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我是第一次”“没事,我也是”

靖王并未认出段钺,只扫来一眼,陌生得紧。

段钺正想给他打个暗号,然而他也不给机会,径直移开视线,同身边六皇子说话去了。

段钺抿起唇,不高兴地盯他看了好一会。

这狗王爷,嘴上说得倒是好听,什么化成灰都认识,结果呢,他只是戴了半边面具都认不出了,还敢说救人。

正走神时,覃墨川将他拽回来,低低警告一声:“老实点!”

段钺冷哼,一把打开他的手,坐到单于绯铃身边去了。惹得覃墨川暗怒不已,连带着看单于绯铃的目光都带上不善。

宴席上并未再出其他差错,几个朝臣虽一直在针对北夷使臣,但都被单于绯铃巧妙化解。

宴席结束后,禁军统领蒋飞尘才将刺客带上来,押着跪在大殿上。

那刺客被折磨得不轻,一身血迹,浑身没几块好肉,连衣衫都破破烂烂,极是狼狈。

段钺却愣了好一会。

这人竟是冷皓!

蒋飞尘拱手道:“陛下,刺客已经招供,的确是北夷皇室饲养的暗卫,他身上还有特殊手法留下的图腾刺青,做不了假。”

仲辅元冷道:“敢问贵国还有什么话想说?先前的刺客或许是栽赃,可这皇室暗卫总不能再满大街都是吧!”

单于绯燕不屑一顾:“区区刺青,在漠北到处都是,如何能凭此判定?再说这人我见都没见过,你们想诬陷也得找个有关系的人吧!”

冷皓看她一眼,轻声开口:“公主殿下,您这么快就不记得属下了。”

单于绯燕一愣。

这声音,缘何如此熟悉?

“你是”

冷皓解开衣襟,露出前胸被烙下的一块伤痕。

鲜红的飞鸟印记,是长公主单于绯燕手下暗卫的专属记号。

单于绯燕望着他那张周正硬朗的面孔,像是想起什么恐怖的事,神情渐渐惊恐起来。“你、是你!怎么可能不、这不是,你是假的”

她近乎尖叫起来:“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段钺左看看,右看看,疑惑不已。

冷皓不是靖王的暗卫么,和单于绯燕有什么关系?他的相貌分明是汉人,又怎会和北夷扯上联系?

没等他想出个结果,那边朝臣们便群情激奋起来。仲辅元愤怒不已:“公主这是不打自招啊!还敢说不是你们北夷做的好事!若不是你们的人,公主殿下这么大反应是为何!?”

单于绯燕还处在极度震惊恐惧之中,身体直打颤,根本说不出话。

单于绯铃叹口气,拍拍她肩膀叫她退后,上前一步道:“不瞒诸位,这名刺客,的确出身北夷皇室暗卫营。”

“那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我天朝上国宽忍德厚,好声好气同夷蛮部落和解,尔等倒好,先是太子带兵出征企图挑起战乱,后又是公主派人刺杀我朝皇帝陛下,依我看,这议和结亲,你们压根就是不想谈!”

“非是如此。”单于绯铃叹息,不急不慢解释:“十年前,北夷皇室出了桩丑闻,不少知情的暗卫都被秘密杀害或遣散了。这名刺客,正是那时候趁乱逃窜之人,早已被暗卫营除名,不再效力于北蛮。”

说着,他看向人群里站着的靖王,摇头道:“不知四殿下是如何费心寻来这么一个叛徒的。我以北夷名誉作担保,此次刺杀,同我国绝无半点关系!”

靖王撩起眼皮,淡淡扫他一眼:“你说无关便无关,将暗卫营情报司置于何地?”

中承帝闻言皱起眉,看向身侧段飞:“怎么,你们查到了什么?”

段飞颔首,呈上一块碎玉诀,和一封信。

“这刺客名为冷皓,乃北夷长公主麾下的暗卫头目,负责教养公主长大,同其关系莫测。”

“这半枚碎玉诀,便是从冷皓身上搜到,乃公主亲手所赠。陛下若同意搜身,应当能从公主殿下搜出另一半。”

中承帝扫了眼北夷众位使臣,威严深重:“可是如此?”

无人应话。

过好半晌,单于绯燕才哆嗦着道:“不是,不是我我不认识这个人”

她攥紧单于绯铃下摆,拼命摇头:“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派人刺杀!皇”

覃墨川一把将她提起,叹息道:“公主殿下,您太叫我等失望了,两国相交,岂可容你在其中挑拨?玉珏在何处?您若不自己交出来,可就别怪微臣搜身了。”

“你放肆!本公主”

单于绯铃走过来,从她腰间取下那只她常年佩戴的锦囊,拆开来。

一块碎玉诀掉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落到段飞脚下,段飞弯腰捡起,放在掌心,同手中另一半玉珏相合起来。

是一朵完整的牵机情花图案。在北夷,牵机情花象征永不悔改的爱。

段飞道:“陛下,看来刺杀的真相已经水落石出了。”

中承帝勃然大怒,责怪北夷使臣破坏约定,并将单于绯燕关了禁闭,声称要解除她和四皇子的婚约。

一场宴席不约而散。

中承帝也因伤重昏迷被送回殿里疗伤,祭祀之事暂且搁浅。

覃墨川和单于绯铃等人都被限制了自由,房间外随处可见看守的禁军,段钺想偷摸爬到单于绯铃房间都做不到,压根没有勾引的机会。

覃墨川对他倒是越发肆无忌惮,仗着段钺武功全失,回了宫就开始对他动手动脚,夜里还将他压在榻上,想霸王硬上弓强来。

段钺力气不敌,死命朝他裤裆踹了他一脚,趁他剧痛之际拼命逃出桎梏。

“段十六,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好好伺候你不想要,那就别怪本将用强!本将和段初初那个没娘养的野种可不一样,没那般怜香惜玉的心思,你要么就给我乖乖爬过来,要么,就等着我折断你的双手双脚,当着门外众人的面操。死。你!”

