跃的消息有时候会收不到,有时候收到了会有延迟,他也没有去买个新的,就这样用着,何跃以为他高三忙,没时间和自己聊天,就没太多打扰他。

常瀚又给他打过很多次电话,常文恩都没接,他来学校里找过常文恩几次,只是没前段时间那样暴躁了,问常文恩到底想干什么。

"那天不是已经说清楚了么?"

常文恩没有多么激动,那一晚他说够了,发泄够了,已经是极限,再让他说什么难听的话,他也说不出口。可他意已决,在很久之前就是了,没有什么可以让他改变主意。

常瀚脸上满是疲惫,他突然问,"是不是余春蜓和你说什么了?"

他觉得常文恩肯定是受了谁的蛊惑,听了谁的谎话,可常文恩穿一身半新不旧的校服,单薄的身体站在风里,是个很挺拔的样子,他就那样微微昂着头,满不在乎地说:"不是, 她从来不会对我说任何人的坏话,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我觉得你知道,你是怎么对常天恩的,又是怎么对我的,你无聊的时候可以拿个什么东西做个表格对比一下,你不是最爱算计吗?算清楚了就有答案了,我觉得感情很难还,钱好还,幸好你对我没有感情,只有钱。"

他说完了,就没再继续,等着常瀚的回答,可常瀚捏了捏眉心,问他:"你这么急着和我撇清关系,你这半年的生活费,你读大学的钱,准备让谁来出?何跃家里吗?"

常文恩说:"不需要,我有奖学金,我去年得的奖学金够你小老婆买两个包了,高考完了过线一定分数或者考上了top5,我们高中也会给钱,还有很多公司和学校合作的圆梦基金之类的,没有门槛,过线就可以申请,录取当天直接打到银行卡里,这些就不用你操心了,你还不如多给你小儿子攒点钱。"

常瀚愣了一下,还没等说出来什么,常文恩就说:"过年我也不会回去了,我的东西你随便处理吧,床头柜上那两个忍者神龟的玩具给我留下,不要给你小儿子或者小老婆碰,我有时间回去拿,别的就无所谓了,我先回去了,你回家开车注意安全,再见。"

他转身就走,常瀚喊了他一声,他的脚步没有停顿,反而很快地跑走了。

常瀚再来找他,他干脆不见面,常文恩觉得这是他人生里最空旷的日子,他有很多事情要去做,但是每件都是按部就班,分不出轻重,他知道今天要做几套卷子,知道早上要几点起,知道中午应该吃什么才能填饱肚子又不用排队太久,除了和何跃聊天的时候他会有一些悸动,别的时候他都很平静。

何跃偶尔会给他发一些自己的演出照片来,多数是暖黄的色调,显得何跃也很温暖。常文恩问何跃弹钢琴的时候在想什么,何跃说:“什么也不想。”

“真的吗?”常文恩突然呻吟了一声,似乎有点痛苦,他微微喘息着说:“你什么也不想不会忘记怎么弹吗?”

何跃沉默了一会儿,问他:“常文恩,你在干什么。”

常文恩又呻吟了一下,忍着颤音说:“我在——我在弯腰,我的腰好疼。”

“……”何跃说:“哦,你要多锻炼,不要总坐着。”

“那你以为我在干什么?”常文恩笑嘻嘻地问他。

“我怎么知道你在干什么!”何跃训他说:“你们宿舍又不止你一个人,你乱叫唤什么,消停一会儿。”

“我没在宿舍啊,我在操场呢,出来走走。”常文恩吸了吸鼻子,“好冷,我要去食堂买碗煮泡面吃,不说了,拜拜。”

他挂了电话,去食堂吃了面,又悠闲地溜达着往回走,白天他效率奇高,刷题刷的很顺利,想着给自己放一晚上假,就在空无一人的操场上转了一会儿,已经快要到冬天了,很冷,如果是夏天,这个时候应该会有很多住校生在打篮球或者跑步。

他开始后悔刚才挂的那样快做什么,再和何跃聊一会就好了,可是他又不好再去打扰,只好算了,等活动的差不多,觉得自己的腰没那样酸疼了,常文恩才慢悠悠地走回了寝室。

快要立冬了。

何跃今年过年回来的早,常文恩还有一个礼拜才要放假,他就回来了,在家里坐了不到半小时,就和余春蜓找借口出门,余春蜓瞥了他一眼,问他:"去三中啊?"

