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暗卫NTR,主子生气吃醋

凭靖王这只崽,东厂肯放他进门才怪。

段钺把小孩背着,先回了趟皇宫,向六皇子请安。

六皇子看见他肩膀上露出的那小半只团子脸,惊讶不已:“十六,这孩子”

段钺睁眼说瞎话:“路上捡的,是不是和四殿下长的很像?”

哪止像,分明就是一个人。

“他怎么了。”

段钺侧眸看了眼,发现靖王趴在他肩上睡着了,脸蛋红红,肉乎乎的包子拳抵在嘴边,口水直流。

“可能是累的。”段钺道,“奴才将他送去官府,殿下,您一个人可以吗。”

六皇子也不戳破,转身从小食盒里取出两块奶糕,用油纸包好,塞进小荷包里,挂在靖王脖子上。

“等他醒了记得喂,你去吧。”

段钺点头,脚步一点,三两下掠出宫墙。

半路和九皇子迎面碰上。

九皇子被段十二背着,抱着奶瓶咕噜得正起劲。

段钺眨眨眼,看了眼睡得昏天黑地的靖王,突然冒出个坏主意。

“九殿下。”他从宫墙跃下。

九皇子吓了一跳,奶水卡在嗓子里,瞪着眼直打嗝儿。

段十二把他抱到怀里,掌心附上内力,抚他小胸膛顺气。

“十六,不要吓殿下。”

段钺道歉,随后道:“九殿下,奴才想和你做个交易,奴才想要你手里的奶壶子。”

九皇子怕他,小脸惨白,直往十二怀里钻,不敢看他。

段钺拿了袋亲嘴烧,递过去,在他眼前晃了晃:“殿下,奴才不白拿,奴才用这个做交换。”

九皇子眼睛微亮,想去接,小手又畏缩不敢。

“十二”他软软哭哼一声,求助自己的暗卫。

段十二替他接过,将奶壶换给段钺,注意到他身上挂着的奶团子,好奇地看了眼。

“这孩子是谁?怎么没听说四殿下还有弟弟?”

“宫门口捡的,孤儿。”

段钺脸不红心不跳,拿起奶壶子,转身就走。

“不是不是、孤儿。”

过片刻,耳畔传来一句不清不楚的软糯奶音。

段钺低头,见靖王正揉着眼,迷迷糊糊仰着脑袋,身子东倒西歪,呆毛翘到了天上。

如果前世的靖王知道自己有这么蠢的一面,可能会杀他灭口。

“十六”

段钺在他说话之前,把奶瓶嘴快速塞进他嘴里。

靖王“唔”了一声,满嘴的蜂蜜牛乳香。

“自己抱着。”段钺下命令。

他下意识伸手圈住,低头望着奶壶发呆,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我、我不喝。”过片刻,他脸颊通红,吐出奶嘴。

“小孩子身体不好,要喝牛乳才能活下去。”段钺认真骗他,“殿下也不想死吧?”

靖王年幼时娇养,不曾患过大病,并不知还有这一说,半信半疑看他一眼:“真、真的吗?”

说话时候还吐着奶泡,又呆又傻。

段钺心里捶地狂笑,面上一本正经:“嗯,不信你看九殿下,是不是整天抱着奶壶不离手。”

靖王浅浅的小细眉皱了皱:“好、好吧。”

小黄书在怀里笑得咯咯咯不停:“爸爸你好坏哦。”

段钺扬扬眉,不说话。

东厂坐落在宣武门右侧,离皇宫近,两人没走多久便到了。

段钺取出令牌:“暗卫营段十六,求见督主。”

两名东厂番子原想将他赶出去,但听到“段十六”这个名字时,又迟疑了。

“等着,我去通传。”

段钺站在石狮子旁,掐着靖王的小软腰,把他放在狮子头顶坐着。

附近巡逻站岗的番子,视线都瞟过来。

靖王晃了晃两只小短腿,脸红:“放我、下去。”

“不。”段钺朝他笑,“我手酸了,你自己坐会。”

靖王抿抿嘴巴,耷拉脑袋,又不吭声了。

段钺见他抱着奶壶吸得腮帮子鼓鼓,凑过去问:“好喝吗,殿下。”

靖王圆圆的桃花眼盯他一会,抱着奶嘴递到他面前:“你、尝。”