段钺缩在角落,不服输地瞪着他,朝他凶狠地龇牙咧嘴。

覃墨川一走过去,就被他用茶壶砸中脑袋,鲜血淋漓。

段钺心慌得一批,见他受伤,连忙把桌子柜子能推的东西全都推倒挡在殿中央,阻止他过来,手忙脚乱奔向门口,用力去掰挂锁的门。

覃墨川冷笑一声:“逃?你以为你能逃到哪里去?外面守着的禁军都是本将的人,你即便逃出去,也只会被脱光了送进来!”

他啐口血,一脚踹开挡在面前的桌椅,一脸狞笑去抓段钺的衣衫。

段钺心里大骂卧槽,立刻呼叫小黄书:“送我进空间!”

小黄书:“告亲爱的爸爸:书书休眠升级中,有事请按1,转接人工服务。”

段钺把小黄书骂了个狗血淋头,疯狂在键盘上按“1”。

没多久,440接通电话:“什么事?”

此刻段钺已经被打横抱起,扔到了榻上。

眼见覃墨川脱光上衣压上来,段钺赶紧闭上眼:“我要被强了!快尼玛让我进空间!快!!”

440一点也不急:“稍等。”

“你在想什么?”覃墨川捏住段钺下颌,畅快地大笑:“段十六,别指望你的四殿下来救你了!他根本连你的伪装都认不出来。你也看到了,今晚宴席上他一点也不急着找你。他根本就不、爱、你!”

段钺睁开眼,抿紧唇,眼眶通红地瞪着他。

“别这么看我,我会把持不住的。”覃墨川呼吸加重,灼热的气息喷洒到段钺脸颊和脖颈上。

气氛渐渐升温。

他见段钺不反抗,也就松了力气,慢条斯理解开段钺的腰带,扯下衣衫,大掌轻抚上少年光滑细嫩的肌肤。

段钺沉住气,闭上眼等着440送他进空间。

结果覃墨川都快把他摸个遍了,440才慢吞吞告诉他:“空间升级维护中,无法进入。”

段钺:“??”

“那你让我怎么办?”

440道:“覃墨川虽然算不上顶尖攻略对象,但相比一些歪瓜裂枣来说,条件也算不错的。既然你勾引不到单于绯铃,那就用覃墨川凑和一下吧。”

段钺抓狂:“这种事情能凑合吗!我他妈要被人强。奸了!你们系统难道就没有保障宿主安全的预案吗!”

“有。但系统判定宿主并无生命危险。”440扶了扶眼镜,“我还有事,请宿主好好享受吧。”

说完匿了。

段钺:“”rnm他下次再帮440这个崽种做任务他就是狗!

覃墨川已经把他裤子脱了,手正往他亵裤里伸。

段钺一把按住他,焦急地想出声。

“怎么,方才还一副享受顺从的样子,现在又反悔了?别挣扎了,今夜你注定是本将的人。”

说归说,他也觉得操一个不能出声的人没意思,遂解开了段钺的哑穴,想听听他要说什么。

段钺深吸口气,压下怒火,埋进他怀里嘤嘤嘤:“将军,太快了,人家还是第一次”

覃墨川怔了怔,低头看他一眼。

被段十六踢打惯了,他一时间竟不习惯他投怀送抱。

“怎么了。”覃墨川没发现自己声音也软了几分。

段钺掐了把大腿肉,强行把自己憋出泪,可怜兮兮抬头:“我没准备好”

覃墨川头一次见他示弱,顿了好一会,才道:“没关系,我也是第一次。”

“”谁关心你了啊!

覃墨川安慰:“莫怕,我会轻轻的。”

说着亲了下他额头。

“”操!

段钺强忍恶心,挤出两滴牛眼泪,手柔弱无骨地搭在他肩膀上:“将军为什么想和我做这种事?”

覃墨川说屁话眼都不眨:“自然是因为爱你。”

段钺眼泪汪汪,感动不已:“真的吗?”

覃墨川没什么诚意地“嗯”了声,吻上他精致性感的锁骨,手探入亵裤内,往那处滑去。

段钺绷紧身体,大脑极快地运转想着脱身之计:“将军,实不相瞒,我早就对将军歆慕不已。”

覃墨川笑了声,拍拍他挺翘的屁股:“是么,没感觉出来,本将看你恨不得让本将断子绝孙。”

段钺脸不红心不跳:“那是因为将军太过威武英岸,奴才把控不住。”

“哦?”覃墨川颇感兴趣。

段钺:“将军有所不知,奴才之所以喜欢四殿下,其实是因为他不举,肯让奴才玩弄他。”

头顶瓦片动了下。

榻上两人都没发现。

段钺继续瞎几把扯淡:“将军,您若是想让奴才爱上您,对您不离不弃,其实办法很简单。”

“说。”

“我要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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