三中就是常文恩的学校。

何跃很尴尬,他觉得不管说什么余春蜓都不会信,简直是司马昭之心,可是直接承认,又不是那么一回事,只好搪塞道:"没有,我真不去,要不你和我一起出门?"

年底了,余春蜓也忙,何华寅去外地了,她才去机场接何跃,没时间,也没兴趣跟着何跃,她不大高兴地说:"爱去哪去哪,我跟你干什么,我忙死了,走了。"就穿好大衣离开了。

何跃看她开车走远了,跳起来往外面跑,打了车直奔三中去,常文恩下午放学时间是五点二十,这会儿才三点半。

他在路上折腾的没什么精神,在学校旁边买了包烟叼着抽提神。

烟也是最近几个月才开始的,常文恩还不知道。何跃就这样叼着烟在学校门口站着,穿一件皱巴巴的大衣,头发乱糟糟,下巴上还有点胡茬,他掏出手机照了照自己的模样,有点后悔自己就这么跑出来。操场上不知道哪个年级的男生捧着几十本新书从行政楼往教学楼走,个个看着都很青春年少,何跃猛吸了一口烟,心想自己今年都二十了,过了这个年二十一,常文恩才十八,三岁说多不多,二十一别人还说他小年轻一个,可何跃看着那几个男孩子的背影就觉得心里有一些莫名的情绪。

终于等到常文恩出来,已经快要五点四十,喧嚣的校门口终于安静了下来,常文恩抱了个什么东西往外走,一眼就看见何跃了,他没急着过去,反而招手让何跃进来。

何跃往里走,常文恩笑嘻嘻地说:"你几天没睡觉了?"

"你看见我第一句话就这个啊?"何跃不大高兴地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哥,你今天真丑。"常文恩笑的更厉害,"还有第三次机会吗?"

周围人不多,却还有学生陆陆续续往外走,何跃不好做什么,在他头上摸了两把,带他去吃了顿好的,又恋恋不舍地送他回去上晚自习。

"你回吧。"常文恩心情很好,一晚上都笑眯眯的,"明天还来吗?"

何跃恨不得在学校门口打地铺,怎么会不来,常文恩得了保证,突然在人来人往的街上牵了一下他的手,在他手心里蹭了两下,就给松开了。

"我走了啊。"他觉得冷,缩了缩脖子,"拜拜——"

何跃就这样一天一天地等,等了七天,下午两点多就要出门,余春蜓没在家,何华寅正在客厅的小方桌前整理自己最近的书,看他要走,冷不丁问了一句:"何跃,你干什么去?"

"我出去买猫砂。"何跃大言不惭地撒谎,"帮你带点什么回来吗?"

"不用。"何华寅冲他摆了摆手,"你自己能回来就行,我不麻烦你了。"

何跃知道他爸话里有话,却顾不上解释什么,看自己样子还能见人,就出了家门往三中去,今天没晚自习,不住校的都回家了,住校的晚上收拾收拾,第二天也回了,常文恩东西少,却也准备第二天回。他跟着何跃去吃了顿热气腾腾的火锅,何跃又给他买了堆吃的,回去的时候,发现常瀚正站在学校门口。

三个人一时之间谁也没说话,常瀚看着何跃,似乎很想动手打他一顿,可常文恩对着何跃说:"你先回。"

何跃抓紧了他的手腕,常文恩啧了一声,"明天十点你过来接我,别迟到啊,快回吧,我和我爸有点事。"

他推了何跃一把,冲着何跃摆了摆手,何跃慢慢地走远了,仍然不放心地回头看。

父子俩直到何跃离远了一点才说话,常瀚说:"你去收拾东西,跟我回家。"

常文恩笑了一下:"可以啊"

常瀚没想到这么容易,可他看清了常文恩脸上的表情,又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果不其然,常文恩接着说:"你去和你小老婆离婚,家里的狗扔掉,对常天恩说爸爸不只爱你一个,你哥我也是非常爱的,所以家里给你准备的钱和房子以后都会给你哥一半,我肯定回家,还要主动和你承认错误,说不定还要涕泗横流一下,忏悔自己之前的任性。怎么样?我说的这几件事你能做到几件?"