段钺心想,我才不喝。

靖王洁癖严重,要是知道这奶嘴是他好弟弟咬剩下的,指不定得打死他。

等了片刻,通报的番子出来,一改方才无礼的态度,恭敬行礼:“大人,请。”

段钺把靖王抱起来,走进东厂。

他前世来过两次,都是替靖王办事。

司乘雪后来那几年被靖王打压得很惨,丝毫没有翻身的可能,段钺还跟他做过一段时间狱友。

他死后,不出意外,司乘雪应该也活不了多久。

大厅仍然和前世一样的摆设,挂着血淋淋的各式刑具和人骨头。

听他自己说,东厂阴气重,挂这些东西能辟邪。

神他妈辟邪,不招鬼祟就是好的了。

院子里正有人当众行刑。

可怜的司凛,被扒了上衣,打成血人。

段钺遮住靖王眼睛,目不斜视,走进客厅。

司乘雪勾唇:“大人怎么有空”

说到一半,看见他怀里小奶团,话音一顿:“段初初?”

段钺拎着小鸡崽晃了晃:“厂督,四殿下没有这么小,这是奴才从街上捡来的孤儿。”

不是孤儿。

靖王抿起唇,又看他一眼,但没说什么,抱紧了他胳膊,以防自己掉下去。

司乘雪蹙眉,又很快敛起神色:“晃眼了,确实像。”

“奴才也觉得像。”说罢,话音一转:“大人把朱婵藏哪儿了?”

司乘雪没料到他如此干脆,抿口茶,缓了缓,才勾唇:“朱婵是何人?”

“厂督认为,庄贵妃算是个好同盟么。”段钺不答反问。

自然不算。

且不说陛下早已知晓她那些腌臜事,单说庄氏在朝堂一手遮天,陛下就绝不可能容忍她继续存在。

他却并不表态:“大人这话,本督听不懂。”

“厂督进宫,不过是想报灭门之仇,奴才之前和您的约定仍然作数,厂督何必与虎谋皮,您想要的,奴才一样能给你。”

司乘雪玩味:“你怎知我要什么?”

段钺抱着段初初坐下来,取出锦帕,帮他擦去嘴角的奶沫,一边漫不经心:

“您想要权势,想叫天下人看看你司氏后辈的手段,想叫自己不再像年幼那般任人宰割。”

他看司乘雪:“厂督,我说的对么。”

司乘雪讽刺一笑,目光却深了几分。

“段大人,随意揣测别人的心思,可是会惹大祸的。”

靖王打了个奶嗝,白嫩的小脚丫踩着段钺大腿,踮脚搂住他脖颈,撑得难受。

段钺替他揉揉小腹,边道:“奴才惹了祸,自然有奴才的报应,却不愿叫厂督也犯下大错。”

“这么说你倒是想救本督的意思了。”司乘雪起身,抬起他下颌:“段十六,你说本督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这个姿势有些暧昧。

段钺还没说话,他怀里靖王就突然伸手,“啪嗒”一声,打掉司乘雪的猪蹄子,护在段钺身前,恶狠狠瞪他:“滚。”

段钺不客气地笑了,眉眼都弯起来。

司乘雪冷淡睨他一眼:“你还想不想要朱婵?”

“”段钺一下卡壳,轻咳一声,“厂督,抱歉,回去奴才就好好管教这小子。”

司乘雪冷哼一声:“长得像段初初的人,多半也没好东西,段十六,你当心养狼为患。”

段钺心里嘀咕,哪用得着养,你面前这只就是头狼。

司乘雪不知是被他哪句话打动,同意暂时和他结盟。

他领着段钺出宫,到别庄里,带他见了朱婵。

“此人同吴征是青梅竹马,自幼随他出生入死,那几年吴征因病落魄之际,朱婵卖身进楚馆,挣的赏钱都用来替他求医治病,吴征此生最重要的人,非他莫属。”

“庄稚吟之所以能叫吴征为她是从,便是用朱婵从中作威胁。你若有什么要问的,就在这里问,人不能让你带走,否则庄稚吟不会放过你。”

段钺从门缝朝里望了一眼。

朱婵生得貌美,常年流落风尘之故,气质带了几分魅惑艳色。

他被锁在小房间里,面色苍白,手里碰着一只玉簪,满眼思念愁情。

又是个为爱所困的可怜人。

段钺低头对靖王道:“你在这里等我。”

暗卫营有些逼问的手段过于下作,他不想叫靖王看见。

谁知这崽子两只手,死死扒拉着他大腿不放。

“你要去?”

靖王睁大眼,点点头。

“吓到了不关我的事。”

靖王吐着泡泡:“不、怕。”

段钺也不多说,牵住他的手。

司乘雪打开门,竖起一根修长手指:“一炷香。”

“多谢厂督。”

段钺拎着人走进去,门在身后阖上。

朱婵见到陌生面孔,警惕地收起玉簪,笑了笑:“给大人请安,倒不曾见过大人,可是阿征托您来带话?”

段钺没点头,也没摇头,只道:“吴征在宫里被人打了,生死垂危。”

朱婵面色一变:“大人莫不是诓我?”

“不敢,这是天师的亲笔信,请过目。”段钺递过去一张纸。

朱婵将信将疑,展开信纸。

迎面飘出一股白色粉末。

他立刻捂住口鼻,但已然来不及。

暗卫营的情药,哪怕只触到肌肤也会生效。

没过片刻,他便脸色通红,重重倒在榻上,放浪地磨蹭双腿,满眼迷离情欲,嘴里不住喊热。

靖王怔了下,抬头看段钺。

段钺松开他的手,走到榻前,俯身按住朱婵半露的雪肩,声音低哑地唤:“阿婵。”

朱婵眼神滚烫,迷了神智:“热,吴大哥,给我,给我”

段钺的手,在他脸和脖颈的细腻肌肤上轻抚,语带引诱:“阿婵,告诉我,十年前的付家村惨案,是怎么回事?吴征的炼丹术是谁所教,他进宫的目的是什么?和庄贵妃又有什么图谋?”

“我”朱婵抵抗,“我不能说,不行,吴大哥”

“乖。”段钺的声音越发柔软,眼神温和地看他,指尖在他腰窝的敏感处打转:“告诉我,我就让你解脱。”

朱婵难耐地呻吟,在他掌心不安分求饶,却仍然坚持着不肯开口。

段钺见此,眸光微深,指尖越发往下,伸进他里衣

突然,手腕被抓住。

“不、许。”一个奶团子慢吞吞爬上来,紧紧抱住他手臂,“不许、碰他。”

段钺惊醒,动作顿了下,转头冷道:“松开。”

靖王桃花眼染上冷意,用力把他的手拖出来,一屁股坐在他掌心里:“不。”

段钺巴掌一抬,就把他掀翻过去。

靖王在榻上咕噜噜滚了几圈才停下,艰难地迈着短腿爬起来,眼冒金星,晕头转向好一会才清醒。

段钺把他扒拉到一旁,用绳子栓起来。

他就知道靖王要闹腾,才懒得带他进来。

暗卫营最是阴暗卑劣,比这恶心得多的手段比比皆是。

段钺已经选了一个十足温和的,靖王还是被刺激得不清。

段钺知道,他前世便万分嫌恶自己这下作模样,没想到,今生没了记忆也一样。

“是你自己说要来的。”他捏着靖王肉嘟嘟的脸,冷笑:“那就叫你看看,暗卫究竟有多恶心,睁大眼,别后悔。”

说罢便去继续逼供。

前世靖王不知情,他这么做的次数不知凡几。

狗王爷天真烂漫,真以为任务都那么容易完成,多少次成功刺杀,都是他们暗卫营的人用清白换来的。

而当他的属下,被目标活生生虐死在榻上时,却只换来靖王一句冰冷的“废物”二字。

再往后这样的任务,都是段钺亲自上。

有一次靖王当场抓奸,气得脸色铁青,把他扔进冰池里泡了一夜,此后再没碰过他。

那种厌恶到骨子里的表情,段钺这辈子都不会忘。

练得多,技巧就有了,甚至知道男人最敏感的地方是哪里。

他又温柔又俊美,有心勾引人,这样的攻势谁也承受不住。

没过片刻,朱婵便受不了折磨,在他怀中喘息,断断续续将一切都交代了。

靖王紧咬牙关,死死盯着他那些动作,眼都熬得通红。

段钺给朱婵喂了解毒丹,把人打晕,将他放平躺下,才走过来解开靖王的绳结。

靖王抓住他手腕,狠狠咬了一口,像个发狂的狼崽子,把他扑倒,愤怒地质问:“为什么、要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