常瀚被他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常文恩又笑了一下,"爸,你还不如何跃聪明,他料定了我对他有感情,我们俩还什么也没有呢,他就敢和他家里坦白,为什么啊?因为他不心虚啊,他对我掏心掏肺的好,我要是缩了我良心会过得去吗?你对我——我就不说了,到现在你也不愿意为了我去破坏你的幸福生活,那还说什么呢?我觉得真的没什么好说,要不今天您先回?怪冷的,我怕我感冒。"

父子俩就这样在冷风里对视了一会,常瀚突然挫败似的转身离开,他发动了车却没开走,再回头看,常文恩早就跑回宿舍去睡觉了。

第二天何跃六点多就来接他,常文恩睡都没睡醒,迷迷糊糊地坐起来穿衣哦,何跃一遍遍地打电话催,常文恩抓着手机喊:"你别打过来了!我裤子还没穿好!"

舍友也没起,问常文恩谁啊,常文恩没好气地说:"我爸。"

他整个人都乱糟糟的,背了个大包就往外走,何跃赶紧让他上车,常文恩困的要打人。"我不是说十点再来吗!!"

何跃捂着他的嘴,"你喊什么喊,睡一会,我妈给你做好吃的了。"

常文恩突然清醒过来,打开了他的手,"真回你家啊?"

"不回我家你去哪?"何跃瞥了他一眼。

"要不,我还是不去了吧。"常文恩说:"我有地方去。"

何跃没搭理他,按着他的头压在自己肩膀上,常文恩挣脱不开,一点睡意都没了,忐忑地等着余春蜓看见他会是个什么反应,尤其还是两个人一起回去,这不是挑衅吗。

可出乎他的意料,余春蜓和何华寅什么也没说,正穿着家居服坐在餐桌前看报纸,饭已经摆好,是热腾腾的鸡茸粥和牛奶馒头,常文恩打了招呼,坐下去却不好意思吃 ,余春蜓看他,突然笑了一下,"你这孩子,愣着干嘛啊,快点吃,吃完了睡一觉,下午陪阿姨出门挑挑窗花和小灯笼,要挂在阳台上的。"

常文恩傻了吧唧地嗯了一声,低头把一大碗粥都给喝了。

他还是第一次在何跃家里过年。

何跃家里过年的仪式感很重,会买很多红彤彤的小装饰品,尽管家里很干净,也要大扫除一次,所有的床单被罩沙发套都要换新,家里人也一定要穿新衣服,还会提前炸一些肉丸子素丸子,包一些饺子冻好,常文恩以前觉得过年没意思,今年却觉得很好玩,还要跟着余春蜓一起炸丸子。

就这样一直忙活到了大年三十,何跃于常文恩守岁到十二点,一人拿了个红包讨彩头,就各自回房间睡了。

常文恩睡何跃的房间,何跃去睡客房,但是常文恩知道何跃会过来找他,他住过来这几天都是,两个人做贼一样,在夜里偷偷地抱着亲一会,何跃再溜回去。果不其然,半个多小时以后,何跃就悄无声息地过来了,常文恩躺在床上看他,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小声说:"你不困吗?"

何跃精神比他好很多,赤着脚走过来,弯腰亲了亲他的脸。

"没你这么困。"何跃说:"你最近怎么精神这么不好?"

常文恩搂着他的脖子,含糊道:"我没吧,不知道。"

何跃摸着他的脸,突然叼着他突出来的一点喉结吮吸,常文恩啊了一声,难耐地喘,何跃往旁边舔,在他白净的脖子上流连,轻声说:“你好软啊。”

他的手伸进常文恩的衣服里摸,摸得细致而缓慢,常文恩搂着他的脖子,对他说:“我有东西给你。”

“什么?”何跃吻他的肩膀,“给我准备礼物了吗。”

常文恩说是的,指了指自己放在地上的书包,何跃想明天再看,又要脱他的睡衣,常文恩轻轻推了推他,“你快去。”

何跃只好过去,在里面看了看,有个黑色的小袋子,他把袋子里的东西倒在地上,是一盒安全套和一管润滑剂。

“……”何跃沉默了一会,把那两个东西扔在床上,自己也走回来,低头看着常文恩说:“是这个吗?”

常文恩没有抬头,拿手指头慢慢地解了自己的睡衣扣子,单薄的上身暴露在空气里,被月色映出了一点盈盈的光,他去拉何跃的手,慢慢地把他拉向自己,主动地与他接吻。

何跃没有说话,只抱着他一边亲吻一边抚摸,那两粒很小的乳头被他轮流摸过,硬起来一点点,何跃突然去舔,拿牙齿叼着轻轻地磨,常文恩差点叫出来,他说:“不,不用了……你用那个涂一点,进来就行吧……”

他半懂不懂的,只知道要润滑,要不然会受伤,何跃却说:“你不舒服了又要和我生气,我还不知道你?”

他又去舔,其中一个小乳头已经立起来了,夜里看不大清,但是能看到一点,似乎颜色也深了一些,本来是粉的,这会儿有点红了,何跃叼着舔,舔得常文恩捂着嘴喘息,他觉得痒,又不光是痒,对接下来的事情有点期待,还有点怕。

何跃舔了一会儿,就慢慢往下,手指勾着他内裤往下拽,常文恩早就硬了,形状很好看的性器立起来,何跃抓着它揉了两下,问常文恩:“要不要给你舔?”

常文恩说不要,何跃笑了一下,“那就不了,免得你累了再睡过去。”

他掰开常文恩的腿,在他大腿根上摸了两把,低头去亲,高挺的鼻梁贴着常文恩柔软的囊袋蹭了蹭,常文恩突然坐起来,要他过来抱着。

何跃知道他不好意思,没再继续,也没去抱他,而是轻轻拍了拍他的屁股,让他跪着。

常文恩一丝不挂,还要跪着,把最隐秘的地方给何跃露出来看,后悔的快要哭了,他觉得何跃亲了亲他的屁股,在上面捏了两把,就拿手指头去揉他的穴。

那里他洗澡的时候洗过,自己做的时候已经很羞耻,可何跃这样弄,羞耻的快要爆炸,没一会,他觉得有什么凉凉的东西贴了过来,唔了一声,他知道是润滑剂。

何跃下面早就硬了,可他很耐心地做了前戏,尽管恨不得马上就捏着常文恩的腰干他,却仍低头,把一根沾了润滑的手指送进他的身体里。

紧,又干涩,何跃安慰似的摸了摸他的背,把那根指头送的更深了一点。

他扩张了快要十五分钟,常文恩疼的直哼唧,一直在小声说:“我不做了,何跃,等下次吧,求求你了,你把手拿出去,疼死我了……”

何跃又往手指上淋了一点润滑剂,抽插时发出来的水声已经很明显了,常文恩的穴口也湿漉漉的,何跃觉得他应该不会疼的那样夸张,也许只是紧张,开口说:“恩恩,你放松一点,我又不能吃了你。”

常文恩只好尽量放松,他觉得何跃的手指抽出去,没一会,一个硬热的东西就抵在了他都穴口,没进去,只是磨蹭,何跃低低地喘,常文恩也在喘,直到磨蹭的常文恩真的不紧张了,何跃才慢慢地把自己送了进去。

他只进去一个头,就被常文恩裹得想射了,心里全是想狠狠操进去的冲动,可他看着常文恩不断抖动的瘦肩膀,又冷静下来,很舍不得地慢慢往里送,弯腰叼着常文恩的耳垂吮吸。

因为做了很久的扩张,常文恩并没有很疼,直到何跃都进去了,两个人同时松了一口气,常文恩带着哭腔说:“好了吗?”

“还没有。”何跃又往里顶了顶,顶的常文恩抓紧了枕头,猛地趴在床上,刚才那一下顶得他腰酸,差点叫出来。

何跃抱着他站起来,下身还插在他身体里,就慢慢地往墙边走,低声说:“你乖,站着做好不好?动的话床会响。”

常文恩点点头,可他站不住,腿软的不得了,何跃把他抱在怀里,让他两只手撑着墙,轻声说:“动了啊,不要叫。”

他比常文恩高,常文恩要把臀撅起来才可以,他捏着常文恩的肉屁股,听常文恩小声说了一句:“可是我我现在就想叫。”

何跃笑了一下,突然拿左手捂住了他的嘴,他还没说什么,就被何跃连续不停地十几下猛顶弄得眼神都散了,何跃也忍着喘息,饿了很久似的,左手紧紧捂着常文恩的嘴,听他支离破碎的喘息,一边干他一边轻声说:“恩恩,我还以为我等到死也等不到这一天呢,你知不知道我想过很多次操你是什么感觉?”

常文恩吓得要命,唔唔地叫,后面却夹得死紧,何跃掐他的大腿根,掐得他站不住,觉得常文恩后面缩了一下,又松了。

“不许叫,叫也没用。”何跃贴着他的耳朵舔了一下,慢慢地说:“操死你。”

他一手扶着常文恩的腰,一手捂着他的嘴,看这个瘦弱的少年被自己干得眼泪都流下来,摇摇欲坠的样子,激动的手臂上青筋鼓起,像个流氓一样不顾常文恩的反抗,凶悍而粗暴地操到他没有力气挣扎,觉得自己心里莫名的火发泄了一些,才松开了手,抱着常文恩的身体缓了一会儿,低声说:“还站得住吗?”

常文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摇头,何跃拿了被子扔在地上,把常文恩放在上面,握着他的脚腕搭在自己肩膀上,看着他的脸,又插了进去。

这会儿他做的很温柔,常文恩也没有再挣扎了,他一点力气也没有,只抱着何跃的脖子,听他抽插时带出来的水声,突然小声说:“你,啊——你没戴套……”

何跃说:“忘了。”

“你就是故意的!”常文恩眼角都红了,恨恨地说:“你憋着劲儿折腾我。”

“我憋着劲儿操你呢。”何跃很流氓地拍了拍他的脸,“我真不是故意的,等会不射进去还不行吗?”

他又开始动,常文恩呜咽一声,硬起来的性器跟着何跃的动作晃动,觉得自己身体里热而痒,何跃往里面插一下,他就舒服了一点,可又没有多舒服,还是火辣辣地疼,他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崩溃似的流下泪来,求何跃:“你射了吧,好不好?”

何跃说:“不要说话。”

他掰着常文恩的腿,换了个角度,看常文恩突然像脱了水的小鱼一样弹动了一下身体,就拿了枕头垫在他身下,用这个姿势做了一会儿,常文恩的眼泪不流了,整个人流露出一种异常慌乱的兴奋,这种兴奋一直持续到他突然加快了速度,重重地顶进去又抽出来,一点喘息时间也不给地动了几十下,常文恩猛地带着哭腔喘了一下,小声说:“何跃哥哥……”

这四个字似乎有什么魔力,何跃一下子大脑里一片空白,闷哼一声射了进去,一边射一边往里面顶,顶得常文恩咬着嘴唇流泪看他,那个眼神让何跃的魂都被勾走了,他射了很久才射干净,言而无信地全都射在了常文恩的身体里,那两条长腿夹着他的脖子,一个劲儿地乱扑腾,却很快就没了力气,往下滑,滑到了他的胳膊上,被爽过了的何跃捏着,狠亲了一口。

他倒在常文恩身边喘息,搂着常文恩亲了亲,“疼不疼?”

常文恩刚要说话,外面就放了烟花,不知道谁家放的,离的很近,五颜六色的光照进来,转瞬即逝,却又一下接一下。等这个超级持久的烟花放完了,常文恩抿着嘴唇看何跃,突然轻喘着说:“不疼啊。”

何跃吻了吻他的额头,轻声说:“刚才不还说疼死了。”

常文恩盯着他看,很认真地说:“因为我爱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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